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彝忙道:“诚如镇东将军(刘岳)所言,若能摧
刘粲,敌气必沮,则大王宫禁可
,平阳可定矣。”一力撺掇刘曜,分兵前往崇山去布阵。
刘岳、刘
等将全都拱手请命,一个说给我五千军,必
刘粲,一个说我只要三千
,若不能胜,提
来见。刘粲还在沉吟,羊彝又说话了:“臣意,唯大王亲自将兵前往,方有胜算……”
无论威名还是统军之能,刘曜自然都比刘岳等
为强,故此羊彝认定,只有刘曜亲往突袭刘粲,胜算才会更大一些。更重要的是,他未虑胜而先虑败——“倘若战事不利,或者不能遽
刘粲,使其绕至汾西而北,我等便只有暂弃平阳,先退至襄陵,再觅地自存,以待后举了。则大王先出城去,最为稳妥,设不能胜,也可急固襄陵之守。”
刘曜仔细考虑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仗以少敌多,胜算并不是很大,或许真的只有本
才能当此重任。于是就把城守事宜托付给刘岳,把妻小托付给羊彝,代王刘恒托付给台产,更命刘
、呼延谟等率兵继续向宫城和大夏门施加压力,以迷惑刘聪、刘虎,他自己亲将三千兵马,急急出城,前往崇山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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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刘粲接到了平阳方面快马传来的讯息,急忙点集兵马,兼程北上。只可惜麾下士卒虽多,因为粮秣不足,导致众心不整,无论他如何催促,这行军速度始终提不起来。最终刘粲急了,便命靳准督统后军,自与刘骥兄弟二
,率领两千骑兵奔驰在前。
为了赶时间,他们果然走的是汾东的道路,军行二
,便至崇山南麓。刘骥对附近地理也是很熟悉的,便提醒兄长道:“前面路狭,左水右山,倘若刘曜在彼处立阵,恐怕难以突
。”可惜刘粲正在心急火燎——他生怕自己晚到一步,老爹先被刘曜给灭了可怎么好啊——也没细琢磨兄弟的警示,只是摇
道:“刘曜方与天子在平阳激战,安有余力再南守崇山啊?”
扬鞭朝前一指道:“军行加速,可急过崇山,直抵平阳城下!”
话音方落,就听一声鼓响,崇山西麓现出了无数的旌旗……
其实刘曜率军也是刚到崇山而已,正待立阵,寻隐秘处设伏,突然前出的探马来报,说刘粲亲率骑兵,已然临近崇山了。刘曜不禁以拳擂胸,大恚道:“止差半
,而事不成,难道是天意要亡我么?!”
他自知没有足够的时间设伏或者立阵了,而若转身折返平阳,据探马报说刘粲前军全都是骑兵,肯定一顿扬鞭策马,就有可能追上自己啊。平原对决,麾下只有三千
马,实无胜算,更何况还把背后亮给了敌
……
事已至此,退既为难,也只好蒙着脑袋往前冲,铤而走险了——于是刘曜无奈之下,当即擂响战鼓,驱策士卒,便朝着刘粲所部直冲过来。
刘粲军骤然遇敌,促不及防,队列当即混
——本来两千骑兵就是一路疾驰而来的,自然不可能把哨探撒得太远了,则未及探明,敌旗已现,将兵又岂能不惊呢?
刘曜于阵中见到刘粲的大纛,便欲执矛跃马,亲往相敌。猛将平先一把揪住他的马缰,劝告说:“大王千金之重,岂可亲冒矢石啊?臣愿为大王取刘粲首级来献!”于是一马当先,手挺铁戟——还是从甄随手里抢的那支——便朝刘粲当面冲去,所到之处,兵溃如同波开
裂一般。
刘骥急前遮护其兄,却被平先一戟拨开兵刃,复一戟刺落马下。刘粲慌了儿,本能地一拨马
,转身就走,平先从后紧追不舍。
还幸亏右车骑将军王腾,一则恐怕皇太子先行有失,二则不愿服从靳准的指挥,率其部曲急行追赶,这才及时赶到,逐退平先,救下了刘粲。
平先使
缚了受伤的刘骥,归来禀报刘曜,刘曜叹息道:“可惜不能擒杀刘粲,止得刘骥,终究无用。”命
好生医治刘骥,遂于崇山上虚
旗帜,自己率部返身,折往襄陵。
襄陵县城在汾水以东,位于平阳城的东偏南方向,相距不到五十里。刘曜自知未能一举击
刘粲,则待刘粲收拢败兵,必然渡过汾水,从西道进抵平阳,自己根本就拦不住啊,由此判断,平阳这仗我是输定了的。既然如此,不如暂弃平阳,退守襄陵,再谋对策。
于是遣
到平阳城中去召唤部属,搬运家眷。
谁想使者去不多时,便有刘岳遣来的急报送至襄陵,请刘曜赶紧复归平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