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自主。

修道本就是修心，随心而为，念起念灭，这种洒脱自如，才是真正的仙家姿态。

有而不伤身，而不阻道。感对仙家并非魔障，只要适度即可。

太上有“忘”之说。非无也，乃不受念牵绊，不阻碍本心圆融。故太上忘，最下不及。

反之，如果陷念难以自主，失去原本的理智，和间凡夫俗子何异？如何把握本心参悟天道？

天若有天亦老。若是仙用至，便会伤及道果。心一死，则有衰劫之。

“这劫，我又没有度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抬眼瞥了陈娘娘一眼，有些话不敢说。毕竟昔年陈娘娘，便是因为劫才出的事。

……

云霄别府，当仙魔两道退下去后。羞花公主方姬对蒙石生说：“外都下去了，你说为我作画，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找一处地界吧。总不能在这宫殿中来画。毕竟这处宫殿，配不上你的倾国之貌。”

“哦？这处宫殿我住了三千年，一次听说，它不配我。”公主似笑非笑：“这是云霄阁巅峰时期所留，你觉得它不好？”

贬低云霄阁的建筑，哪怕是自己心生好感的恋，也不能轻饶！

但书生慢条斯理，不慌不忙道：“不配，这种工造就的宫殿，哪怕再仿照天地，仍然不如天地自身的美感。你这天地钟灵的天容颜，必须要用自然生成的美景作陪衬。这样，才能勉强体现你的秀美。嗯……大致上可以体现三分？不过加上我的画技，足以展现七分。”

“仅仅是七分？那剩下三分呢？”

“那就需要老天爷开眼了。如果在天佑之下，灵感增，或许能真正体现你的美。”

“你这个油嘴滑舌的。什么天地钟灵，什么天地庇佑，我这普普通通的容貌，有那么讲究吗？”仙笑出声来，心中那一点别扭马上散去：“刚才来的那些，有不少子的容貌可比我还美。我看，那个暗中偷袭你的魔就很不错。”

她说完，便见书生开始找东西。

“你找什么？”

“洗耳朵。”书生摇晃脑，故作严肃：“你也说她是魔，区区妖娆邪魅的魔道外像，怎么跟你比？魅功修成的假貌，能跟天地造化的天本相比吗？也不怕掉了你的身价？听到她，我都觉得污秽。还是洗洗耳朵，当做没听到好了。”

“你这个呐——”仙摇摇：“算了，还是找地方画像吧。你觉得峰如何？”

“峰风景秀丽，彷如亭亭玉立在群山之中的。对了，你站在它手心部位的勿忘岩上，我从远处静心潭给你画像，找好角度的话应该不错。”

于是，二跑去峰准备。

接下来几，羞花公主挡了杜越等的拜访，安心和书生调，二在峰各处走走停停，花了十余张画像。每一张画像，按照书生要求都需换一套衣服和全身首饰。有时候，书生更会从山野间寻找材料制作。

景轩和杜越二仙站在远处观望。青衣男子背后背负宝剑，对杜越说：“你瞧这位公主的态，跟家那些十六七岁的怀春少有什么不同？”

杜越揉着脑门，心中有些焦急。这几下来，天蒙石到底在哪，根本没有打听出来。莫说偷不到石，连跟羞花公主说话都办不到。

“这男子也够可以的。几天下来画了那么多画像，居然还说不满意。”

“而且这厮时不时用花编织一些小玩意逗弄公主殿下。”景轩苦笑说：“现在凡求偶的手段，有这么多吗？我还以为，就是男弹琴奏乐，换玉佩之类的。”

绝顶画技，编工艺、制作首饰的技法。这真是拿笔杆子的书生？说是间的巧手工匠也不为过吧？

景轩杜越相互对视，纷纷摇起来。看起来，今天这次拜访，又要无疾而终了。

远处，蒙石生从公主身边离开，往边上的九叠瀑下翻找各种卵石。

九叠瀑高有千尺，九重瀑布一重接这一重，在山崖倒挂而下激不休。于瀑布冲击下，水潭中有一枚枚光滑漂亮的卵石。而且三千年下来，有不少卵石已经玉化，成为特殊的仙玉灵石。

彤管走过来，见书生正着上半身，在水潭旁翻找水中灵玉仙石制作手链，忍不住上前开：“孩子都喜欢明亮一些的色彩。”

书生身子微动，从自己挑选的各种原石中拿出红榴色的十八枚卵石细心雕琢。

彤管看他态认真，露出壮的身躯慢慢赶工，暗中走到他背后：“到底是儒家法宝的力量，还是他本的手段。如果我现在暗中偷袭，就算是儒家贤也逃不过去吧？”

不过彤管心中犹豫，最终没有下手。

等书生制作完手链，穿好衣服后过来对彤管道谢。

“没什么。”见机会错失，彤管马上收敛心思，换上一副笑脸：“先生对公主用至。相信这东西，公主会喜欢的，毕竟这是你亲手所做。”

“那样最好。”书生收起红色手链：“对了，这个送你。”书生打了个响指，手中凭空多出一束鲜花。色彩艳丽的山茶花清香扑鼻，更有一串项链挂在上面。

项链由一串大小近乎一致的白色卵石串成，还有一枚鹌鹑蛋大小的蓝色晶石。晶石里面仿佛蕴含穹空星宿，每一颗金星都闪烁截然不同的光辉。

“孩子都喜欢明艳一些的颜色。不过我觉得，这种幽蓝色的星空石也很漂亮。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单纯用这串白玉项链。”书生说到这，挠了挠：“好吧，我承认。因为红色的石已经用完。不然的话，我会选择用红色匹配你的名字。”

彤管，这个“彤”便有朱红的意思。

“不，很好。我很喜欢。”看着这串项链，彤管愣了愣，上前笑着接过，自己戴在脖子上。望着水潭中的倒影，和自己洁白的脖颈相互映衬。

“哈哈，你喜欢就好。我先走了！”听到远方羞花公主的呼喊，书生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走之前，他又来到彤管面前，伸手从她鬓发间摘走一片枯叶：“怪，这里怎么会有落叶？”

有落叶？”

男子上前，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彤管受惊般下意识后退几步。再看书生，扔下枯叶后转身离开，仿佛仅仅是取下叶子，没有其他任何妄想。

摸着幽蓝星空石，彤管喃喃道：“这家伙，该说是蠢呢还是经大条？难怪公主会喜欢他。这种……换做是我，怕也会引发劫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蒙石生要被柴刀的感觉。……又是一年重阳佳节，九霄这本书算是真正走完一个历年。想到一年前刚刚开文，还有种仿若昨的感觉。很多都嘲笑，说九霄简介看不懂。其实最初一句“重阳流连，昔年勘桃花处。”指的就是去年重阳佳节时，九霄开书。没有内签，没有跟编辑通气，直接一气赶在重阳节开文。感谢大家追随小姬的足迹走了一年。差不多剧进中段，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九霄也就可以圆满完结了。……关于闭月山羞花，这名字可能有点恶俗。记得这是七月初时，去外面采风得到的灵感。在一处风景区，看到闭月、羞花引发的灵感。（具体哪里就不说了，总之这次采风体验很差）月玲、星珑两位宫主的灵感源也来于此。此外，闭月山出现诸如九叠瀑、静心潭，崖等各种风景，都是从这次旅游采风得到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