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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裴公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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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该相信裴诜的判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基于比旁多两千年的见识,裴该对于麾下各部将兵,是想尽办法剥夺其独立的,老徐州军不必说了,如“雷霆”、“骐骥”、“灞上”各营,同申一套军法,并以亲信为营司马,还多次打散重组,不让北宫纯、郭默、李义他们可以专断自为。

说起来也只有苏峻的“公来营”,实在距离太远,独立暂且还拦不住。

祖逖就不同了,他的势力是由司、兖、豫三州很多小势力联合起来所组成的,也就祖士稚凭其个魅力、军事才能和如中天的声望才能够拢在一起,制压得住,换执掌,必然崩散。

而且关西士比之关东,品位普遍为低,则只要抱着裴该的大腿,自然有望振兴家业——不管裴该是在关中还是在河南。所以裴该若奉天子还洛,这票虽然觉得有些别扭,还是普遍愿意跟从的。

关东士就不同了,只有当朝廷和河南两者合一的时候,他们的心思才能大定。若朝廷迁播,或肯追随——如华恒——但亦无不望东归;且还有不少是死都不肯进函谷关的——比如荀组——觉得如此一来,朝廷失天下之望,自己也如同被左迁一样。故此祖逖能带多少来镇关中,还真不好说。

那怎么办,真让他接收我在关西新募的将吏、兵卒不成么?

就裴该本而言,本也是倾向于留在关中的,除非关西已经粗定——司马保也掉了,梁州也收复了,就连凉州张氏的独立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那时候以关西为大后方,自己坐镇河南,才无后顾之忧,不至于如裴嶷所说的,遭到多方面压迫。

所以他真不想急着到河南去,经常在心中暗骂:祖士稚你着的什么急啊!

当然他也很清楚,着急的不仅仅是祖逖一,而是泰半的晋,大家伙儿全都引领仰望天子还都,以表重光河山的决心。尤其是关东士,还想恢复他们在武帝朝和惠帝朝前期的烜赫荣光,希望把一切起码表面上先扳回正轨。祖逖受这些所挟制,肯不厌其烦地跟自己反复商议,还到处宣扬裴公必不会因私心而害公事,这就已经很够朋友啦!

洛阳居天下之中,自后汉以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国都,但是裴该不但清楚,秦以关中而得天下,前汉在关中而强,更比别多知道一层——唐都长安,辉煌百载!

一直要到唐朝中期以后,关中的水土流失益严重,黄河水运量也逐渐减少,才无奈之下,复都河南,甚至连洛阳都不要了,只能迁去开封……就理论上而言,这年月关中地区尚且大有可为啊,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与隋,皆定都于此。而且桓温、刘裕先后北伐,争夺得最激烈的也是关中地区。

真要我把这好地方扔下,跑洛阳去端居天下之中吗?

然而裴该又很清楚,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很难横跨河南、关中,把两地连成一片。所以若然返都河南,关中是一定要让出去的,否则必如今的徐州一般,即便命亲信镇守,也只有守护之力,而不能对中原的战局产生太大助益。

还是那句话,除非秦、梁、凉三州已定,关中无后顾之忧,到时候裴嶷就可以做自己的萧何,坐镇长安,兵马粮源源不断地往河南运。如今么,为时尚早,自己若走,更以祖逖,真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底定关西——别来呢,速度未必能比祖逖更快!

再往一层想,裴该不得不承认裴嶷所言有理。祖逖在河南独当其难,自己在关中积聚,必能制约祖家军;但若把祖逖换到关中来,假以时,自己就未必还能控制得住了。固然自己信祖逖不背,但问题祖士稚没多少年可活啦,一旦去世,自己就那么容易把手进关中去吗?换了祖约哪怕是祖济、祖涣上来,还值得信任吗?

所以说,保持目前这种态势,对自己最为有利——对国家是否有利,暂且不论。

那么,自己真能毫无私心,迎难而上吗?自己迎难而上了,臣从者是否会欣然追随呢?

换个角度来考虑问题,自己想要维持目前的态势不变,祖逖肯答应么?自己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可以将归洛之事继续押后呢?这么继续敷衍着,在祖逖和关东士眼中,自己跟索綝又有什么区别?倘若因此而与祖士稚离心背德,国家糟了,难道自己就能独得其利不成么?

裴该越想越是痛,裴诜告退后——他也找不出来敷衍祖逖的合适理由——便自背着双手返回内室。

荀灌娘怀孕已半岁有余,肚子逐渐显出来了,并且益的腰酸腿软,懒得动弹。如今即便事先有所通报,她绝大多数况下也不会再起身来迎夫君,而只自顾自地斜倚在榻上,有时候还嚼点儿零食……

裴该登榻与妻子并坐,伸手轻抚着荀灌娘隆起的腹部,不自禁地就把心中烦闷合盘托出——在老婆面前,他向来很少隐藏自己的真实心境。

荀灌娘听罢,便即笑问:“夫君此言,莫非说与妾腹中孩儿听么?”

裴该摇摇:“本说与卿听……”手上轻拍——“这尚未降生的小孩子懂得什么?”我没必要拿政治来做胎教吧?就裴该以为,最好的胎教只有一种,那就是母亲心愉悦。

荀灌娘微微蹙眉,缓缓说道:“莫不恋乡梓,则西欲留,东愿归,理之常。正如叔父所言,若留关中,于夫君有利,而归洛阳,利弊参半……既然如此,夫君难道还无决断吗?”

裴该苦笑道:“事无两全者也,且福兮祸之所伏。若国家丧败,难道我可独得其利不成么?则是留此,于个而言,亦未必无弊啊。”

荀灌娘也拿不定主意,就建议说:“夫君每府中、朝上,政务倥偬,百事烦忧,难免灵机壅塞。何不出外游散一回,或能开悟?我未嫁之前,遇有烦闷,亦无可倾诉,每每策马出游,心境即舒。”

裴该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我是应该放松一两天,把政事暂且拋诸脑后——政事之大,还有大过这还都之议的么?这事儿若解决不好,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于是翌便即在数百部曲的护卫下,乘车出了西南的复盎门,登上龙首原。

相传上古之世,曾有一条黑龙从樊川迤逦北行,赴渭饮水,其行迹化为山峰,状若龙首,故此得名。汉代的长安城即背龙首而面渭水,其形为关中地区之最佳——这是陪乘的郭璞所言,裴该本自然是不信什么风水勘舆的。

其实龙首原并不甚高,景致也很一般。本来以裴该的想法,出游散心嘛,就该找个风景更佳的所在,比方说东面的骊山,还能去那儿泡泡温泉,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以这年月的通状况,来去一天打不住,只得放弃。

可是他在长安城内呆的时间久了,好不容易出城一回,得见山色葱茏,仍不禁心怀大畅,不由得对郭璞的怪之言连连颔首,还说:“确实是家国兴旺之处。”随即跳下车来,说咱们步行登山,朝南面眺望一回吧。

龙首原南面有啥呢?这年月还是纵横阡陌,大片的农田,但是裴该知道,几百年后,那里就将新建成一座宏伟大邑——乃是唐都长安城。

他前世就知道,汉、唐两代长安,即以龙首原为界。

才刚迈步准备上山,忽闻喧哗之声,裴该不禁微微一皱眉,唤部曲过来询问。部曲道:“有数名官吏欲图冲犯车驾,臣已将他们擒下了。”

裴该问:“是什么官吏?为何冲冒我行列?”

部曲说我不清楚,但看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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