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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得稻得麦,不怪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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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随这厮闲不住,没有仗打就浑身上下不得劲,原本在徐州的时候,他还能三天两出外弋猎,但如今长安周边地区连耗子都快给吃光了,出门只能朝天上瞄,且尚不到鸿雁南归之时……

他终究不可能擅离职守,跑太远处去遛跶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问题甄随也不耐烦训练士卒,看那些兵达不到自己的标准,心里就起急,一起急就想挥鞭笞责之……然而裴军中律令虽严,却极大缩减了刑的范围,除非重罪,皆不得任意鞭挞士卒,那甄随就更加郁闷了。

故而在长安城内,他三天两地惹事生非,比方说前次故意与一乡农相争。只是甄蛮子还是知道轻重的,绝对不闯大祸,也就简单地街角,偶尔打架斗殴罢了,他拳虽重,也不肯轻易朝弱者身上落。身为四品将军,国家重将,这都不能叫事儿,不少官吏跑来裴该处告状,也从不指责甄将军蛮横、伤,只是埋怨他失了国朝大臣的体统。

对此甄随总是一瞪眼:“我又非士,且是蛮夷,要什么体统?”

因而今请命出征,裴该便问他:“我若不允,汝又要在城中寻乡相争以撒气了吧?”

甄随面皮甚厚,毫无愧意,反倒朝上一拱手:“大都督容禀。末将天如此,无事便要生非,诚如大都督昔所言,若能娶妻生子,或许会安分一些。然而雍州高门,无过韦杜胡梁,上门去提,韦鸿、胡焱却以族内无适龄子为辞;杜乂倒未一回绝,但不知为何见了我面,他病势却更沉重……至于梁司徒,末将也不敢随便登门。故此欲往秦州去寻一门亲事,还望大都督允我所请吧。”

他一顿科打诨,众皆大笑,裴该也不禁莞尔,想了想,说那好吧——“即命‘劫火中营’与部曲营从我往征,熊悌之率‘武林右营’出陈仓,可为先行。”

既已定策,裴该便即开始准备,这一他前往军营去观看士卒训练,顺便询问粮秣物资准备得如何了,直到黄昏时分,方才返回家中。裴府虽然说不上门庭若市,每常也有数十排队请谒,因此裴该不便走大门,而驱车蹩至西侧的小门府——平常裴嶷等亲眷过府,也都是走的这个门。

只见门前先已停着一乘马车,却并非裴嶷或者别的什么熟悉之的车辆,裴该不禁疑惑,就问门子:“谁来过府?”门子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是太医蒋令。”

这个“蒋令”,就是指的蒋通蒋子畅。当他弃焦嵩而投郭默,虽然没能派上什么用场,战后论功时,郭思道还是帮忙写了一笔。裴该览奏,见开列蒋通履历,说他是皇甫谧的徒孙,急忙召长安城。见面问了一问,似乎在医术上确实有些造诣——当然啦,无论中西医,裴该都是不懂的,只是有问必答,貌似并非江湖骗子——便欲命之为太医令。

蒋通本却不大乐意,推辞说:“臣虽曾从挚仲恰(挚虞)学过几医术,却志不在此,唯愿为裴公参议谋划,或者出任地方长吏,以安百姓耳……”

裴该明白他的意思,这年月技术官僚往往难以出,你即便有医之名,活千万,对于仕途也没有什么补益啊——华佗不过曹幕宾,张仲景虽然当过郡守,在任时间不长,而且他是以文为主,医术算副业。故此蒋通不大想做这个太医令,虽然一步登天即可得千石之禄,但这条道路至此而终啊,不可能再往上升啦。

于是裴该安慰他说:“昔之太医泰半星散,前即天子偶感风寒,亦由中官为之开方,此事凶险莫大。且我军中,也缺良医,士卒创重者,往往难以施治。此乃朝廷紧缺之任,难道子畅不愿意为我分忧么?卿且暂任一二岁,为我招揽、审查四方医者……”这事儿只有你能,我是分不出来游医好赖的——“待太医署能实其三分之一……”按例太医署有医生二百余、吏员十多名——“必出卿为墨绶长吏。”

