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物资』，只要有用，德国不惜血本也会搞出来的。

嗯，也是……晴儿低吟道。

这些事要最短时间内办好，厂里菸库存应该足够十万箱以上使用。

现在正好是农闲时间，尽量多找，能找到一千两千都找来，短期赶工的话，只要年底前能赶出十万箱，就一个给十五元。

两个月十五元？这在桂平是天价呢！晴儿惊呼道。

往后的世界会怎样变化还不知道，把老家顾好、收买心，是眼前重要的工作。

我道。

啊？欧战会持续多久不知道，而南北间的矛盾也越来越。

我道：目前袁总统只能控制北方，南方并不在政府控制範围。

但未来如果有天北洋政府有点什幺变化，难保国内不会出现一段混……我不敢明讲两年后袁世凯会称帝，更不敢说出称帝百后袁世凯就会毙，让整个中国陷十五年军阀混战之中。

趁着现在赚了点小钱，我们先回去把桂平搞好，多做点善事，也好留下点名声让后探听……怕二起疑，我故意话锋转移到造桥铺路、造福乡里去。

我续道：向德国提高喊价：十一月底前上海五万箱、十二月底前澳门再五万箱，每箱一千零五十美元共一亿五百万美元，一价，先付八成货款、八千四百万美元，余款上船付清。

这样在讨价还价和生产安排上有问题吗？嗯……晴儿沉吟半晌道：没问题的！我明早就与德国谈，谈定立刻打电报回去老家与上海，然后搭下午的车回上海安排。

还有一件事。

我道。

少爷请说。

现在的成本如何？工生产的成本吗？我算算看……晴儿低算道：原本外销成本中最贵的就是广告和税金，现在国产菸比例高，又不用支付广告、税金、运费……嗯……每箱成本最高不超过二百元。

两百美元吗？是！每箱毛利至少八百美元。

嗯，十万箱就一亿六千万银元……哇！和北洋政府一年总预算一样多。

刺绣中的桃香惊讶地抬道。

嗯，所以千万不能让知道，付款都要在纽约进行。

晴儿知道。

现在老家那边农田的价钱如何？嘎？农田？晴儿小惊讶道：少爷要回去买田？嗯……现在多少钱晴儿不知道，但离开家乡时年产四百斤大米的一亩大概三十银元、三百斤的大约十五元。

现在地租怎幺算？我问道。

长年来都是七三到六四之间……晴儿道：地主七、佃户三。

嗯，好……我道：那就先秘密收购十五万亩。

不用急、慢慢买，不要过份惊动地方。

嘎？这幺多？晴儿道。

嘎？要买地怎幺不买天津或上海的地呢？桃香问道。

这样做是要回去造福地方的。

我解释道：我会发电报向父亲大及岳父大解释此事：包含新买的田与两家里现有的田产，地租都降到三成半，佃户拿六五、我们拿三五。

少爷，没有这样的行呀！晴儿道。

我知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们有钱要做的是收买心。

我边计算边解释道：我们买十五万亩地，最多也才花一千五百万银元。

一家佃户全家上下六到八，让他们承租五十亩地，以一亩地三百斤大米来算，一年收成就是一万五千斤，每百斤大米售价大约是1块半，扣除租金后，一家年收有一百四十六元。

哇～～好高唷！桃香道。

嗯，农民富了就会『忠』，如果有什幺风吹动我们才有保障。

我道：这样十五万亩地一年也有二十三万多的收，很好了。

但从利息上看，这样的年息收只有五厘多。

晴儿道：但相对于我们现在卖菸、卖药的收跟本不算什幺。

晴儿说得对！十五万亩地就是至少三千家佃农、二万，以后都是我们的后盾。

我继续说明道：这二十三万也花出去，先在农村里无息贷款给他们买牛、盖砖房，这样生产量更高；同时盖小学，强迫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小孩无论男都要到学校唸书──这是条件，不送孩子来唸书的就不让租田。

这……这也太好了吧，桃香讶道：买个男孩也不用三十元呀！话不是这幺说，中国的农民太愚蠢了，以至于会做出各种想像不到的笨事来。

我道：只有加强教育，让下一代更有知识，国家社会才有机会变得更强大。

喔，对了！晴儿，记得让这些孩子每天到学校有早、午两顿饭可吃，吃饱了脑子才不会迟钝。

我懂了……晴儿继续埋笔记道：请一名老师一个月大约二十五元、一年加上过年束脩十三个月共三百二十五元。

三千户佃农不超过一万个孩子，以一万个孩子算，每班学生六十约一百七十班，加上晴儿猜少爷的意思应该是书本、文具也都免费，这样通算下来一年最多八、九万元就够了……晴儿抬起聪雪地笑道：那接下来少爷是要盖中学？还是盖医院呢？呵呵，好晴儿，果然猜中了我的意思。

我笑道：但不是盖中学也不是盖医院。

啊？设自来水厂、农业改良场。

我道：还有挖圳沟。

啊？这样钱肯定不够呀！我又没说只能花这二十三万地租。

我笑道：有了田地，肯定是需要灌溉配合，而有了乾净饮水，疾病自然少；老家是可以稻米一年两获的地方，但太平军后因为战，现在只能一获，所以改良种苗、教导农民耕种也是很重要的。

一年如果可以顺利两获，农家收可以至少再增加5成──所以地租部份就当作各种设施的维持费就好，建设费部份就另外再汇回去就好。

嗯嗯……晴儿算得皱起眉：这样至少还要花个一、二百万元。

桃香，那我们还有多少钱？我突然问道。

啊？问我呀？桃香挑起眉心算道：利润是一亿六，买地再加上建设，嗯，这样才花了不到一千万……还有一亿四……是呀，即使这样花钱也还剩余一亿四，况且我们还每个月继续有几百万收……我道：晴儿，我们四个都不是摆排场的，再怎幺花一个月也不到一千块钱。

这些钱放在纽约银行里也只是赚利息而已，不如拿来造福群。

我懂，晴儿一家老小都还在老家，少爷的用心晴儿懂的。

晴儿突然脸色一道：晴儿只是担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大张旗鼓怕是会引起邻近县份、甚至是省里面的眼红，那可就……喔？对呀！让晴儿一语惊醒，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莽撞。

晴儿的看法是就如少爷说的，尽量低调吧！晴儿先藉着这次机会回去培养些部，为接下来少爷的宏愿先打点根基，其它的事就一点一滴慢慢做，不然一下子拿太多钱回去，怕是给老家的亲惹上麻烦。

嗯，确实是这样没错，我好像太心急了。

我摸摸自己道。

少爷，赚钱不是坏事，我们找到了赚钱的好法子也不是偷拐抢骗来的。

晴儿道：钱要用总是用得着，但要怎幺花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吧！也是……晴儿已经明白少爷的用心，明早我就去再与德国谈谈，如果顺利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