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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大荔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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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刘永明,虽然是屠各贵族,但却少读诗书,六经皆通,文辞优美,一笔书称雄当世——比裴该要强得多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年方弱冠,刘曜游学洛阳,不慎犯法,遭到通缉,他为曹恂等所救,一气逃去了朝鲜。遇赦而归后,自以为形容俊伟,恐将不容于世,于是隐居在管涔山中,每只是读书、弹琴为乐。差不多二十五岁之前,除了体格好,勤练武以外,刘曜就跟个普通书生没啥区别。

所以他才说,我本来也是书生啊,岂能以“书生”二字轻?然后又道:“即汉光武原,亦不过书生耳,二十九岁战于昆阳,三十一岁而为天子……且此前皇太弟来说,彼在沟水畔为徐州军所;近又有败卒具言偃师之战,云徐州之强,无可当。则能御此强兵的书生,我又岂敢轻觑呢?”

曹恂说既然这样,皇太弟咱们虽然已然送回去了,刘丹和陈元达见在军中,何不召他们过来,详细询问一下裴该和徐州军的况呢?

刘曜点,便即召见刘、陈二。陈元达不怎么明白军事,不敢开,刘丹则说:“沟水之战,徐州军不过二千余,而能拮抗我数万大军竟,此非将之能也,实在士卒锐……”

他说自己所遭遇到的徐州军的素质,足以与屠各本族锐相当,唯一的弱点是欠缺骑兵——“闻裴该军中有厉风、武林、劫火、蓬山四营,昔沟水畔逆我者,武林营也。乃有传语:‘徐州有一熊,虏过不敢凌;徐州有一陆,虏见军必覆!’则其督将为熊某,副将陆某可知也……”

还有后来生擒刘丹养子刘光,勇夺成皋关的,据称乃“劫火营”督甄某,刘丹说了,大王你要当心这三个,还有所谓的江南名将陶侃陶士行。

估算起来,徐州四营中,“武林营”排名第二,那么排第一的“厉风营”,素质应该不会比“武林营”差,则徐州锐,起码得有四五千;“劫火营”既由猛将甄某为督,也不应当轻视。至于徐州军其他各部,以及据说新近招揽的郭默等,是否能打,我就不清楚啦。

刘曜笑笑:“郭默我打过道,也非易与之辈。”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说这是个劲敌啊,相国等都以为此番晋师北伐,只有祖逖的豫州军能打,而徐州军几可不论,相信是中了敌计。且如今祖逖就在河南、弘农,若自华渡过渭水,急行军的话,也就十,可抵冯翊——刘曜是真没信心一举而击败豫、徐联军。

至于万年的麴允、长安的索綝,以及关中其他各郡国兵马,刘曜还真是没放在心上。

曹恂建议说:“既然徐州军乃是劲敌,则应暂避蒲津、夏阳,而自采桑津西渡,以免为敌半道而击……”

刘丹摇道:“虽是劲敌,终究远来,立足未稳,且以裴文约之家世,而不留镇长安,却北向二郡,分明为索綝、梁芬所排挤,士气未必旺盛。今当趁其营垒未全、城邑未固,急渡河而西,倘若迁延时,恐怕就真不可制了。”

刘曜颔首道:“公所言是也。”

刘丹又说:“还当上奏天子,请大单于再伐河南,若能牵绊住豫州军,则徐州军再勇,终究不足三万之众,大王只要用兵谨慎,不中其计,获胜可期。若求稳妥,可再遣使虚除权渠,卑辞厚币,请彼发兵……”

旁边儿陈元达终于得着嘴的机会了,当即一拱手:“元达负罪之身,得大王相救,无以为报,愿出使氐、羌,说权渠来降。”

刘曜摆摆手:“我曾与权渠锋,其兵甚锐,其子伊余勇不可当,若想靠舌之利说降之,恐怕难若登天。唯赍财货,使其发兵相助可也——此事便托付元达了。”

计议已定,刘曜便命大将刘岳为先锋,打算强渡夏阳津,然后趁着裴该立足未稳之际,南下直取大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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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裴该才到下邽,就听说了胡军杀来的消息,急忙与裴嶷商议。裴嶷叹息道:“故昔文约言北取二郡,我便虑其悬危,今果然也……”不过马后炮不宜多放,点到即可,那么应对目前的局势,又该怎么做呢?

