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里偷出去的。”朱砂解释道，“世风下了，我现在只能在一些鬼片里回味一下祖宗们的荣光了。”

朱砂所说的荣光应该是前面拿着铃铛，后面一群穿着满清官袍僵尸整齐蹦跳前进的画面。

这让苏白不由地想到那群撑着红纸伞的。

“喂，你就一点都不好？”朱砂有些意外地问道，“这件事可是惊动警方了，也参与了调查。”

“呢？”梁川配合地问道。

“没找到。”朱砂很无奈地回答道，“找了好多天，没找到，家里连古办法都用了，也没找到。”

“嗯。”

“你要不要那么敷衍？”朱砂伸手抹揉了揉眉心，她不是第一次发现梁川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了，“算了，我回去开门营业了，你请我吃了午饭，晚饭我请你吧。”

“我过会儿就关门了。”梁川拒绝道，“准备早点休息。”

“拜托，现在才下午一点，哦，也对，你才出院，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朱砂帮梁川把锅碗给洗刷好就走了。

梁川坐在柜台边，拿着那本《曲》翻看了一会儿，别看《曲》可能是沉迷其优美的辞藻，也可能是喜但丁的丰富想象力，但对于梁川来说，就像是看一个几百年前的一个二如何吹嘘他编造出来的地狱模样，

切点不同，但趣味都是有的。

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后背的伤势还有些不舒服，梁川准备把铺门关起来上二楼去休息。

他不喜欢在医院里休息，因为医院里太闹腾了，对于梁川来说，医院的夜晚比警察局的夜晚更喧嚣，来往地都不用推门就能进出。

关门时，

梁川看见外面站着一个，

那个一身白色的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年轻，也很俊秀。

“抱歉，关门了。”梁川继续关门。

对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

“你可以去隔壁推拿馆，你是跟着她来的，对吧？”

梁川将对方手推开，还是要关门，

哪怕是送上门的生意，他也不想做了。

但对方再次把手伸过来，拦住了关门。

对方湿漉漉的发还在滴着水，看着梁川的目光，带着一种祈求，他嘴张开，像是个哑，发不出声音，但可以看出来，他在哭诉。

“抱歉，我身上有伤，现在需要休息。”梁川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还是没撒手，还是想要进来，显得很执拗。

梁川低下了，然后缓缓地抬起来，

他的眼眸刹那间化作赤红一片，

嗓子眼里发出了带着愠怒的低吼：

“我……需要……休息！”

青年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手也吓得缩了回去，整个倒退了好多步，然后捂着开始无声地尖叫。

老街上，

来往，

但似乎没看见正在抱着尖叫的青年，

也没看见青年的正在慢慢地化作水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