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却意识到其他所有、除了范建之外，都用一种诡异的期待眼看着他。

戴凌楞了一下，花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看了一眼范建，后者一脸的颓丧，自责，似乎良心正在被谴责。

戴凌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他连忙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塞给范建，示意对方杯。

“嘿，你不会真被她给激将了吧。面子的东西，过得去就行了，要是真捅那么大的马蜂窝，办成窝案，就算你爹可以摘出去，政治生命也就差不多了。咱自己，没会笑话你的。”

戴凌说着，自己就先为敬了。

范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顺势下了台阶：“放心，我分得清轻重。当然，我也不会让周天音真的污蔑好的。我有自己的判断。”

戴凌在鼻腔里无声地冷哼了一下，没有再废话。

他本来还想劝范建把邮件当众删了，以示清白——就像曹在官渡之战打完后，搜到众将在当初形势不明朗时私通袁绍的信件，也要当众烧了以笼络心、示既往不咎。

不过，范建的父亲范局长，未必不知道这些新手下都过些啥。当中销毁证据的公信力，也很难跟曹相比。拿住点黑材料，说不定还能增加点制衡的筹码。

何况眼下范建正是被周天音羞辱得下不来台的当，戴凌自忖要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当众提醒他该如何如何，岂不是显得范建很窝囊、不会做？

既然如此，事不关己的戴凌也就住了。

范建正在气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不立刻删除邮件，会对他和他父亲的形象，构成什么远影响——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哪怕真的需要周天音的材料，眼下也该先当众删除了、然后等回家了再秘密求周天音另发一份么。

范家还是太光伟正了，真是好官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