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宫太监进了院子，护送着被寇冬儿搀扶的帝走了，周安也在一旁跟着，这种况，他得护送帝回寝宫才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却没想到，才出拱门，帝便停下回，醉醺醺的道：“小安子，你歇了吧。”

周安无奈，躬身拱手：“恭送圣上。”

目送帝等远去，直至再看不到，周安在站直了，又负手望了望天，看了看天空上的那一一月圆，好一阵，突然摇笑了笑，才回身回了院子。

嗡！

嗡鸣骤响，周安腰间红光一闪，无血剑直冲天际，又折返而回，围绕周安飞旋一周后，落周安手中。

月光下，周安持剑而舞，许久许久。

******

帝寝宫。

刚跨殿门，帝便不让寇冬儿搀扶，踉跄向龙床走去，嘴里还念念叨叨嘀嘀咕咕的。

“臭小安子，还真以为朕醉了……”

寇冬儿在门吩咐几个小宫准备热水等物，让她们送过来，而后才关了门追上帝。

帝到了龙床前便站不住了，直接栽倒在上面。

“臭小安子……坏东西……”

她马上就没了动静，竟是直接睡了过去。

寇冬儿跟上了，发现帝已经睡着了，她没有叫醒帝，而是小心挪动帝的身体，为她脱掉鞋子，褪去衣衫，并拉着帝手腕，渡内力。

为帝化解酒劲。

没过多久。

帝突然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龙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寇冬儿正用热毛巾为她擦脸，帝晃了晃，虽然还有一种醉的感觉，但意识却是清醒了不少，思维清晰了。

“什么时辰了？”帝接过毛巾，自己擦了擦，并问道。

“您刚回来，没多久……快四更天了。”寇冬儿道。

“嗯……”帝最后用热毛巾捂了一下脸，而后将毛巾还给寇冬儿，问：“冬儿，朕是否失态了？”

“圣上您不记得？”寇冬儿反问，一副不太好说的样子。

帝见寇冬儿，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失态了。

其实她是记得一些的。

帝没再问。

“冬儿……叫李嬷嬷来……”帝又突然开。

寇冬儿一愣。

她当然知道李嬷嬷是谁，虽然宫里姓李的嬷嬷不止一个，但会被帝提到的就那一个，宫内正一品的宫只有两个，连寇冬儿都不是正一品。

这两个，一个是云景公主的贴身侍，大内的哈其格，哈其格也不是以宫的身份成的正一品，而是大内侍卫的身份。

另一个，则就是以宫的身份成的正一品，她叫李春蓉，年轻的时候被叫小蓉儿，是都帝的贴身侍！

甚至在都帝没宫前，她就是都帝的侍。

都帝出身幽容李家，她宫不是选秀宫，而是被宣宗皇帝直接纳为嫔妃，这是政治婚姻，都帝当年能登上皇后之位，也与李家有极大关系。

李春蓉也出身幽容李家，但不是李家族，而是从小培养的婢，被赐姓李。

她自幼便侍奉都帝，在都帝宫为嫔后，将她也安排宫，之后便一直跟在都帝身边，服侍了都帝数十年，直至都帝驾崩。

对昭帝来说，李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最初服侍昭帝的那批宫，包括寇冬儿在内，都是李嬷嬷亲手挑选出来的。

而且李嬷嬷还是都帝的专属稳婆。

虽然李嬷嬷未有婚配，也没生过孩子，但她见过也学过，都帝的所有孩子，都是她亲手接生的。

昭帝也是她接生的。

对昭帝来说，李嬷嬷是长辈。

帝对她甚是尊敬。

而在都帝驾崩之后，李嬷嬷悲伤过度，几度晕厥，差点没死过去，被康隆基给救了回来。之后，李嬷嬷便“退休”，受内廷供养，“隐居”在都帝刚刚宫为嫔时所居住的宫苑北盛苑。

李嬷嬷还与寇冬儿有关系。

她是寇冬儿的“师父”！

虽然没有严格的拜师仪式，但寇冬儿的武功就是李嬷嬷教的，武学启蒙来自于李嬷嬷，不过寇冬儿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嬷嬷已要有六十岁，也才下品地煞境。

寇冬儿愣了愣，才回话：“李嬷嬷？”

她想要确认一下。

因为太突然了。

这大晚上的，找李嬷嬷来？

要知道，昭帝登基快要一年了，这一年来，李嬷嬷从未来过乾武宫，甚至都没离开过北盛苑，帝倒是去北盛苑探望过李嬷嬷，却从未召见过。

因为若没有绝对的必要，帝是绝不会召见她的。

李嬷嬷也一把年纪了，何况也退休了。

现在！

这大晚上的，突然找李嬷嬷？！

“对，李嬷嬷……你就说，朕有些事要向她请教……”帝道。

“是……”寇冬儿迟疑着应声，转身便走。

帝脸色不对劲。

等寇冬儿都快走到大殿门前了，帝又出声：“算了冬儿，明再找吧，时间太晚了，还是不要打扰她老家清梦。”

“是！”寇冬儿在门前停下脚步。

……

翌。

天刚擦亮，寇冬儿便离开了乾武宫，不多时，又与一个满银发的消瘦老嬷嬷一同回到乾武宫，直奔帝寝宫。

一路上，无论是宫还是太监，遇见了这老嬷嬷都停下脚步，躬身问候，等她走过去，才敢站直。

寇冬儿成为宫内官之首，也就这一年的事，而在之前，几十年来，都是这李嬷嬷。

往前推二三十年，李嬷嬷在宫内那可是让闻风丧胆的存在，毫不夸张，多少嫔妃贵都要看她脸色行事，而她也为都帝做了不少“恶事”，们斗起狠来，那是一个比一个狠。

而她因为做的太过火，还曾被康隆基惩戒过。

曾经的李嬷嬷，是非常凶狠的，一横眉立眼，宫们无不胆寒，现在老了老了，反而慈眉善目了起来。

寝宫。

帝已经在小宫们的侍奉下穿好衣衫，她这个时间本该去乾元殿了，但没去。

吱呀！

殿门开了。

“圣上，李嬷嬷来了。”寇冬儿引着李嬷嬷进门。

“嬷嬷您来了……”帝赶忙迎了上去。

“婢见过圣上。”李嬷嬷对帝行礼。

帝连忙将李嬷嬷搀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向里走，还打量着李嬷嬷道：“嬷嬷您又瘦了。”这话说的，颇为心疼。

自都帝死后，李嬷嬷便开始吃斋念佛，原本黑白参半的发也全白了，明明才六十岁，却好似七八十岁。

“婢这把年纪，瘦下来也正常，倒是圣上您，体态还是如此柔弱，这身子骨不好，如何担得起万里江山？您该多补补，切勿劳过度……”李嬷嬷又反过来关心帝，她看帝的眼，可以说是非常慈。

说完她还回看向寇冬儿，问道：“冬儿，你怎么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