“今各城邑初下,渡尚未筑垒严守,恐怕难阻胡军西渡。应当召还各部,护守大荔,恃此一城之坚,以与刘曜作长期周旋。再行文河南,请祖士稚发一旅之师相助……”

裴该皱眉道:“我因与祖士稚合,所得战绩,皆云是豫州之功……本欲倚靠自身之力,于此败胡,不想还要麻烦祖某……”不过形势如此,却也无法可想——“然若刘粲再南渡河,恐怕祖士稚无力救我吧?”

裴嶷说这倒不用担心:“刘粲初平事,则若刘曜不远行,他又焉敢再离平阳?若止遣别军来,以祖豫……司州之能,退之必矣。”祖逖应该有余力来支援咱们的——

“且当请麴忠克亦率师来援……”

裴该望了裴嶷一眼,点会意——估摸着麴允是必定不肯发兵救援的,那将来咱们收拾他就有借啦。

裴嶷继续说道:“我军虽锐,终究数量不足,今当急料民为兵——即此渭北屯垦者,其中不少为旧坞堡民卒,可加整训,以备来之用。”既然打算跟刘曜打长期战,那么兵源的补充就很必要啦,不可能从徐州现拉过来啊,也只能在当地募兵了。

裴该点说有理,便即命召唤殷峤过来。

殷峤是河内,本为郭默参军,前不久被裴该收幕中为从事,而以亲信裴度往监“雷霆营”。接触时间虽然不长,裴该却发现这个殷峤为忠厚,做事也很谨慎、细致——怪不得能为郭默所重呢,两格完全互补——而且对于军中事务非常稔熟。因此在渭北屯丁中募兵之事,他就给殷峤去了。

至于裴侍中自己,在此暂歇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要赶紧返回大荔去组织防守。

裴该仔细关照了一番,殷峤得令,不敢怠慢,急忙前往屯所,把所有男丁都召集起来——老弱孺就不必见了——乌央央的足有七八千。殷峤登高而呼:“汝等身为晋,胡来即降,尚可说天怯懦,且不读书,无忠悃之心,唯求苟活而已;然王师既至,不肯箪食壶浆而迎,反而据垒抗拒,罪在不赦!

“只是首恶皆已伏法,汝等不过协从而已,裴公有好生之德,今予汝等重生的机会。凡能执械而斗,能开弓箭者,皆可应募从军,阵前杀胡,以赎罪愆。有一技之长,或能斫木,或能制器者,幕府也可召募之,为大军整备甲仗、器械。余者安心在此垦殖,期以三岁,无抗拒事、怠工事,乃可放其返乡,且予汝等田地,安为良民。

“汝等可肯从么?!”

这票都是被徐州军攻坞堡,强掳来的,曾见徐州军锐、凶狠,不在胡兵之下,如今为刀俎,我为鱼,那当然说啥就是啥啦,有几个还敢顽抗到底?敢顽抗的其实在路上就已经被砍得差不多了……当即齐声应诺,有愿意当兵的,有愿意做工的,绝大多数则表态会在这儿好好地种地。

只要给我们饭吃,且让我们能够养活家中老小就行啦。

殷峤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正待步下高台——后面具体事务,有更低一级的佐吏去实际办——突然群中挤出来一个,来至台前,朝他一拱手,说:“我是儒生,不识甲仗,且不会做工,不亲稼穑,唯于简牍间有一之长,还请长官开释,允我效力。”

殷峤上下打量此,就见他约摸三十多岁年纪,五官清秀,相貌堂堂,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袍,倒确实不象是个普通百姓。于是便在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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