拉莫维奇又换了个姿势，笑眯眯地问道。

高昂没有立马接话，因为他觉得拉莫维奇的秘密远不止厦门给的那个价，甚至他可以要更多。

通过拉莫维奇刚才那番解答，高昂基本确定了一些事：

拉莫维奇和东国国内发生的事，关联不大。

他在沙国的研究成果，是和厦门共享的，所以说厦门能用到那些技术，也是可以解释的。

拉莫维奇在乎的是自己的生死，对于东国国内三个小毛贼的命运，可以说是一点儿都看不上的，更没有必要奔赴千万里，去杀他们灭。

一瓶酒喝完了，高昂飘在空中，忽然有些失落。

他以为到了沙国，可以解开他很多答案。

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事的进展还是那么扑朔迷离。

“非常感谢拉莫维奇先生的解答，那……我就告辞了。今晚的事，不会有第三个知道吧？包括那个厦门？”

拉莫维奇瞅着高昂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意味，“阁下不想让第三知道，就不会有其他知道，请放心。”

拉莫维奇看着那个空酒瓶，从桌上飘起，飘到墙上挂的一副合照跟前。

“琴科先生是我当年的偶像，我个非常感谢拉莫维奇先生当年的壮举，也非常感谢你对东国的善意。”

高昂不觉得拉莫维奇是个傻子，即使他露了自己东国的身份，即使被拉莫维奇猜到了些什么，他觉得拉莫维奇也不会傻傻地去纠结他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就要死了。

如果这个实验完不成，他就真的嗝了。

“你是东国？”

“没错。”

“看来，你不是303局的。也是，你都拥有了这样的高科技，303局也的确没资格被你看在眼里。”

拉莫维奇想当然地认为，眼前这个能突他的所有安保防线，甚至能隐身都是高科技的产物。

“拉莫维奇先生，如果厦门再和你联系的话……”

“你是想让我告知你一声？”

没等高昂说完，拉莫维奇就知道高昂想说什么了，提前道明了他的心思。

“没错，这个对我应该不怀好意，所以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拉莫维奇叹了气，纠结地说道，“还是那句话，我答应你，就是骗你。你也知道我的况了吧，”拉莫维奇指了指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土的，你说我会不会抓住厦门的那根稻？当然，你也可以威胁我，甚至现在就杀了我，可是我还是会说，我得保证厦门的安全，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合作，关系到我个的安危，阁下应该能理解吧？”

高昂能理解，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万里迢迢地跑到你们沙国，还动用了那么多能量给你小弟搞搜魂，到了现在你这个当老大的却一点都不配合，拉莫维奇这样让高昂感到很难做啊。

思忖再三，高昂还是没对拉莫维奇施展搜魂这个手段。

个主观因素是最大的原因。

就像他刚才说的，琴科先生的确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位足球运动员。

而拉莫维奇给了他施展才华的平台，虽然结局不是太美好……

而且拉莫维奇这个，对于东国的确是抱有善意的，并不像其他寡那样，动不动搞一些幺蛾子动作作死。

还能怎么办呢，走呗。

临走前，高昂又问了一个问题：

“拉莫维奇先生，你对我的身份不好奇么？我其实可以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别。”

想都没想，拉莫维奇直接摆手拒绝，“你们东国有句话‘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虽然我的东国语言不是那么流利，但是这个寓言我还是懂的。既然阁下不想以真面目见我，那我们还是保持这种神秘的关系比较好。而且我的时不多了，我也没力去管其他的事，我只想活着。”

说完这些，拉莫维奇略微纠结地看着高昂的方向，好像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高昂看懂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拉莫维奇先生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次，拉莫维奇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像鼓足了勇气，毅然决然地说道，“阁下的科技水平应该领先地黄星一个级别，不知道……能否治愈我的疾病？”

在门徘徊的高昂闻言定了下来，转过看了一眼拉莫维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拉莫维奇先生你都活了这么久，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和滔天权势，难道还不知足么？”

“我是无所谓，但是……”拉莫维奇直坐了起来，很严肃的说道，“我个真的无关紧要，我在乎的是我那十几万族胞，我不知道没有我之后，他们会不会被清算，我们国内的况你应该了解，我说的这些都不是危言耸听。”

拉莫维奇所说的确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胡编造。

当年读高中那会儿，高昂就对这个很好奇，主要还是因为琴科先生。

他也知道这个是个孤儿，偶然之下从前沙帝国手里获得第一块蛋糕，由此走上了寡之路。

但是，他做的一切的确是因为他的族胞，他花费了数十亿山金，为他的族胞们搞基建，搞民生……

许久没有听到高昂的回话，拉莫维奇难免有些急躁，再次说道，“如果阁下同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研究成果，完全和你分享，比和厦门的合作还要忠诚，还要彻底，没有丝毫保留的那种分享。”

“你的意思是……你对厦门还是有所保留的？”

“那肯定，知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我都没有见过他本，你们东国不是有句话么，‘不见兔子不撒老鹰’。”

哟呵，高昂可没想到，这个拉莫维奇还真的对东国文化有过研究，这顺溜一个比一个说得溜。

“但是，我对于你说的那个传说，并不是太感兴趣啊。”

“阁下怎么能不感兴趣呢？”拉莫维奇激动了，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他甚至想要起来使劲晃一晃这个的脑袋，那可是大发现啊。

“有了这个传说，再加上阁下如今的科技优势，就是再建一个大沙帝国，都不是难事！”

“你是在忽悠我？”

高昂惊呆了，刚才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现在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狂热分子？

还大沙帝国……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当初……”

“别说了，我对你说的什么帝国不感兴趣，太累。我这个呢，没什么追求，以前追求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

“那就是了，”高昂接着说道，“我现在自己还没活明白，你指望我去弄什么大帝国？而且吧，我们东国的思维，和你们西方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你们呢，有了一点科技或者武器，就想着去欺负欺负别，或者是从家家里拿走一点什么东西，还美名其曰：公平易。你们更可恶的一点在于，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别身上。就好比这个什么大帝国，在你们西方眼中可能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但是在我，在我们东国看来，和平与生活富足，比什么都可贵。”

高昂义正言辞地给拉莫维奇上了一课，这些话直接把拉莫维奇说得一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