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小了一些。

已经离开了很久。

江上雨坐在坐了一夜的位置上，仰平静的看着空气中仍然存在的那棵树。

留下的剑意已经很淡。

那棵树也淡了很多。

江上雨静静的看着，眼晦涩，带着一种或者说是无数种很难被理解的绪。

虚幻与光明。

真实与黑暗。

都可通往最强的巅峰无敌境。

虚幻与真实。

昼与夜。

是天骄之路。

江上雨默默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重新出现了最终演习时李天澜的那一剑。

剑不是剑。

只是青叶。

但青叶也是剑。

万物都是剑。

那枚青叶飘零在虚空的领域中，世界安静下来，不断缩小，陷寂静。

山河，湖海，城市，高楼，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彻底消失，变得虚假，成了虚无。

那枚青叶飘飘，不快不慢，击碎了古寒山的九幽绝地，击碎了王圣霄和宋词的剑光，击碎了他的万里星空。

剑意依旧凝聚不散，真实的仿佛要压垮所有的意志。

真实与虚幻。

真实与虚幻！！！

江上雨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额已经渗出冷汗。

冷汗顺着脸庞流淌下来，落在了衣服上。

江上雨陡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眼扭曲着，脸色狰狞，笑的悲凉，笑的绝望。

空气中的树依旧在闪烁着。

没有知道，江上雨不是因为李天澜那一剑而绝望。

而是因为别的什么。

别的！！！

他笑了很久，整个在沙发上弯下腰，最终跪在了地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良久，他才扶着墙壁缓缓站起。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墙壁上的按键。

柔和的音乐响了起来，环绕包厢。

江上雨重新坐回沙发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的喝着。

酒是好酒。

但却很难喝。

他不喜欢红酒，一直都不喜欢。

空气中的树消失了。

江上雨大喝着酒，眼有些迷离，似有醉意。

可他的内心却平静下来。

他看到了给他看的武道终点，看到了的道路，甚至得到了的剑意。

这些他很需要，非常需要。

但终归不是自己的。

他有他自己的道路。

江上雨呼吸，想着天南。

他随学剑。

便是他老师。

他的老师要他去天南，或许是防备帝江，或许是防备李天澜。

只不过一直到离开，他都不曾告诉他和李天澜的合作。

江上雨喝完了红酒，躺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他需要的武道。

但他真的不喜欢让做自己的老师。

他也不喜欢李氏和北海王氏的剑。

若是他与生在同一个年代，他坚信现在的自己有着跟争锋的资本。

“嘿...嘿嘿...”

江上雨眼呆滞，又一次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冷笑还是醉笑，朦胧柔和的音乐中，他带着醉意的喃喃自语声被压制了下去。

“恨天夺我二十年...”

......

帝兵山。

小雨连绵。

北海行省靠海，多雨雪，但却极少有雨倾盆的时候，往往都是小雨中雨下个不停。

小雨从几前开始，渐疾渐缓，但却始终不断，穿过了几个夜幕与晨曦，据气象台报道，似是要下到明晚间。

清晨尚未完全亮起的雨天空下，一辆黑色的奔驰连过数个关卡后缓缓驶帝兵山顶。

奔驰直接来到了王天纵平居住的帝王殿前。

清晨五点钟。

这个时候，王天纵应该还没有起床。

奔驰的车门打开。

在帝兵山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北海王氏报总负责玄冥一脸疲惫的推门下车。

同时跟随他下车的还有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中年。

中年身材微胖，带着一副眼镜，身上的衣着很得体，看上去很像是那种功成名就后的成功士。

只不过此时他站在玄冥身边，看着周围繁华的帝兵山，却显得有些畏缩，以至于他整个跟帝兵山上的氛围都有些格格不。

玄冥没管这些。

他看了看紧闭大门的帝王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按下了门铃，同时提高了声音开道：“陛下，玄冥求见。”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穿过了大门，响彻在帝王殿内。

帝王殿沉寂了一瞬，二楼的卧室里亮起了灯光。

“什么事？”

王天纵平稳的声音响起。

“我...查到了一些东西，需要陛下立刻过目。”

玄冥的色诡异，想起那些消息，他的眼就跟见了鬼一样：“是关于秦微白的消息。”

王天纵数之前就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调查秦微白。

玄冥现在就已经有了消息。

这个速度不快。

但调查的对象却是秘至极的秦微白。

所以得到消息的速度也不算慢。

但玄冥却不确定自己调查的是不是顺利。

这一次调查的结果，他得到的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最古怪最诡异的报。

玄冥自己甚至无法解释一些东西。

但他必须要将这些东西第一时间送到王天纵面前。

帝王殿的门缓缓打开。

依旧穿着睡衣的王天纵出现在了门，色平静。

他看了看风尘仆仆满眼血丝的玄冥，眼稍微柔和了下，点了点。

“这位是？”

他的眼落在玄冥后方的中年身上，有些疑惑。

“在对秦微白的调查中，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物。”

玄冥说道。

王天纵嗯了一声，招了招手：“进来说。”

玄冥点点，回看了一眼中年。

中年紧紧抓住手里的一个袋子。

玄冥的事先落在袋子身上。

瞬息之间，那种诡异莫名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在他的心中。

帝王殿前吹过了一阵清爽的晨风。

玄冥的身体颤抖了下，突然间觉得这个盛夏的清晨很冷。

......

（应该还有一章就会进东欧~）

（我经常会站在主角视角外写东西，这习惯挺不好的，但特战的环境，在主角举足轻重之前，啊剑皇啊，其实能代表主线...不过接下来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八千五百字大章节~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