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连忙上前接过。

孩子睡的很熟，但这都快整整一天了，难道她不会饿吗？

老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别担心，我给她喂了些米粥。”

楞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是杀手，接过却出的会照料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老看出了她的疑惑，看向小薰的眼中透出一丝怜，颇为感慨的说道：“老夫又不是天生的杀狂，曾经我也有过家小，会照料孩子有何怪。”

此刻的他，就像乡下普通的老农。

“他们现在……”

“恩，都死了。”老平淡的说道：“我也成了杀手，一杀就杀了三十多年。”

“为什么要杀呢？若是为了报仇，杀了仇就该停手了吧！”

“仇？”老冷哼一声：“老夫的家小，是被活活饿死的，你说，我又该找谁去报仇？”

无言以对。

“后来我跟几名同乡，成了藩里大名手下的士兵，因为战斗时卖力，杀的最多，被赏了三石米。这才知道，虽然是荒年，但他们的粮仓里还是堆满了粮食。他们宁愿放任粮食发霉，也不愿施舍给穷一！”

“怎么这样，这些太过分了！”愤愤不平。

“过分，哪里过分？”老却反驳道：“粮食本就是他们的，愿不愿给，都应该由着他们的子。这事天经地义，有什么过分？”

“但是……”

“没有但是！”老打断了：“不能总指望别施舍去活，要想有饭吃，还要靠自己！”

这话并没有错。

“所以，我开始杀，因为杀有饭吃。”

老长叹一声：“这个世道，不杀，便活不下去啊。”

这一杀，便杀了三十多年。

与剑心充满大义的杀戮不同，也不是鹈堂刃卫那样以杀为乐。

对他来说，杀不过就是换取粮的工作而已。

老农已经死了，而活下来的，已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