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离了你张孟孙,或许难以成事,但离了一个程子远又如何?还有我可以顶上嘛!
要不要
脆趁着这个机会,自己不但扳倒程遐,同时也脱离张宾的门下,自立一方?
张披越想就越是热血沸腾,于是返回家中后,赶紧把那封书信默写出来,然后翌
一早,袖着来报石勒。
石勒拿到书信有点儿蒙圈儿,说张良析啊,我不认识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上面写的究竟是啥内容咧,你给我念念呗。
张披当即便将信文背诵一遍,完了把窃书的前因后果,向石勒详细描述一番——当然啦,他不会说自己早就跟张宾暗中往来,一直在盯着这事儿,只说昨晚见到程遐
不对,一见自己进门就赶紧藏东西,这才偷窥一二,竟然得
谋。
石勒皱着眉
,把手中书信一扬:“此便是汝从程司马处窃来的通敌之信么?”
张披说不是——“臣知此事重大,因而夤夜往报右侯,书信实在右侯处,这是臣默写的副本……”
“既然如此,右侯因何不呈上真信,却使汝将副本来报?”
张披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右侯云书自外来,难作实证,故而先将书信扣下,欲等机会,再向程司马当面质问。然臣以为,程司马通敌之罪确凿,若不能急察之,恐其毁灭证据,甚而闻风遁逃。且彼今负重任,筹措大军粮秣,倘若刻意行私,必误西征之事。是以臣不敢稍瞒,候天明即来禀报明公。”
石勒表
一舒,大加称赞:“卿实是忠心任事者,可当大任。”随即话锋一转,说这事儿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辞,不如把张宾和程遐都叫过来,当面对质吧——倘若程遐通敌与张宾隐瞒两事俱真,我一定要严肃军纪,绝不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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