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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房相连的舆洗室此时雾气缭绕，偌大的池子里洒着一层花瓣，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很是好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褪下所有衣裳，花芷步水中躺下，迎春和抱夏齐齐下水，念秋跪坐于岸上给小姐打理长发，刘香则轻快的踮着脚尖来来回回的准备这样准备那样。

闭着眼睛享受着丫鬟们的心侍候，花芷恍然回到了曾经那安稳的十五年，那时候她也只需要享受就好，天有撑着，事有掌着，万事无须她心，那时候是真的闲适，如今心境已然不同，却是再回不到那时候的心态了。

不过，值得的。

她有晏惜了呀。

想着想着花芷就弯了眉眼唇角，曾经身处其中都不觉得苦，如今事过境迁她更觉得那些事都不算什么，拥有的一切才最真实。

迎春轻轻揉捏着小姐的手臂，轻声禀报道：“陈管事告诉婢子您和姑爷起居这边没有安排侍候，让婢子将带过来的手安排下去。”

“你看着安排便是，敲打敲打下面的，都别翘尾，我容不得。”

“是，婢子知晓。”

睁开眼睛坐起来一些，水波漾在胸前，一片好风光。

“我做一个让你们抬挺胸的主子，你们进退得宜给我长脸，主仆相得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四皆恭声应是。

扶了离她最近的迎春和抱夏一把，又回看了另两一眼，花芷重又躺了下去，“我也不说是我拖累了你们，便是如今你们年岁虚长了些也不愁嫁，待过些子我来给你们相看家。”

“小姐……”

“不要说不嫁之类的话，生百般滋味，婚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味，总得尝尝才知是苦是甜，我不需要你们为我牺牲一辈子。”

这样的小姐让四不敢违逆，低低应是。

“我总会替你们做主的，不论什么时候。”

“是。”

拂冬端着一盅汤进来，听了这话脚步顿了顿，她想说她是真的想跟在小姐身边一辈子，愿意给小姐做一辈子的好吃的，可她不敢说，她们都知道的，小姐愧疚于因自己而耽误了她们，哪怕她们从不曾这样认为。

新郎官并没有让新娘子等多久，花芷收拾好没多久他就带着淡淡的酒气回了屋，眼神落在因泡过澡而满身温软的阿芷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花芷抿了抿发，拿了衣裳递给他，“去梳洗。”

顾晏惜立刻去了舆洗室，那听话的样子让丫鬟们偷笑不已。

“你们也都下去歇着吧。”

“是。”

丫鬟们齐齐跪于塌前，“婢子们祝小姐一生幸福，平安顺遂。”

花芷笑，“你们会亲眼看到的。”

丫鬟们也都笑了，对啊，她们会一直在小姐身边，便是要嫁也要嫁在这王府才行，这样她们就能亲眼看着小姐幸福。

顾晏惜出来时屋子里已不见其他，只余他的新婚妻子坐在床沿笑眼弯弯的等着他。

他走过去，跪于脚塌伏在阿芷的腿上喟叹道：“终于把你娶回来了。”

“是，你兑现了承诺，用八抬大轿把我娶回来了。”花芷以指代梳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发，男的发极是柔软，正如这个也不如表面看起来的强硬一般，若非生中遭遇那般变故他定是个柔软温和的，孝顺尊长，友弟妹，到了年纪娶妃生子，顺其自然的从世子至王爷，安稳一生。

可那样的话他们就遇不上了，花家虽不曾言明不嫁皇室，历代却也从不曾和皇室联过姻，直到她身上才了例。

心里万般感慨，花芷道：“我也做到了我的承诺，以后你的生中定然有我。”

顾晏惜笑了，是呢，他们都不曾失信于对方，就算是鬼门关也都没能挡住他们这份姻缘。

抬起来，顾晏惜摸了摸阿芷的脸，滑至后颈摩挲着倾身吻了上去，双唇相贴，轻浅而温存。

花芷松开牙关加这个吻，温柔的，缱绻的，以最相濡以沫的姿态。

片刻后顾晏惜放开了，就见阿芷脸微红，唇红艳，眼中水波漾，脸上露出些许平里不可见的羞涩，神间又是全心全意的信赖。

顾晏惜突然就想起初见阿芷的那个雨夜，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却仍是顽强的扛在前，将那些本该保护她的护在身后，就算只剩最后一丝力气也都被她用在最正确的地方，那样的阿芷凌厉得如同一支利箭，当时他就想，如果能被她这样护着不知是何滋味。

后来他终于成了被她护着的，尝到了个中滋味，于是更加不知足的想得到更多，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他成了离她最近，和她最亲的那个，无可比拟。

他曾经黑白一片的生终于有了色彩。

看着久久不动的男，花芷双手揽住他脖子蹭了蹭他，声音暗哑，“这是要我主动吗？”

“岂敢让王妃受累。”顾晏惜紧挨着她撑起身，身体下压将推倒在床，再抱着往里翻了个身，倒了个个让阿芷伏在自己身上。

花芷身上本就宽松的衣裳在这几下折腾下已经衣带散开，里边空空如也，红色绸衣更趁得肌肤胜雪。

顾晏惜就势抬撮了一，看着白皙的一块渐渐泛起红色他满意的笑了，这个是他的了，自今起，他再不必发乎止乎礼。

“阿芷……”低唤声仿佛从心底处发出，顾晏惜翻身将压在身下，长手一扯，衣裳尽褪，另一手他扯开了自己的衣带，柔软的绸衣跌落床畔，帷幔落下，鸳鸯被里红翻滚。

风止雨歇后两都没有睡着，顾晏惜一下一下轻抚阿芷光洁的背，眼里嘴角满是餍足的笑容，花芷则伏在男胸膛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晏惜。”

“恩。”

“你说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哪个给了你想要的就是哪个。”顾晏惜回得没有丝毫犹豫，“便是蝶梦庄周，只要和我成亲的是你，只要伴在我身边的是你，便是活在蝴蝶的世界又如何？”

花芷唇角上扬，可不就是，只要眼下的幸福是她在把握，只要这个男是她的，只要亲对她的维护是真心，只要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也就够了，管它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还记得元宵节那做的灯笼上那些符号吗？”

“自是记得，你说成亲时告诉我。”

“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心悦你，晏惜，我心悦你，从很久以前就把心给了你。”

顾晏惜忍不住的神采飞扬，他低亲了亲她顶，“我亦然，阿芷，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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