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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妄想同萌·前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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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加里斯惊讶的地方不在这里,而是刚刚剑刺到了刀柄,但他手上的感觉,却像是撞在一堵坚实的墙壁,重重往外弹开。

他的手阵阵发麻,花了好大力气,才重新把剑握稳。

呵……为弟弟报仇吗?那我也来说一句吧。

什幺!?此时,眼前的半魔,原本狰狞的表变得更加扭曲了。

加里斯则是张大双眼,身体传出强烈疼痛,当他视线往下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腹部被贯穿了三个,鲜血正不断往外流出。

……呜!到底是什幺时候遭到攻击的?加里斯还来不及细想,膝盖就下意识跪在地上。

……屠杀类,就是为了替我的父母报仇雪恨!被类杀害的仇恨!修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符咒,写了古代文字的几张细小纸张往外飞去,停在几个定点后,莫名自燃,发出灿烂黄光。

紧接着,黄光迅速扩散,形成一个浮现某种纹章的阵型,将修伊、巫、骑士团笼罩在里面。

修伊中开始念出咒语,那是加里斯未曾听过、一连串艰涩难懂的语言。

不过……当修伊念出咒语后,周围的森林、地面、野兽也跟着发出声音……原本应该杂无章的风声,带领所有事物产生共鸣。

不知为何,这些声音听起来竟十分搭调,彷彿奏出了一首曲子,音符缓慢流动,像是在悼念故似的……随着乐曲进行,引领自然改变的乐章,让黄光也越发灿烂,变成接近实体的光墙了。

加里斯毛骨悚然,这种现象只会带出一种答案。

乐主!你是斋宫的乐主!你这个半魔,竟然是斋宫的乐主!是啊。

现在送给你们一首镇魂之曲,动手不就可以毫无顾忌了?此时,鲜血流出似乎夺走了体力,让加里斯倒在地上。

他睁着渐渐失去焦距的瞳孔,看见地面写了一串文字──那是召唤灵的古代文字。

那一瞬间,加里斯的脑海窜过很多信息,但他并没有打算开对后方的骑士团示警,除了再也没有力气之外,从一开始的那一次战,他就很清楚了。

那是他曾经有幸获得加鲁西亚国王的指导,他从武器体会到的经验,那就是背负一国之的王者──从修伊的身上,他再次体会到一样的感觉。

……跟加鲁西亚国王不同的地方,在于眼前之背负着无尽悲伤,伤怀无法痊癒的伤,刻在自己身上永不消灭的半魔少年。

他的脑中,再次响起半魔说过的那一段话。

──『……屠杀类,就是为了替我的父母报仇雪恨!被类杀害的仇恨!』准备已经完成,修伊的身上冒出一黑暗气息,黄光的变化也固定下来,符咒彷彿产生吸力,吸附土石层层掩盖,同时往上延伸出一道光柱。

六张符咒,就是六道光柱,光柱发出光线互相连接,黄光转换成鲜红色的光芒,形成一道无须掩饰的魔术阵型。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修伊的这段话,当作是结束战斗的信号。

他的手指指向巫红色的光芒也听从指令,纷纷汇聚到巫身上──汇聚到巫手中的那把刀。

不知什幺时候,那把野太刀燃起了火炎,当中附带的强大力量,撼天动地,几十名骑士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想逃吗?我的任务,除了马车里的公主之外,你们的命通通都得留下啊。

在修伊这段话说出来的同时,巫终于把刀拔出来──那是骑士们第一次真正看清楚那把刀的模样。

──染上鲜血的银白刀刃。

十几名骑士的鲜血,在结界四周构成斑斑血滴,一黏稠混浊的声音传了出来。

身体不动,只用右手高高举起野太刀,赤红色的光芒照亮整个结界,血滴彷彿有了自我意识,开始围绕结界转动起来。

这种惨烈的不自然现象,在一曲悦耳的笛声之中,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不知何时,修伊手里多了一把笛子。

六孔的横吹管乐器,吹出一首低沉悲伤的曲子。

如果骑士们当中有涉猎过乐,或许就会明白了──那是用来送葬的曲子。

等到血滴汇聚成更大的血点后,纷纷莫名飘动,往结界的最高处、野太刀的刀身集中,最后形成一个赤红色的圆球,颜色比起鲜血更加昏暗,掀起一阵让冷汗直流的寒风。

这些杂音、风声,听起来跟笛声十分搭调,彷彿将演奏之的内心,扩散到整个结界之中,进而渲染心。

正因如此,这首曲子带给骑士们的,只会是更大的绝望──在他们触碰到修伊心中的黑暗之中,抵抗的想法都消失了。

不,应该是他们无法抵抗,在音符流过耳边的瞬间,身体就失去了力气,只剩下面对死亡的恐惧了。

褪去所有缀饰,只用最为单纯的笛声,表现出纯粹的力量,音乐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最为原始且纯粹的,也足以将心中潜藏的某种感释放出来。

无助、哀伤、愤怒、祈求、怨恨──透过这曲笛声,让他们体会到半魔心中的无边黑暗,对于世界的无穷诅咒。

献上祭礼,听从吾之呼唤,跟随吾之旨意──天钿命,完成吾等的盟约!魔剑燐、发动!听到修伊的指示,巫将野太刀放了下来,在彷彿两个沉重圆弧跟空气摩擦的声音之后,将野太刀收进刀鞘。

接着,摆出双腿前弓后箭,左手握住刀鞘,大拇指顶住刀锷,右手放在剑柄中段附近,一个非常特的姿势。

笛声再次奏起,将迷惘无助的生命,带往幽暗远的彼方。

除此之外,还有一香,夹杂在刺鼻的血腥味之中,伴随着沉重的镇魂曲,带出一抹哀悼逝去之的圣洁香──等到乐曲结束、撤去结界后,修伊放下高丽笛,这里只剩下他跟千早两个活了。

原本有如覆盖整个世界的血腥味,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表现出巫气质的母香气,成为森林之中最显眼的印象。

在夜晚逐渐变得冰冷的空气中,千早脸上挂着不安色,因为她刚刚同样置身在乐之中,也清楚感觉到主心中渐扩大的黑闇。

而且──……呜!千早身体轻轻颤抖,没有染上任何汙秽血点的巫服,胸那座高山……彷彿雪水融化似的,两边前端各自出现无法隐瞒的湿润痕迹,范围越来越大,几乎把整块胸前的布料都打湿了。

利用乐战斗后,身体必然会出现分泌母的副作用,这让千早很难习惯,全身的体温升高许多,母香气从胸部散发出来。

如果这种时候,主愿意立刻拉开她的衣服,像个婴儿般大吸吮,那就再好不过了,事实上千早也是带有这种期待,光是回想起不久之前,主含着自己啃咬的快感,身体处就会出现酥麻感觉。

然而,看着修伊那双空的双眼,她又把这些话吞进肚里,刚刚那首镇魂曲的余韵,尚未从身体褪去。

黑夜之中的森林,主被一黑暗气息围绕着。

虽然这里原本就没有灯火,只能依靠天色的月光照明,但如今眼前的修伊,却是昏暗得连脚边都看不清楚。

……这或许也是以往主被禁止复仇的原因吧,活在黑暗之中,总有一天会被心中的『真实黑闇』给吞噬的。

……悲伤的事……寂寞的事……这些都会让刺激到魔,内心变得更加冰冷。

她知道闇夜之眷属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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