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了，跌坐在沙发上。

“白天鹅就是白天鹅。小时候咱们三个一样，又又瘦的小姑娘，可连长大你都跟我们不一样。青春期你就像吹气球一样长高，脸上褪去了婴儿肥之后，越来越有棱角。”

“可一只落单的白天鹅，没有保护，不就是待宰的肥吗？不那么打扮，翼天公司不把你上供给别，也会有看上你。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那么幸运。”

“就我一个做这样的事就好了，不用再有做了……”

华淇萌吸着仅剩一点的烟，说着。

边芒芝完全呆立在当场。

“你这只白天鹅，就应该高空翱翔。用你的嗓音，征服这个世界。”

“你不用感动。你真的单飞之后，发展的不错，我又不高兴了。对，我嫉妒，我嫉妒你毫发无伤、净剔透的在这个行业飞翔。”

“而我，早已满身肮脏。”

“凭什么？”

“所以我找偷拍你，把消息卖给别。抢你的节目，电视剧要和你一起播，想证明我还是比你强。”

华淇萌满脸泪水地喊着。

“我病了，我早已生病了。不能控制自己的绪，时常发疯。我在冯天军面前一副面孔，公司面前一副面孔，在电视里一副面孔……我不知道自己有几张脸，已经彻底把我撕裂。”

华淇萌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抱着自己的腿，喋喋不休。

边芒芝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任她如何想，都没有想到，华淇萌，她一直厌恶的华淇萌这么多年为她做了这么多。

曾经让她厌恶的发型和打扮，竟然是一种保护。

这简直颠覆了边芒芝的三观。

在翼天公司，在cindy girls这个团队这几年，边芒芝一直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被打压，被扮丑，被忽视。

原来有一个孩做了这么多。

“你……为什么？”边芒芝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地问。

华淇萌抬起看了边芒芝一眼。

“不要感动。我只是想维持自己内心最后一丝良知吧。只有你一直站在这个行业，我才觉得，我们这样普通背景的也可以靠努力出。”

“想说的都说完了，我走了。”

华淇萌突然跳起来，拿着包要走。

边芒芝赶紧上前拉住她，说。

“等等，我找下我老板，给你想想办法。”

华淇萌嘲讽地笑了笑，看着边芒芝说到。

“你就是这样，别可怜你就同，善心就像用不完一样。我说了你就信啊？你幼不幼稚啊，那么容易相信别吗？”

可华淇萌脸上的眼泪就像决了堤，一滴又一滴滚烫地掉到边芒芝手上。

边芒芝分明看到了华淇萌眼神中的绝望。

可华淇萌狠狠地甩开边芒芝的手。

“边芒芝，我告诉你。你一定给我净净的好好发展，不要找靠山，不要受资本控制。你现在能有这一切全是因为我，是你欠我的。”

“别感觉好像有点小成绩就沾沾自喜，不知道哪一天你就会像我一样，成为牺牲品。”

说到这华淇萌哭得蹲在在地上，边芒芝连忙跟着蹲下，揪着华淇萌的手。此时她的手冰凉完全不想活的温度。

边芒芝的眼泪早已决了堤，大喊着。

“谁让你帮我的？你用你帮？你不是一直默默在做，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这些？”

“你是不有毛病啊？”

华淇萌反而哈哈大笑。

“我就是要告诉你，我有好几个方案，万一你不愿意见我，我准备给你父母家邮一个录制好的视频卡碟。”

“我就是要让你内疚，这样你才能努力在这个行业里走下去。我要你一直爬，爬到高峰，连我那份一起。”

下面的话似乎不是和边芒芝说。

“我只是有个明星梦，我只是喜欢唱歌、跳舞。我只是向往别的关注。这有什么错？可当时没告诉我，这个圈子是这样。没告诉我，原来我只是一个资质平庸的，在这个行业里太普通了。如果有提醒我，可能我就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不会选择找什么背景和靠山。”

“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坚定，可以不受这些诱惑。我资质为什么这么平庸，还这么懦弱。为什么我是这样的呢？”

华淇萌又突然抬起，冲着边芒芝疯狂大喊：“边芒芝，你这么有天赋，本身格坚韧又上进，你一定要不停往上爬。只有爬得足够高才能保护自己。”

“我满身污垢都没有实现的愿望，你一定要帮我做到。我的明星梦你必须替我完成。”

边芒芝听着华淇萌一遍遍重复的嘱托，看着华淇萌疯狂的表，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接受无能。

但她还是承诺：“我一定会的。绝不轻言放弃。”

华淇萌一把推开边芒芝，边芒芝直接摔在地上。

华淇萌包上围巾，戴上墨镜，拿起包，拉开门。

边芒芝还想去拉她。

但华淇萌好似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边芒芝，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我都知道，没有办法了。”

“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说完，拉开门跑了出去。

边芒芝扶着门框，看着华淇萌的身影，摔坐在了地上。

李薇和田萍萍在门，都跑过来扶边芒芝。

而华淇萌，形单影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