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天塌一般。

黑水席卷，从海洋变成了风，变成了龙卷风，黑色的锥子。

冲向了如来那布满裂痕的金身。

两者对撞在一起，黑色的水花充斥了整个苍穹。

漫天飘洒。

“好看吗？”

猪八戒的声音响起，平静无比。

下一息，金色的佛身碎，跟那些黑水一样化作了无尽的碎片，自天宇苍穹落下。

“很好看吧？！”

一声怒吼，黑水包裹着金色的碎片，一同落大地，留下了满目疮痍。

孙悟空从天空中落下，半跪在地上。

手中的金箍勉强立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子没有倒下。

那一棍，那简单的一棍，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摊开手，一滴黑色的水滴落在手掌之上，有些像是眼睛，很快消失无踪，孙悟空开说道：“那呆子死了？”

“死了。”

白夜出现在他背后。

“那他呢？”孙悟空问的是如来。

白夜还没有回话。

一阵脚步声传来。

孙悟空的面前，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被淡淡的金色光芒笼罩。

他猛地抬，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僧。

那僧，赫然便是如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高坐于金莲之上，而是一步一步走来，不知何处而来的风让他的宽大袈裟不断地摆动着。

虽然没有金莲，却依然如同。

“愚不可及。”

如来站在孙悟空面前不远处说道。

孙悟空眯起眼睛，他分明看到，那袈裟贴合在如来的身上，显得凹凸不平，极为不平整。

如同袈裟之下，不是一个正常的身躯一样。

“你在看什么，猴子？”

如来的话语之中似乎有了一丝怒气。

孙悟空突然笑了，手中的金箍猛地朝着一送。

快如一道闪电划云霄，接着——停住。

如来的手从衣袖中伸出，挡在身前，伸出的只是一个手指。

抵在金箍的顶端，便让那金箍动弹不得。

只是，金箍之上传递出来的力量，却依然顺着如来的手指蔓延出来，没有伤害，只是撕裂了他的袈裟。

“哈哈哈哈哈！”

孙悟空松开了金箍，任由它落地，躺在地上狂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翻滚。

他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个样子？你就是这个样子？”

袈裟之下的身躯，已经不能称之为身躯了。

脖子下面，不是胸膛，而是颅。

太上！

昊天！

燃灯！

弥勒！

天地之间，有名大能的脑袋都组成了如来的身躯。

扭曲着，挤压在一起。

手脚上面，也有古怪的红线，是从其他身上得到的手脚，一点点拼凑起来。

孙悟空看到，右掌的掌心，还有一只眼睛。

那是二郎的独眼？

真正的如来，便是这样一个缝合怪！

孙悟空看着如来，笑着说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好意思自称是佛？你比妖魔更像是妖魔！”

“当真是愚不可及。”

如来高高在上，“皮囊只是表象，我要取代整个天地存在，成为我的一部分，是他们的荣幸，包括你那个师父。”

说话间，一个不太明显的颅挣扎了起来。

赫然是菩提老祖！

那位孙悟空的授业恩师！

“他还在反抗。”如来对着孙悟空说道，“跟你一样蠢。”

孙悟空的笑容瞬间消失，狰狞起来。

金箍飞手中、落下，却被如来轻松抓住，随手一甩，孙悟空的身子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大量的鲜血从中涌了出来。

仅仅是这一下，就超过了刚才孙悟空所有受过的伤。

“复仇？”

如来看向孙悟空，又看了白夜一眼，“就凭你们？”

“我就是佛，是天地！我就是整个世界！”

“你们，也妄图反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