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音突然很有挫败感，又隐隐然更加期待。

“小雄，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我一定会做好的！”周天音不自禁地握住冯见雄的手，摇晃着表决心。

“我知道，天音姐，憋这样，我相信你的执行力。”冯见雄诚恳地说。

能够靠自己的水平，在浙大考个mb，那学习能力肯定是够用的。

而冯见雄要做的事本来就是很创新的，大家都从同一条起跑线起步。对周天音略作调教，潜力肯定比史妮可这种“211的准学渣”要好得多。

“那我们谈谈报酬吧，你还是全制读研的，保险和劳动合同肯定不能有。我们就自己私下里结算好了，反正每个月总不会低于三五万的，案子做好了还有稍许提成……”

冯见雄斟酌着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06年985院校非热门专业的本科毕业生，只要能找到对的工作，平均四千起步还是必须的。读mb的只要能被赏识，七八千到一万多也是常理。至于后面的成长，当然是看个的工作表现和才华，文凭只是最初行时的敲门砖。

周天音是浙大的mb，那是全国前五的名校，招牌和实力都是过硬的。加上家里有点关系，机会自然比别多，哪怕略微借点儿她父母的势，去外企或者央企找个每月实两万多块的活儿，也不是不可能。

冯见雄开个底薪三五万的数字，比她本自己托关系找家里求职，又要高了一倍，这显然是充分考虑到了保密和忠诚度的问题，多出来的钱买的就是一个守如瓶。

何况还有提成，纯粹是为了激励她的责任心。

可惜，周天音却不领，听了条件就觉得一阵别扭。

她转向冯义姬，怨念地说：“义姬，你这是……我们是朋友啊，说好了帮忙，搞得像是被小雄给管了。”

她如今刚读研一，职业素养还是有点的，要是换个雇主，拿钱受管束也是天经地义。可是跟冯义姬这些年来的，着实让周天音觉得不自在。

冯义姬也觉得有点太正式，居中说和地劝道：“小雄，天音不是钱的，第一次就谈这些合适么。这方面你先别心吧，给我就是了，反正不会亏待天音的。至于她毕业之后，你怎么亲姐弟明算账，我也由你。”

冯见雄本来就不是很正规，也就不在这点上和姐姐抬杠。

四个吃完饭，史妮可就乖乖地拿出材料和周天音介绍况，顺便接，还拿了一堆素材给周天音看。冯见雄也会偶尔过来指点一下要旨，貌似很和谐的样子。

周天音毕竟是第一次工作，没个一周的时间上手，完全做不了事，一切只能是慢慢来。

……

国庆长假根本就没休假，便在一片忙碌中结束了。

冯见雄被事绊住，也没想要回校。反正他如今已经是翘课专业户，竞赛成绩和学术成果摆在那儿，连龚院长都点了，自然没有下面的教授找他麻烦。

这天已经是10月9号，午休的当，他正在指点周天音怎么做补充调研，手机却响了起来。

“那你就照我这个思路做。争取一周时间把这套补充方案做扎实了。彭姐那边昨天给我电话，阿狸那边，马风下周可能要开内部听证，确保那个时间点之前做好就行。”

冯见雄最后代了一句，然后走到阳台上，看了下来电号码，接起电话。

是田海茉的来电：“小雄，还在老家呢？”

冯见雄扶了一下被手机碰歪的眼镜：“是啊，茉茉姐，怎么了，学校里有急事么？”

田海茉笑着说：“学校能有什么事，法援中心的管理工作，我全部接给小琴了——喂，你不会是贵多忘事吧。前天你还给我转邮件，关于阿狸的内部招聘程安排。我今天是来面试的。”

“面试？哦，对。”冯见雄立刻想起，那天彭颖给他发了阿狸近期的力资源安排之后，他连附件都没看，就直接把邮件转发给田海茉了。

他出于对田海茉能力的尊重，只是给对方提供了信息，却没有打招呼托关系开后门。毕竟那天他和马风、彭颖谈笑风生的时候，已经旁敲侧击地确认过了，他们都是看过央视那档辩论赛，也认得清脸的。既然如此，田海茉哪怕凭自己的本事来应聘，至少可以确保有表现的机会。

他回想着这一切，难免有些出，电话另一的田海茉觉得他说话不脆，有一搭没一搭地，不由狐疑：“你不会真是看都没看就直接把邮件转给我了吧？你这，办事还真不牢靠，幸亏我就没打算指望你。”

这番抱怨，听着微微有些小儿态，冯见雄一阵警醒，连忙赔罪：“哪儿的话，我冯见雄什么时候误过朋友的事儿。我来车站接你吧，我知道公司附近哪个酒店不错，你养蓄锐一下，明天好好面试。”

说着，他和姐姐、周天音等说了一声，一溜烟就下楼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