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

“多谢上。”他恭敬道。

“但源阁下得答应我，不得将「卍」字光外传。”

“当然！”

“我可以替他保证。”神林御子说。

万卷上朝她微微行礼，又对源清素说：“我有两个问题想问阁下，阁下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也不用勉强。”

“上请说。”

“你说找对方法，便能成佛，第一问：如何祛除杂念，保持内心平静？”

源清素想起自己在白山神社的夜晚。

“任它们来、任它们去。”他说，“就像开坑一片菜园，拔出野，把它埋进植物四周的土壤，就可以成为植物的养分，杂念同样如此，它不阻碍修行，而是滋养修行。”

这句话没有一点佛言佛语，却又饱含佛理，众想起源清素的“一法通则百法通”，点了点。

万卷上点，又问：“第二问：如何成佛？”

源清素一楞，众也呆住了。

不是难，而是简单。

成佛就像成功，方法太多了，是都知道几条，比如说认真读书、要有恒心之类。

难的不是“如何”，而是坚持，天赋，以及足够的幸运。

源清素想了想，给出自己的答案：

“遇佛杀佛，可以成佛。”

这话一出，所有脸色突变，高野山的僧更是大骂。

“放肆！”

“住！”

有双手合十，嘴唇快速开合，喃喃自语。

源清素不以为然，笑着说：“杂念也好，佛也好，都是养料，遇佛杀佛，如此才能归复自己的佛。”

“吽！”

大殿内金光刺眼，高野山僧身上，居然全都燃起金光。

“金色神力？”有难以置信地吼道。

“不对！是佛光！”

“神林小姐！”

神林御子长身而起，将源清素拉到自己身后。

佛光升腾，缓缓在大殿中凝聚成一尊浩大的释迦牟尼。

“万卷上，你在做什么？”姬宫十六夜训斥道。

万卷上祥和地闭着眼，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姬宫十六夜脸色沉下来，看出不是他在主导。

“佛怒了！”有崇佛的修行者惊恐跪拜在地。

源清素看着眼前金光凝聚的释迦摩尼，心里震惊的无以言表，释迦牟尼居然还活着？

“吽！”，释迦摩尼大放光彩，随后轰然崩解，一道道金色梵文朝源清素涌来。

神林御子浑身金光怒放，神巫绫朝着梵文狂卷而去。

号称无物不裹，至坚至韧的神巫绫，居然没挡住这梵文。

神林御子脸色一变，抓起源清素，准备御风而起。

金色梵文好像察觉到她的意图，转瞬加速，眨眼间全部涌源清素身体。

“大··如·来！”冥冥中，众听见梵唱。

“这是？！”

“大如来咒！大如来咒！世尊传法！”失去金光，万卷上浑身神力被抽，无力地盘坐在地，满脸震惊地望着源清素。

当年空海返回东瀛，临行前，青龙寺的惠果大师将两部大经传给他，分别是《大如来经》和《金刚顶经》。

以空海的器量，也只能修行《金刚顶经》，而《大如来经》十分神奇，凡是阅读过经文的，会记载这个身上。

一千两百年来，空有经文，却从来没有真正得到传说中的佛教根本法——《大如来咒》。

想不到居然被出现在一个一本经书没看、号称“遇佛杀佛，可以成佛”的身上。

所有都以为释迦牟尼欣赏源清素，只有源清素本，感受到了释迦牟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器量。

哪怕已经成佛千年，残留在后辈里的器量，依然要一较高低。

释迦牟尼真正的意图——

「你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