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的身份，确实不足以指挥这二，不过一来是二的官职皆是隆武朝廷任命的，在改奉了永历帝的郑成功这里不过是客卿幕僚的身份，二来他们对陈凯的能力是有着极大信心的，平里过从甚密，况且郑芝莞已死，形势发展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更没有必要纠结这些。

“放心吧，吾二自当以竟成马首是瞻。”

卢若腾和沈佺期二拱手一礼，莫说陈凯，就连蓝登和周全斌二亦是同感振奋。旁的不说，这些年只见了文官争权夺利，只见了朝中党争不休，败坏国事，哪见得今这般，两个高官愿意听从一个卑官指挥。

没有会质疑这二的守，他们在郑成功军中多年，品信用都是信得过的，俱是货真价实的正君子。陈凯还了一礼，便分配了任务给二，只是没等他把任务分配完毕，城下一个轿子赶来，随后一个寻常儒生打扮的老者便在家的搀扶下登上城来，对着陈凯当即便是质问道：“竟成叫了牧洲和复斋，却不叫我曾樱，是嫌我老朽不堪，不配为竟成驱驰？”

曾樱一脸气哼哼的，花白的发和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他原本已经准备好自缢了，可是没等来清军，等来的却是陈凯枪杀郑芝莞，明军回城守御的消息。听到了这个消息，曾樱愣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随即让家帮他更衣备轿，连忙赶来。

“阁老……”

“我曾樱如今七十有一，早已是大半截身子土的年岁了，但是闻听竟成如此不避险阻，尤感热血沸腾，就好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似的。不瞒诸君，老夫原本都准备好城之时自裁了，现在倒是竟成给了老夫一个更好的死法。竟成，你若信得过老夫，就分配些事给老夫去做，让老夫在死前最后为大明、为百姓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