裴大将军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由得蒋通不俯首应命,只得暂且出任了太医令之职。

所以今天裴该问谁过府来了,门子回答说是蒋通,裴该心中就不禁一颤啊,忙问:“府中何有疾?”门子答道:“乃是夫召唤。”

裴该眉一皱,心说难道是荀灌娘生病了么?不会吧,我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瞧着她还好好的,红光满面,就毫无病态啊……也说不定是什么仆役、婢生病了吧,身为主母,帮忙叫个大夫,这很正常。

不过,若非荀灌娘得病,还有谁需要劳动太医令亲自登门出诊?蒋通进了太医署这一个多月,也颇招揽了一些游方医者,不再是他独坐衙门,难道旁就看不了病么?除非是……猫儿病了吧,只有她染疾,荀氏才会如此上心。

于是下了车,迈府内,匆匆直奔后寝而来。才到院中,就见蒋通拱手告辞出来,一转身见到裴该,急忙躬身施礼。裴该还没来得及问,究竟是家里谁得病了,要劳动你的大驾,蒋子畅便即满脸堆笑地说:“见过裴公,裴公大喜啊!”

裴该闻言,略略愣了一下,心中已有预感,但还是习惯地问:“我有何喜?”

蒋通答道:“尊夫不适,命通过府按脉,其实……乃是喜脉!夫已有身矣——故此向裴公道喜。”

裴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不禁又惊又喜,急忙问道:“卿可诊得实么,确为喜脉?”

蒋通说当然——“尊夫身体素来康健,因此妊娠三月有余,始感不适,召通来问——三月之身,岂有查不准之理啊?而且……”压低声音,秘兮兮地说道:“据通所断,九成当是男儿——裴公大喜!”

裴该心说你算了吧,才三个月的身孕,你就能通过脉象知道男了?你简直是b超机……不,比b超还厉害,谁信哪!不过善祷善颂嘛,谁也不会太当真,裴该当即拱手笑道:“借卿吉言。”

他本身对于胎儿是男是,并不怎么看重,问题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家业的继承只能是男子——按律,在无男的前提下,家产是可以由儿继承的,但从来也没有儿袭爵、蒙荫一说哪——那么胎若能得男,自然会欢喜啦。

起码裴该也得表现出欢喜之态,否则就有背于时俗了。

从前裴该对娶妻生子并不上心,因为自己的事业才刚起步,有什么东西可以传承下去,也必须要传承下去吗?因此若非荀灌娘与众不同,他根本就不会着急去娶一名中二少。其后虽然成就了夫之礼,裴该也不敢太过切,旦旦而伐,生怕把小姑娘身子骨给搞坏喽——虽说瞧上去那小姑娘的身子骨么,比自己还要结实一些呢……

然而自长安,得执晋政,裴该的事业可以说进了稳定的上升期,尤其围绕着他的小集团也逐渐成型,进而益完善。在这种况下,就不能不考虑继承问题了,甚至就连裴嶷都曾经暗示过裴该,夫既无所出,文约你是不是考虑讨个小啊?裴该方才觉得,这继承问题么,是应该提上议事程了。

只是这事儿虽须努力,其实也撞大运,究竟要多长时间,老婆才能怀上,谁都说不准。裴该本是不打算纳妾的,故此希望荀灌娘的肚子可以争气一点……不对,能不能怀上,能不能安产,乃至生男生,不全是方的责任啊,倘若自己身有隐疾,就算妻妾成群,也是枉然。

据说凡穿越者皆不易得嗣……终究自己是魂穿的,这身体还是本时代所有,理论上不应该出太大问题吧?只是裴氏主支,自裴潜以来,渐凋零——裴潜只有一子裴秀,裴秀二子裴浚、裴頠,裴頠只有庶子裴憬和嫡子裴嵩、裴该——跟旁支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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