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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催眠？”吴大海没搭理现在目光呆滞的张宝军而是把微微侧向自己身边坐着的梁川。

“供记录好了吧。”梁川低着，刘海上有汗水滴落。

“但这催眠的供……”吴大海有些不安，虽然他也是一个愿意为了案率铤而走险的，但嫌疑犯是在催眠状态下说出来的东西，还真有点棘手。

“他说出了行凶地点，还有这么多的细节，以及那辆租来的面包车，这么多线索，还怕找不到铁证？”梁川站起身，直接推开门走出了审讯室。

吴大海也站了起来，他示意外面的秦桃跟着梁川去看看有没有事儿，然后他开始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的确，梁川刚刚点醒了他，这份供可能有不稳定因素，但是供里的细节足以找到足够的证据，况且……

吴大海看了下目光呆滞的张宝军，

这货的防线已经被攻了。

…………

“梁顾问，你没事吧？”

因为梁川进的是男卫生间，所以秦桃自觉地站在外面没进去。

水龙里流出冰凉的水，梁川开始洗脸，没有搭理外面那位刑警。

“梁顾问，你刚刚是在催眠么？”刑警显得很是好，“你真的好厉害，难怪吴队这么看重你，那你能教教我么？我也想当一个厉害的刑警。”

“咖啡。”

“什么？”刚在做着“演讲”的刑警没听清楚里面传来的声音。

“给我准备一杯咖啡。”

“哦，好，马上来。”刑警马上跑去准备了。

这时候，梁川抬起，双手沾水擦过自己的脸。

洗手池前面，是一面镜子，

而在镜子，

梁川看见了自己的脸，

尤其是自己双眼位置，

两缕殷虹的血迹还在缓缓地流淌…………

血迹开始慢慢地从下颚位置滴落下去，

而梁川却浑然不顾，

只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若无其事地，

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