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归离子的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去哪儿？”

“此界唤楼兰，趁这几，本座想好生逛逛。”

林寻眉一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

归离子也是从其他世界穿越来的！

“现在不行，九天之内如果我没写下一只妖名，我会困死在这个世界。”

林寻老老实实地说。

“所以你被指引选择它？”

归离子的目光看向处，厉行川逃走的地方。

林寻有些疑惑：“什么叫被指引？”

归离子信说道：“此地叫血妖冢，据传是血妖盘踞之地，楼兰妖类不可胜数，为何你直接降临在此处，你没想过吗？”

这话让林寻陷了沉思，对……这简直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为什么？

无字书，十万妖都，血契妖名……

如果连这种事都能纵的话，背后的存在，说是仙也不为过吧……

“难道真的有不老不死的神仙？”林寻喃喃道。

“此问毫无意义。”归离子摇道。

林寻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信有神仙？”

“传言罢了，万灵生命皆有限数，若有不死不灭之物，天地何存？”

两一边走，一边聊着。

“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妖竟然不信永存，那你修炼到如今是为了什么？”

林寻没想过什么逾越不逾越，想到就问了，也没考虑过会不会触怒归离子。

归离子默然片刻，说道：“之前，本座也不知道。”

他的回答让林寻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现在，本座很想知道这寰宇是何种模样，是何造了此书，他界风光，又有何种不同。”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眼中却芒一闪。

这只大妖很可能在自己的世界到达了尽，无意间发现的妖经，让他生出了新的疑惑。

从这方面来说，他和林寻是一样的。

“妖力，妖法，不过是船只，而非彼岸。”归离子悠悠说道：“本座修炼不为长生，不为无敌，只为探求途中，若遇阻道之能利落斩之。你明白吗？”

“明白了，你是科学家。”林寻点道。

“科学家是何物？”

“……”

走着走着，归离子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你笑什么？”

林寻很直接地问。

“有好戏看了。”归离子笔直地看着前方的黑暗。

林寻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方看去，却什么也瞧不见。

“厉行川的往事？”

“你知道？”归离子抬向上看了一眼，“那条鱼说的吗……”

“走。”归离子忽然一把按住林寻的肩膀，林寻眼前一花，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

再次能看见东西时，已经到了地处。

这里静得可怕，发光的荧石照出了四周的模样，血流成了一条条小沟，红色的雾瘴之气飘在半空，隐隐能看见一个身影蹲在雾气之中，似在发抖。

“那是厉行川？”林寻虽然从过往泉处知道了厉行川被血妖体，但他变成了那副模样，他却完全没想到。

“不仅是你想的那样，看吧。”

归离子的声音充满了兴致，他似乎很喜欢找乐子。

林寻扭看了他一眼，现在归离子用的这副身体，估计也是直接抢的，之前也是，他说了是为了找自己而来，既然找到了，明明可以毫不犹豫地杀光所有，但他却偏要找个什么给自己治伤的理由留下来。

这个……不，这只妖很有些恶趣味。

说话间，血色雾瘴开始涌动，刀光剑影撕裂了空气，里的碎石像是被狂风卷起了一般，纷纷滚到了墙边。

一群年轻开雾气出现，个个英姿飒爽，中龙凤。

“这些是谁，来嘛的？”

林寻小声问到。

“仇家，上门讨债的。”

归离子说到。

“血妖，给我出来！”

之前和林寻谈的那个年轻越众而出，站在血河边，厉声喊道。

说话间，他挥动长剑，道道剑光飞了出去，砸在雾气中。

一阵金铁击般的巨响震得林寻耳朵发胀，刹那间地颤抖，石飞溅。

林寻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捏紧了拳。

雾气被剑光搅碎，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的“厉行川”双目血红地盯着那一行年轻，没有说话。

他的类特征已经很少了，眼睛，嘴角，额，手肘，背部，到处都在发生畸变，拉扯得他愈发像个怪物。

“大家一起，上！”

年轻仰起下看向“厉行川”，眼神清澈得像是灿烂的星河，出手之间正大光明，加之一身衣冠胜雪，谁见了不赞一声好少侠，不为这降妖除魔的场面叫好？

随着他一声令下，其余众的兵刃之上，也绽放出各色光芒，映得血水闪烁不定。

“厉行川”咆哮一声，飞身而上，与在场之缠斗在了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身上添了许多伤痕，被打得血飞溅，连连后退。

林寻的呼吸越来越急，归离子扭看了他一眼，神玩味。

只见那为首的年轻足下一跺，嘴唇默念，长剑竟迅速软化，化作一条银色匹练，倏地闪过，趁“厉行川”喘息之际绑住了他。

接着他伸手右手，成爪状，一抓掏向厉行川的心脏，厉行川胸前的血应声碎裂，那只手并不停顿，红光一闪，从厉行川体内伸出来时，却是空无一物。

年轻面色极其难看，他猛然掐住厉行川的咽喉，死死地盯着他：“你的本源命线呢？”

厉行川说不出话来，双目虚弱地半睁着，血沫在嘴边不停往外冒。

林寻呼吸一滞，他看着厉行川，沙哑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厉行川是楼兰的将军，就算被妖邪体，误了军机，也不该落到这种下场。”

归离子一笑，悠然自得地说：“将军？不不不……你所经历的，只是厉行川以为的。”

“本座在楼兰，听到一个传闻。”

“楼兰沙海有一种妖，名为血妖，有滴血重生之能，这种能力藏匿于其本源命线中，若自心脏处取出命线，他便会化为一滩污血，重新孕养，这个过程，需要几十年。”

“几十年后，血妖会化作幼儿状貌，丧失所有记忆，重新成长。”

“听说楼兰就养了这样一只血妖，把丧失记忆后的它当来养，成熟后，自有权贵取之……”

“不过，看他没了命线却还没化为污血，看来是主动取出了命线，不知给……”

归离子话还没说完，身旁的林寻已经一个纵越跳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怒火中烧的两个字：“妈的……”

归离子皱了皱眉：“粗鄙。”

但他眼中，却分明升起了愉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