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了踌躇，轻松笑着对格努钦道：“月教能够崛起，的确是有两下子，但那又如何？我们能毁你们一座庙，杀你们一座城，就能毁了你们的大庙，杀光你们所有！”

说完，李茂贞大袖一甩出门去。

格努钦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冲到门柱前，朝李茂贞大声咆哮：“我们有数不尽的仆，有足以扫四方的上师，有通天彻地的子！月教崛起并攻占长安，在唐的土地上建立的国度已经不可阻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大势！大势岐王难道不懂？”

李茂贞停了停脚步，旋即哂笑一声：“大势？大势算什么？

“愚蠢的吐蕃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在大唐的国土上还有一个王，从出道起，就在逆势而上？大势，大势只是他脚下的石罢了。当你们以为你们赢定的时候，就会发现，你们眼中的大势，已经在他手中了。”

格努钦脸上阵青阵白，看着李茂贞的背影消失在道，半响没说出一个字。

他有疑惑、有不解、有讶异。不仅仅是因为李茂贞那番话。还因为李茂贞离开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落寞之外，还有......骄傲？

格努钦不明白，是什么让这样一个英姿勃发，杀仆如割，败上师只在反掌之间的王，会那般落寞。

又是什么让他也会觉得骄傲......觉得与有荣焉？

格努钦当然知道李茂贞说的那个王是谁。

安王，李晔。

那个安王能有多厉害？

比子还厉害？

格努钦当然不这样认为。回过来后，格努钦朝着空空的道，猖狂的大声叫嚣：“当你们面对大上师和子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

来到门外的李茂贞，听到了格努钦那声大喊。

她负手抬，遥望沉的长天，嘴角浮现出一丝嗤笑，“当你们面对他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你们面对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