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输给他！李帅有纵横天下的志向，难道还怕后输给朱温？”

李茂贞轻蔑的笑出声：“朱温？我怕他作甚。天下英雄，就算真要选一个我忌惮的，也不会是他这个游手好闲的地痞。”

朱温未从黄巢时，不事生产，整天游手好闲，的确跟地痞无异，这也是很多攻讦他时惯用的说辞。

出生这个东西，或许有的不在乎，但能用来鄙视对方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来。

赵炳坤自然知道李茂贞说的是谁。

他到对方身边的时间不短了，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他对李茂贞的了解也在加。要说对方平里提的最多，并且不忌讳表露出敬佩之意的，也只有那一个。

但这个却是赵炳坤不以为意的，他撇嘴道：“安王身为唐臣，注定要给大唐陪葬。大唐中兴是不可能中兴的，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吗？若是如此，那还真是可惜。”李茂贞抬望着长安城，丹凤眸渐渐变得迷离。在洒满阳光的城楼屋顶，他好似看到了昔和对方对月当歌的景。

从那夜的长街暗杀，到后来的并肩作战，再到分道扬镳，他们曾今是盟友，或许也是朋友。

如果不是天下大，他们或许一直会是朋友，同在朝堂之上，做大堂的社稷之臣，彼此间的往事写在史书上，或许会被传为一段佳话。

世当道，世事总是倍加无常，无论他们现在是否已经成了死敌，但他们之间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李茂贞的嘴角渐渐翘起，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的笑容，在他那张美过皇妃的鹅蛋脸上徐徐扩散。

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横刀，向刺眼的太阳举起。他的笑容未曾褪去，内里好似还有他对来许多美好的期望。就像少期望着新衣，娇娘期望着郎。

然后他道：“传令三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