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道。

冯见雄便准了：“那就让他发吧。”

这事儿是早就商量好的，等冯见雄手那些赚司法认定驰名商标案的生意都结算清楚，他就趁着国家工商总局那边自己完全反应过来之前，把这个法律漏给挑明了，堵死所有跟风模仿者的路子，把他们那些运作了一半的生意都死。

“那要我帮你转达么？还是你自己抽空去跟刘教授说？”史妮可很小心地确认。

冯见雄揉了揉太阳：“还是我自己跟他聊吧，那么久没跟他吃饭喝酒了，礼数不可废。而且我眼下也不需要那些论文署名机会了，匀几个出去吧。”

有时候，每每想起这些琐事，冯见雄都觉得作为一个未来的大律师，他的生还真是不够传，也远远不配被写进小说。

说到底，还是混司法这碗饭的爽点回收周期太长。

在这个行业里，做事的本源法则是“挖一个坑、再挖一个坑、再挖一个坑……挖到第15号坑，然后收割第1个坑的收成，再挖第16号坑，然后收割2号坑的收成……”

换句话说，一个案子从到手再到拿钱结案，一两年就过去了。

这并不算低效，在大米粒坚果，还有律师给打死刑复核的案子，从自己结婚打到自己儿子结婚都有的。

所以，律师们，或者知识产权代理们，要想不饿死，只能是不停努力工作、挖新坑。而等到收获胜利喜悦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十几号之前的旧坑收获了。

真等第一个坑收获再开第二个坑，那些早就饿死了。

这也导致很多律政剧，甚至只是侦探剧，比如李狗嗨古美门，或者再退两个档次，跟名侦探柯南那样——

如果想接一个案子、彻底结清收获爽点，再开怪换新地图接下一个案子——那么，片中的古美门或者柯南肯定得有一个千年不死不老的寿命，或者跟玄幻修仙的主角那样，时间线在他们身上似乎被艺术处理得不复存在。

要是再能有一剂缩小还童的不老药，能让身边的妹子们吊着胃当上十年二十年备胎，都不用担心妹子韶华易逝、有花堪折直需折这些俗套的问题，设定就更妙了——既不用担心得罪了直病玛丽苏，也不用担心直男癌愤慨懦夫男害一堆妹子“一见xx误终生”。

冯见雄有时候就在想，他要是有朝一退休了，可是绝对不会学《纸牌屋》作者那样写一份有货的回忆录的。因为他的生活注定是不能兼顾背景的写实和爽点的节奏，没什么可写，写了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