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洲当年是温、处、宁、台四府巡抚,竟成如今是漳、泉、
、惠四府巡抚,到显得我官职低微了,
后还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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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斋此言差矣,我那早已是明
黄花,做不得数的。要说大权在握,还数竟成,你若求官,当知去处,莫要到我门前瓜噪。”
“二位先生,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啊。”
卢若腾和沈佺期本就同是福建名儒陈鹄的弟子,平
里素来亲近。与陈凯,亦是相
多年,更兼有同守中左所的生死之
在,此刻开起玩笑来也是毫无顾忌。
初登岛来,听说郑成功也是刚刚从泉州回来,此刻正在府邸休息,陈凯还有些许担忧。但是卢若腾和沈佺期的这一番说笑,反倒是将这些一扫而空,心境上也平和许多。对于接下来需要面对的事
,确也多了一份成则已不成则罢的坦然。
“酒,待我见过了国姓之后,咱们有的是时间喝,却也不急。倒是有件大事,我倒是打算与二位先生商议一二。”
“是了,竟成此番上岛是来成亲的,确实不差着这一时半刻。”
二
哈哈一笑,把臂而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陈凯乘上马车,闭目养,待重新睁开眼睛,已抵郑成功的府邸。
自大门而
,郑成功已经降阶相迎。这原本已经显得是有些见外了,但是一眼看去,那面上的疲惫在他面前无有丝毫遮掩,陈凯反倒是不由得叹了
气来。
“竟成,这一见面就唉声叹气,可是不愿见我?”
“哪有的事
,不来见大木,我这婚姻大事岂不还要继续拖下去。”
还能开玩笑,说明事
还不算太艰难。相顾一笑,二
便进了书房详谈。陈凯原以为是直截了当的提及巡抚一事,结果郑成功却率先提及了另一桩事
。
“虏廷还在为金砺增兵,看来是指望金砺能够打穿漳泉两府了。”
去年明军守住了胜利果实,但是清廷的实力还是太过强劲,今年竟然还在向福建增兵,完全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如此,郑成功不得不对此心存忧虑,就连陈凯闻此言也皱起了眉
来。
“大木,广东局势趋于平缓,不行就调回几个镇以抗大敌。”
闽南、粤东,本系一体,甚至就连唇亡齿寒都不足以形容其命运共同体的程度。听闻此事,陈凯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但也毫不犹豫的提了出来。只是郑成功对此却摇了摇
,并没有从广东调集兵力参战的打算,只是提及了此事,仅此而已。
“明年闽南这边还是要力争守住漳泉两府,广东兵力本就不多,不能再减了。倒是香港的贸易开辟了一条新的财源,竟成可还有旁的什么打算吗?”
有陈凯在广东,郑成功专力于福建战场,便不会出现顾此失彼的问题。这是最好的局面,郑成功无疑改变,甚至不光是如此,郑成功还希望能够从广东那边能够再做出些成绩来。
这是对陈凯的殷殷期待,对此陈凯也表示有过一些计划,比如趁着清军在惠州府的兵力空虚,夺取平海千户所和大鹏千户所两地,修筑棱堡,由此将明军在
州以及惠州东南部的控制区,凭借着海路与香港连成一线。
“就像是当年的东江镇,控制辽东沿海的一系列岛屿,从各个点不断出击,袭扰鞑子的控制区……”
当年的东江镇其全盛期时,以皮岛、铁山、义州等处有着海洋和鸭绿江作为屏蔽,与清军对峙,占据沿海岛屿,控制宽甸、旅顺等易守难攻的所在,现在看来与明军在广东的形势倒是有几分相似。
“
州以及惠州府的东北部就是皮岛、铁山、义州等处,莲花山脉和陆丰双子棱堡就是辽海和鸭绿江,而香港岛则是那旅顺,现在把平海千户所和大鹏千户所拿下来,就更像了。”
指着郑成功书房中的辽海地图,二
一说一听,脑海中则已经将粤海中部到东部之间的那一串珍珠串成了项链。奈何说到此处,陈凯却是苦笑着摇了摇
:“像是挺像,但是问题在于,这样根本不合算。”
“哦?”
话一出
,郑成功当即便明白了陈凯所指。
东江镇当时的形势是迫不得已,野战以着其自身实力是很难与八旗重兵集团相抗衡,所以就只能盘踞八旗军难以控制的所在,在那里种田、练兵,一点点儿的恢复实力。
从经济上分析,东江镇控制区寒冷非常,种田收益不高,难以养活大军,即便是靠着明廷的补充和接济也远远不够,想要养活那些辽民,想要养活军队,进而反攻辽东,一是出兵袭扰,取食于敌,二则是要控制辽海贸易。
前者不谈,后者从历来的路线上分析无非是大运河、天津、旅顺,然后沿着岛链抵达朝鲜,进而实现与朝鲜和
本的贸易,而另一条则是山东登州过庙岛列岛,抵达旅顺,继续走上一条路线的后半段去朝鲜和
本。
岛链由贸易路线串起来,是生存的根本。但是在广东这边,香港的重要
毋庸置疑,粤西方面与广东这边的明军面和心不和还在其次,关键是平海千户所和大鹏千户所都不是岛屿,仅仅是沿海罢了。
修筑棱堡,囤积仓储,驻扎士卒,仅仅是用来巩固本已经十分安全的贸易路线,这是非常之不合算的。而陈凯也不似毛文龙那样要养活几十万辽民,
州百姓和广州百姓都在
州地面上,那里有大片的可耕种用地,一年两熟,每亩两石到三石的产量也绝非是辽东所能够比拟的,而且以他的威信也暂且压得住双方的不满
绪,实在是犯不着如此。
脑海里将这一切分析过后,郑成功也不由得摇了摇
。东江镇当年最差也有明廷的援助,还可以在朝贡上“欺压”一下朝鲜,而他们则只能
打细算的,要把每一文钱都用在极处才能抗住清廷的连番猛攻,才能进而收复更多的沦陷区。
“那,还有别的吗?”
“有是有,但也存在问题。”
“什么问题?”
“其一,兵力不足;其二,初期投
比较大;其三,需要脸皮厚。”
陈凯的手指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
亮出来,郑成功的视线也聚焦在他们上面。起初还好,陈凯义正言辞的说着,郑成功认认真真的听着,兵力、资源投
,这些都是限制发展和开拓的总要因素,哪怕不甚清楚,但是郑成功相信陈凯的判断,也是点
示意。但是,听到最后一处,郑成功的面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中的一句“竟成你在夺
州和去广州时”的半句话刚刚在脑海里形成,甚至后半句还没有完整闪现,他便立刻意识到了陈凯所指。
“竟成,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也有一张厚脸皮?”
“是的。”
陈凯点了点
,似乎对那个“也”字并没有丝毫介怀,甚至这个字很可能正是说在了点子上面。
“嗯,就像上次诓杜永和那十万两库银时差不多。”
“哦。”
一说这个,郑成功似乎是能够接受了。毕竟,杜永和那档子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些
舌官司罢了,连面儿他都没有见,只是让个手下
就打发了杜永和派来要账的手下,根本算不得什么事
。
“反对的烈度可能会更高些。”
“收益呢?”
“十万两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就
吧!”
三言两语之间,两个
就把那三个问题中的最后一个敲定了下来,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