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儿，你想跟本君死在一起？”

“也不一定会死。”我依旧嘴硬，其实死也没什么可怕，我也不是没死过。

玄君反倒很认真的转身过来看我，朝着我说：“那要真的死了呢？你可愿陪着本君一起？”

我摇：“不愿意，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是希望活着，要是战到最后你死了，我还是会离开，我要养育珏儿，你放心去吧。”

玄君的眼神一沉，幽怨的看着我，原本温和的脸此刻霾浮现，他咬了咬牙道：“殇儿可真绝，就如那千百年前一样，不管本君如何的真心，哪怕把心肝掏出来，殇儿还是那样……”

提起前世，我和玄君都沉默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仿佛眼前就是那场被捆绑的恩怨，我没有赢，他也没有赢，我们都输了，即便慕雪也没有得到什么。

可是……

我们还是输了。

我看向别处，正想要说什么，玄君的手伸过来，他握住我的手，我去看他，莫名的，心有些疼。

想到他和香雾一分为二，想到三元不能归一，我的手松动了，想要抽走，但他忽然很霸道的握住，将我拉了过去。

我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扑进他的怀里，玄君一身黑衣纷飞如尘，他的黑发长的不可思议，他的脸妖冶的令惊讶。

那一刻，他全身冰寒肆意，他的手如同是铜铁铸造，那么坚不可摧。

他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再提！”

“……”我呼吸，脑海里是一幕幕无法抹去的记忆。

何尝我不是想要忘记，不是想要不提。

可是那是活生生的命，那是我最的。

我就那般狠心绝，将他封镇魂棺中，我若当初有一丝的明白，与他把话严明，他也不会恨了几千年。

季末扬说，一个，喜欢一个，那是喜悦，可恨一个，怨一个，却是痛苦。

是我让他痛苦了几千年，他是可以原谅，可我凭什么不记得！

见我不语，玄君将我推开，他化身鬼君的样子英俊的不食间烟火，他的脸好像刀削斧凿，他目光仿佛是最美的琉璃，明亮而清幽，邃而神秘。

他的唇菱角分明，他的鼻梁笔直挺拔。

我舒了气，他们都那么好，英俊而极致。

他看着我，黑色的长袍宽大而华丽，风吹，随风清扬。

我一直以为，只有香雾的身上有香气，但玄君的身上何尝没有。

一淡淡的木之气散发着，我知道，这种气息源于他埋土下，原本是土木的气息，但他与寻常不同，散发出来的更像是木。

“殇儿，你色眯眯的看什么？”玄君嘴角上翘，轻轻抚摸我的脸，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两句，话到了嘴边还是算了。

玄君剑眉轻蹙，似是不满意我的沉默寡言，低便亲了上来，我一慌，咬了他一，倒也不是要拒绝他的索要，我只是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这般作，实在是没有准备，咬了他一。

他离开嘴唇染了一抹血色，血染了他的嘴唇，他更加妖冶了，活像是一只黑色的妖，只有妖才会那样惊艳绝伦。

“你胆敢咬本君？”玄君的脸色一沉，冰凉刺骨，我被他吓了一跳。

腰身一沉，身体忽然撞了上去，他死死按住我的腰身，我抬他马上附身下来，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柔，覆盖上来。

我被他吓得艰难吞咽，喉咙中我都听见咕咚一声。

玄君端住我的下，覆盖住我的嘴唇，缱绻缠绵，进进出出，我有些七荤八素，等我意识有些迷离，他才把我放开一下。

听他呼呼的粗喘，我抬看他，看到他迷离的脸，有些隐隐的红。

我摸了摸他的脸，意识混浊，手放下，想要转身，玄君一把将我按了回去，我抬，盯着他的脸看，他叫我：“殇儿……”

我抿了抿嘴唇：“嗯。”

“……”玄君似是被打击到了，呆呆的看我，眼底似是有些不悦，但过了片刻，他低过来打算再重复一下，就在此时周围已经开始躁动，无数的怨气从骨灰堂里涌动出来，正靠近上来。

玄君停顿了一下，但他还是亲亲我，只是没那么缠绵悱恻，手抚了抚我的脸就先离开了。

玄君看向周遭涌动上来的魂魄，淡淡的目光虽然看不到煞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像是无底渊一样叫恐惧，周遭原本涌动靠近的魂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