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卿较右侯，相差远矣。”

张披还在迷糊，赶紧鞠躬拱手，说我的才能确实远远不及右侯，然而——“此非程司马通敌之证乎？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隐？”

石勒注目程遐：“子远，卿可为张良析解说否？”

程遐一伸手，老实不客气就从张宾手里把信给抢过来了，然后瞧了一眼，就问：“此副本也，原书何在？”

张宾按捺着子回答道：“在我家中。”

程遐不再追问，就手指着信上文字，冷冷地问张披：“汝以为书此之为谁？”

“或是苏峻，或是郗鉴。”

程遐摇：“郗道徽昔也曾为明公所拘，欲说其归降，其文采横溢，名重当世，岂能为此俗语？”随即嘴角一撇：“也是，当时汝尚未归从明公。”

“那便是苏峻所书？”

“则受书之为谁？”

张披已经觉出来不对了，脆闭不言。

程遐冷笑道：“汝必以为受书为我，故执此来明公驾前进谗言，欲害我复邀功也。不妨实言相告，受书之本当是——青州曹嶷！”

张宾细想信文，方才恍然大悟，急忙问道：“此是程司马唯恐明公西征并州，而曹嶷又再反复，发兵袭我之后，故此伪作苏峻之书，欲其为青州所得，则曹嶷疑心徐方将与我夹袭曹嶷，使其不敢妄动……或先将兵去攻苏峻，亦未可知？”

石勒拍案大笑：“右侯真乃当世智者也！”

遵守承诺，今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