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12月25凌晨，陈道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自己的宿舍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咕噜·····咕噜······”没等陈道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宿舍里，便感到自己的胃部不停抽搐，发出一阵阵剧烈的抗议声。

起身穿衣洗漱一番后，陈道刚一推开房门便在走廊里遇到守候着的洛伦兹上尉和赫上尉。

“司令官，您好些没有？”赫上尉关心的问道。

“好些了，昨天是你们把我送回来的？”陈道问道。

“是的。”洛伦兹上尉点点。

“我们去吃饭吧。”陈道说着率先向食堂走去。

果然如陈道所料，一顿早餐下肚后，那颗不安分的悍匪之心便加速跳动，双手又不争气的抖动起来。

这种感觉似乎比昨天更强烈了，真是见了鬼了。陈道面色沉地率先走出食堂，赫上尉和洛伦兹上尉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几天下来二早已察觉陈道身上的变化，办起事来更加认真仔细，唯恐触怒陈道。

目送陈道走进办公室，赫上尉和洛伦兹上尉悄悄松了一气，二刚刚回到副官室的办公桌前坐好，副官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道站在门前一挥手说道：“带上你们的枪，跟我走。”

两没有办法，只得穿上大衣，系好腰带，挎上手枪跟着陈道下楼。

在楼梯上走过的军官们看到三个从三楼拾阶而下，为首的一面色沉，腰带上别着两只盒子炮，大檐帽压到眉毛，帽檐几乎遮住双眼，一煞之气扑面而来。

军官们见是陈道，连忙闪到一边让路敬礼，陈道面无表地抬手回礼后一闪而过，留下面面相觑的军官们暗自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出办公大楼，陈道抬手从腰带上抽出一支盒子炮，用枪顶了顶帽檐，对洛伦兹上尉说道：“你去警卫连掉两挺机枪来，记得多带些子弹，然后到靶场找我。”

洛伦兹上尉开着一辆卡车拉着两挺机枪和十几箱子弹来到靶场时，看到陈道正拿着盒子炮左右开工乒乒乓乓打的不亦乐乎，赫上尉也拿着手枪在一旁陪练。

陈道见洛伦兹上尉到来，便停止击。从卡车车厢里搬出一挺mg34机枪，又让司机把他乘坐的轿车开到靶场上，随后将机枪架到轿车的车顶。上好子弹扣动扳机，“哒哒哒”地扫起来。

陈道飞快地打完一个子弹链的五十发子弹，和赫上尉一便换子弹一边对洛伦兹上尉说道：“把那挺机枪也架上，打。”

洛伦兹上尉不知道自己的司令官到底抽什么风，只得叫来司机当副手，随后架起机枪陪着陈道一起疯狂起来。

两挺机枪扫时哒哒哒的声音犹如放鞭炮一般，为节平白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气息。

时至中午，靶场上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黄橙橙的弹壳散落一地。陈道扔下机枪，揉揉生疼地右肩说道：“走，回去吃饭。”

看着陈道的背影，赫上尉指指自己溅了满脸枪油的脸，随后对揉着肩膀的洛伦兹上尉一摊双手，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苦笑。

洛伦兹上尉也苦笑着摇摇，和赫上尉这位难兄难弟一起扛起机枪放回卡车，随后驾车跟着陈道回去吃饭。

中午是圣诞节聚餐，陈道身为司令官自然是当仁不让地站到讲台上发布圣诞祝福，随后便是盛大的狂欢仪式。

陈道抱着把自己灌醉回去睡觉的美好憧憬主动出击、频频敬酒，对回敬也是来着不拒。谁知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砰砰跳动的悍匪之心的化解下，下肚的酒水全部化为汗水排出体外。汗湿夹背的陈道不禁没有醉倒，反而倍涨。一场拼酒下来，陈道成功地在军官们心中博得一个“千杯不醉”的绰号。

看着食堂里越喝越少的数，陈道心中大呼失败，我怎么就不醉呢？不得已，为了抑制心中的那难以抑制的冲动，陈道只得带着苦命的洛伦兹上尉和赫上尉离开食堂，到警卫连抓来一个炮组，几个坐上卡车拉着一门k37型37毫米高炮直奔靶场。

到了靶场，卸下高炮，将炮放平后，陈道坐到手位子上，随即开始发。

“轰轰轰”炸声中，陈道对面摆放靶子的山坡上升起一朵朵白色的蘑菇云。

炮声响了一下午，赫上尉和洛伦兹上尉带着六名炮手当了一下午的装填手。天色擦黑后，随着陈道一声“收工，回营。”众如蒙大赦，心说终于解脱了，连忙将防空炮挂到卡车上，跟着陈道的轿车打道回营。

回到军官宿舍，用过晚饭，陈道吞了四片安眠药后，仰躺在床上，心说终于熬过今天了，可是明天怎么办？这苦子什么时候才能到？胡思想间，陈道沉沉睡去。

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陈道的白天都是在靶场中度过的，从盒子炮到mg34机枪，从20毫米防空炮到37毫米防空炮，陈道通通练了一遍，就连高马大的88毫米防空炮也被陈道拖到靶场了一气。

1940年1月1对赫上尉和洛伦兹上尉来说是一个值得庆幸的子，因为司令官早上到达办公室之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我们今天不打靶了。

放下赫上尉和洛伦兹上尉在副官室里暗自庆幸不提，陈道坐在办公椅上看着仍旧抖动不停地双手，心说那种毁灭一切的冲动终于衰弱到可以控制的地步了，自己终于熬过来了。

今天是1940年的第一天，新年自然要有新气象，陈道决定从今天起开始写记，给自己的悍匪生涯做个记录，将来战争结束后整理一下出版，说不定也能像丘吉尔那厮一样混个诺贝尔炸药奖呢。

接下来的几天，陈道每天坚持写记，同时与心中的欲望做斗争。成绩很喜，记一篇一篇的写了下来，心中的欲望也越来越衰落。

1月5，加兰德和莱布尼茨两假期结束回来上班，陈道心说自己终于可以回柏林了，免得姐夫大总是一天一个电话的来催。

平安夜前戈林就打电话来让陈道回柏林过圣诞节，陈道当时已经发觉身体的异样，想到戈林家中还有艾达这个小孩在，万一自己控制不住凶大发伤到小孩就好办了，便推辞了。现在身体基本恢复正常，可以回去了。

保险起见，又等了几天，直到1月15，陈道发现自己眼睛不那么红了，手也不那么抖了，确信自己终于战胜了欲望，便决定回柏林。

和海军司令部请了假，又预定好火车票，陈道决定在坐夜车前补个觉。通知赫上尉准时叫醒自己之后，陈道趴在办公桌上进梦乡。

“海因茨·陈，我是fb探员乔治·麦克唐纳，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缴枪投降，释放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

“你知道吗，我们所有的圣诞节都泡汤了，这都是因为你。”

······

“你这个婊－子养的。”

一幕幕场景清晰地从陈道脑海中闪过，直到最后那一道耀眼的火光······

三楼的走廊里，赫上尉走出副官室，看着手表走到陈道办公室门前，轻敲几下便推开房门。

见陈道趴在办公桌上不动，赫上尉悄悄走到陈道身边，正要叫陈道起来，就见陈道“啊”地一声惨叫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