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直把孟秀林当亲妹妹看待,从自己的家乡远道来到竹兰冬坊,只为了替母亲照顾妹妹,结果三年的感
和付出都不过是笑话。
“就连我爹对秀林也是关心有加,时常送东西来,谆谆叮嘱我当个好哥哥。他们不仅骗了我,连我爹都骗,圣殿太过分了。不行,我要找坊主理论去。”
伏青枫越想越气,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去找坊主,伏荏苒也没有拦着他,反而在他方才的位置坐下。
太宰怎么可能不知道孟秀林是假的,伏荏苒被悄悄送去暮国可是他一手安排的,太宰瞒着伏青枫,并且支持伏青枫来竹兰冬坊亲子照料孟秀林,想来也是为了掩
耳目,让世
更加坚信圣
就在竹兰冬坊。
这一刻伏荏苒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和孟秀林两个圣
一个被大张旗鼓养在竹兰冬坊,一个却以私生
的身份悄悄养在暮国。
原来竹兰冬坊的圣
只是个吸引所有
目光的替身,只有她是真的。
这又是为什么呢?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安排一个替身呢?
想到暮国太后,天泱国卢皇后,伏荏苒猜想莫非是担忧她身处险境?
但有摄政王坐镇,即便有谁想对圣
不利,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啊,没必要到找替身的地步吧,而且还把她严严实实藏在暮国,一点真实身份不敢露。
伏荏苒有种直觉,其中必然有更重大的原因。
心中一有疑问她就按耐不住,当即起身想要去找弗諼,站在宽阔的竹兰冬坊纵横
错的路中心,发现自己忘了问弗諼住哪儿。
幸好孟令喆正好从外面进来,瞧她一脸迷蒙地站在路
,失笑地快跑过来。
“站这
嘛呢,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伏荏苒皱了皱眉,对她的比喻一点也不喜欢。
“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一大早去哪儿了?”
孟令喆昨夜和弗諼
谈后离开了竹兰冬坊,伏荏苒并不知道。
孟令喆把这个问题含糊了过去,转移话题道,“我还没用早膳,走,陪我用膳。”
伏荏苒响起自己的正事,问道,“弗諼住哪儿,你带我去。”
孟令喆脸色僵硬了一下,故意装傻,“弗諼是谁啊?”
伏荏苒顿了一下,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腿弯上,“有意思没意思。”
孟令喆嘻嘻一笑,揉着被踹的地方道,“你找他
嘛,我陪你玩,别老找他,他整天绷着个脸有什么意思。”
伏荏苒叉腰瞪着他,踮起脚揪住他的耳朵,“少废话,带我去。”
孟令喆配合地弯着腰任由她欺负,还一个劲叫着疼,“轻点轻点,怎么这么凶。”
他微微侧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心中无限温柔。
昨晚他知道孟秀林是假圣
以后,他突然感觉全身轻松,有种果不其然的命中注定之感。
他初见伏荏苒便心神激
,而与孟秀林相处三年却毫无亲近之感。
有些东西是注定了的,即便外貌、身份再如何伪造,不是便不是。
虽然迟了三年,但他终究等到了真正的圣
,她也终于来到他的身边。
“看你还敢说他坏话,以后听到一次教训你一次。”
伏荏苒凶狠地加重了力道,孟令喆可怜地哀嚎,“你好偏心,这么护着他。在启孟国,他能有我吃得开吗,你别老找他了,我什么都能帮你达成。你就说你想
什么。”
伏荏苒揪他耳朵的动作放松了一些,想了想道,“那你知道孟秀林是怎么回事吗?”
孟令喆嗨了一声,回答的很顺畅,“就这事啊。孟秀林是圣殿安排掩
耳目的假圣
,你回来了,她自然就没用了,就把她送走了。”
伏荏苒眯起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带着威胁的语气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孟令喆痛呼连连,“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不比你早几个时辰。”
“知道孟秀林是假的,你就这么……平心静气地接受了?”
孟令喆一甩胳膊,“那当然没有,阎绝末这般骗我,我当场气急给了他一拳,他连还手都不敢。”
伏荏苒瞧他翘尾
的样,哼了一声,“我看是他打你一拳还差不多,你打得过他才怪。”
孟令喆一脸受伤的表
,“知道也别说出来嘛,好歹我是摄政王,不要面子的。”
伏荏苒不和他贫嘴,“你与孟秀林好歹相处了三年,就没有一点不舍或难过?”
孟令喆这回回答的更快,“有什么不舍得,以前看在她是圣主
儿的面子上我才对她好些,与她也没什么感
。你别听外面的
传,虽相处了三年,其实我对她还挺生疏的,或许我直觉便早已察觉她并非真的圣
。你就不一样了,初见你便觉得你十分亲切,否则我会让你这么随随便便欺负我。我可是启孟国
号
物。”
孟令喆这话听着倒不假,他对她的亲近和讨好,伏荏苒能感觉得到。
“那你可知弗諼为何要安排个假圣
冒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