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踏平你汉城了。”
李寅闻言,脸色当即一沉,“你承诺会摆平天泱国和扶翼部落,莫非要出尔反尔。暮国若亡于你有什么好处,我若成了亡国之君坐上这皇位又有何意义,背负千古骂名吗!”
弗諼看他慌张的样子,悠哉哉地轻笑一声,“陛下稍安勿躁。我既助你登上皇位,自会保你暮国平安。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是。”
说完站起了身,云淡风轻地瞥了李寅一眼,那睥睨的神
比李寅更加像一个执掌天下的帝王。“我今天就是来和你打声招呼,如你所愿
后再不用见到我了,若有事我会派余公公与你联系。”
听见余公公,李寅不自觉嗤笑一声。
李吉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余公公其实是圣殿的
。
李吉身边最受信任的两大内侍,一个是太后的
,一个是圣殿的
,却没一个是他的
。
他这个皇上做的真是够失败。
弗諼来得快去的也快,如一片浮云,挥挥衣袖便潇洒离去。
李寅望着他令万千
子痴迷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空白诏书是不是在你手里,从始至终你的目的都是空白诏书吧,云桑县主只是个掩护。”
弗諼扯了下嘴角,什么也没说,转瞬消失在屋子里,来去无影。
不过他只说对了一半,主次颠倒了,伏荏苒才是主要目的,空白诏书不过顺手。
李寅站在空
的屋子里暗暗攥紧了拳
,他明白空白诏书落在外
手里可能造成怎样的后果,但他现在皇位未稳,羽翼未丰,根本无力与圣殿相抗,只能静待他
。
……
伏荏苒是在一间朴素的农家院醒过来的,她被
囚禁了。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发全部铺展于
顶,像张开的孔雀羽屏般,每一根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
她从窗户间的缝隙看见了院中
高马大、一看身形便知武力不凡的四个守卫,另有两个婆子坐在廊檐下的长板凳上嗑瓜子,瓜子壳掉了满地。
在陌生地方醒来,看守之
显然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伏荏苒心里打着鼓,决定了继续装睡,了解
况再做打算。
两个婆子是专门伺候她的,每
都要给她擦身、换衣、梳
,然后就一整天看着她,什么也不做,无聊了就在院中晒太阳嗑瓜子,聊些不堪
耳的荤/段子。
这两
虽是照顾伏荏苒的,态度却一点不好,每次给她擦身下手都特别重,像是恨不得搓掉她一层皮。
刘婆子瞧见伏荏苒白皙滑腻的脖子上红了一大片,笑着搡了蔡婆子一下。
“又拿她撒气,看不过眼就别看,以后我给她擦身子,你来穿衣服。”
蔡婆子瞪了刘婆子一眼,搡了回去,“用不着你,我来擦。男
就喜欢这种又白又
的,看着就转不动眼珠子,老娘要有那好命生在大户
家,我也把自己养的细皮
,滑不溜秋的。”
刘婆子对蔡婆子的絮叨习以为常,乐呵呵地听着打趣,“你男
嫌弃你,就来拿她泄愤。”
蔡婆子朝着地上啐了一
,擦拭伏荏苒脖子的动作越发用力,继续咒骂道,“也不看看他当年是个什么德行,烂酒鬼一个,除了老娘谁愿意嫁给她,现在又嫌老娘
老珠黄了。呸!”
蔡婆子长吐
气,愤愤不平地甩掉帕子,一把抓住伏荏苒纤细的胳膊,手指不断收紧。
“老娘挣钱给他逛窑子,他倒享受。每天守着这个活死
,老娘都快一只脚踩进阎王殿了。晦气!”
蔡婆子一发火就容易失去分寸,刘婆子赶忙把她攥紧伏荏苒的手松开,果然见那
藕般的手臂上被掐出了几道清晰的指痕。
刘婆子蹙了蹙眉,在一旁柜中拿出了药膏,在那指痕上涂抹起来。
“你下手也要看个时候,明天东家要来,她身上要留下了伤看你怎么
代。”
蔡婆子也知道自己失控了,嘴里依旧不饶
,“皮都没
,明儿就好了。”
刘婆子了解她的
子,没再说什么,擦了药就利落地给伏荏苒穿上衣服。
“今晚好好休息,明儿打起
神来,东家什么
子你也有些了解了,惹得东家不满可是要掉脑袋的,想想韩大娘。”
提起韩大娘,两
都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觉有一阵
风从后脖领子钻进去,凉飕飕的。
蔡婆子撇了撇嘴,嘴硬道,“要你说。也不知道这丫
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悄咪咪关在这。长得挺俊俏,莫非是要卖个大价钱?”
刘婆子闻言,当即手指竖在唇边让她噤声,“也不怕被外面的
听见。别好奇,别多想,拿钱办事,千万别惹麻烦。”
蔡婆子瞧她那胆小的样,鄙夷地嗤了一声,端着水盆就出去了。
等屋子里彻底恢复安静,昏迷地伏荏苒才缓缓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
气来。
她嘶了一声,倒吸一
凉气。
蔡婆子下手还真很,手臂上的指痕都红得有些发紫了。
她望着屋外清冷地月色坐起身来,只有夜
静时才能享受这片刻的清醒。
她装睡期间从两个婆子对话中知晓了一些事
,她是被一个称为‘东家’的
囚禁在这,两个婆子是花钱请来照顾她的,对东家的身份一无所知,而那四个守卫是东家派来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东家每十天会来看她一次,刚好明天就是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