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选择都不敢去触碰。这不仅仅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更因为每一个智慧生灵身上，都肩负着属于自己的责任，不能逃避的责任，限定了他们的生活。”

“我要赐予们无数次的生命，让他们把生视为一场轻松的游戏，在责任之外，拥有更多选择的余地。”

“啊，全数拥有感和智慧，可以称之为的生灵，他们在这个状态下，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赐予无数印记，观看他们的流和发展，这种做法所带来的进步，其实还未必比得上风吹休他们现在这个境界的物，独身修行的速度。

但世上的事并不是只有对自身有利的，才会去做，他只是有这个能力，所以就想做出这样的改变。

风吹休弹走了自己指尖的图案，看向方云汉。

两任凭那一道印记，从归墟的最处缓缓上浮，飘向九天十地之间。

九个极限之上的强者，各取了一点意境，杂揉在其中，就算是司天之座，也无法阻拦。

风吹休问道：“这样的未来，是我们九共同的展望啊，你会阻拦吗？”

方云汉道：“心智没有经过足够的磨练成长，就提前得到了不死的生，那么再刺激的探险也会很快变得麻木起来，我看你用这种方式养出来的们，养出一群厌世症的概率，可比养出英雄豪杰的概率大太多了。”

“是吗？”

风吹休不以为然，“你既然知道很容易适应惊险刺激，将之变为麻木单调，那更该知道，心是一种多么善变的东西。”

“或许他们经历了一些事之后，会有短暂的厌弃，但只要他们死不了，只要那重生的平台存在，他们彼此流之后，新的东西出现在面前，那么很快，好奇的绪又会涌现出来，打所谓的麻木。”

“而在几回这样的转之间，他们就已经能够获得成长，找到自己最恰当的道路。”

方云汉一笑：“那就挑明了说，完全随机的话，养出邪魔的概率也更大吧。”

他抬手一挥，先天逆反灵光化作一道飞虹，击中即将飘出归墟的九极印记。

归墟之外，徐帝君措不及防，只见一道灵光嵌了某一图案的中心，一并打他袖中。

他连忙展开袖囊一看，只见那团红云命元，已剧烈翻涌起来，从他袖子里飘出，很快就化出了红云骄子的身姿。

惊鸿一瞥，红云骄子骤然消失。

玉圣关注到这边的况，正欲挥动盘古神辉去阻拦，耳边却传来方云汉的声音。

“不必担忧，他十之后，就会在此重现。”

归墟之中的气氛，倒没有因为方云汉的举动，而有什么变化。

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不出风吹休所料。

确实，诸多世界之中大善之和大恶之，都是少数，绝大多数是有小善也有小恶的存在，但是堕落是最容易的事，如果真的完全随机的话，他们与那些大大恶的存在，一旦接触，就很可能会因为压迫、仇恨等等因素，不得不把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你是更赞同桃李道长的意见，要为这重生印记，添加一定的限制？”

风吹休回看了一眼那些存在于荷花处的道伤，道，“但桃李道长与坚信‘不可无律’的平封君，在这里可是少数派。”

“九经山主认为本善，觉得只要我们这种级别的真的不去涉，即使本是恶，获得多次生之后，也会改恶向善。”

“泥犁僧的想法也差不多，生够长，自有因果报应，幡然悔悟。”

“其他几位只觉得，还是完全随机的赐予，才能够诞生更多的变数，更宏大而彩。”

话音未落，方云汉啧了一声，捏了下自己的指节。

因为之前接触到的海无尘和水月大圣，大致都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正派物，他当时也以为另外七位差不多都是这种立场。

这可真是有点想当然了。

如果他们之间的分歧真的不大的话，早在元荷搞出大子之前，就该联手针对魔宗六脉了。

方云汉轻哼道，“既然他们乐意以这样的形态继续存在着，我又何必太在乎他们的意见。”

“只在你我之间，立一个赌约如何？”

“一招胜负，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要在赐予这些印记的时候给出限制。对于那些已经在从前生做过大大恶之事的，不得赠予重生的机会。”

“另外我要你帮我调理这个世界里，诸界残骸之间的矛盾，使它们融洽统一，各处异度空间都融现实，弥补罪业的根源。”

“这可是两个条件呐。”风吹休欣然道，“你若败了，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也要来加我们，顺从我们商定的多数规则。”

“你的道路，可以内结方寸灵台，外运无边玄天，跳脱于诸界时空之外，恰好是最适合作为重生之地的平台。”

赌约落定。

………………

太空之中，大乘佛尊与天残老祖的激战，也到了尾声。

在察觉到七罪魔君与宿命法王先后落败之时，天残老祖便已有了退意，然而彻底放开手脚的玉圣祭起了龙泉圣剑，封住了他的退路。

双方合力，终于暂且将之镇压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大乘佛尊忽然感觉到整片太空，有一种动不安的趋势，他看到代表着中土世界的天穹，居然挣脱了万古以来的群星引力，在向此处浮升，在向他靠近。

但他正要出手试探之时，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中土世界渐渐落回原位。

佛尊疑道：“这……往天督传承，可没有这样的异象，难道是因为此次有多名证道参与其中？”

“不，不只是中土世界。”

玉圣目光穿透中土穹顶，感应着司天之座的异动，道，“八荒大地，诸界残骸，刚才也全都出现了一种上浮的动势。”

“是归墟。归墟最处，传上来的力量波动。”

大乘佛尊道：“若仅是与宿命法王之间的战斗，不足以形成如此大规模的闹动吧。”

“但归墟之中，不只有宿命法王和那位尊者。”

玉圣来不及多做解释，已闪身回到中土，他正要驾驭司天之座，驶归墟之中，一探究竟。

虽然灵光闪烁，方云汉的虚淡身影，从归墟中飞升而出。

“尊者，你……”

“这一具功体即将毁弃而已，不算是太严重的伤势。”

虽然方云汉已经淡得像是一个快要被微风扫灭的影子，但在玉圣的感觉之中，好像他的心很不错的样子。

方云汉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思索着说道：“反正也留不住，不如废物利用一下吧。”

他飞南荒，寻了一座孤峰坐下，仰天纳气，霎时间风起云涌，八荒皆感。

无穷无尽的罪业之力，如同上千道瀑布，从天空的边际滚滚而至，向着他这同一个归处汇聚而来。

罪孽的力量浓郁到一定程度之后，燃起了业火。

方云汉咳出一黑烟，调整了一下之后，依旧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覆盖了八座天穹的业火漩涡，一座又一座的坠他体内。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