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道！两只要相距在百米之内，没有抗魔法宝就很可能中招！而从感染到成为成熟的宿主，只需要一两个小时时间……所以你知道我们当时面临的是什么局面？第一封告知有疑似魔化病患者的急报刚刚发来，第二封告知某地全境沦陷的噩耗就紧随而至！两者发生的时间差不到半天，而两封急报的传递渠道不同，造成书信传来的时间是同时，根本就没给我们反应的时间。所以，换了是你，你要怎么对待魔化病？”

宗主无言以对，这种况下，斩除根是唯一的办法。

“而现在来看，某种意义上说，相州大陆正是一个魔化病。”

“夸张了。”宗主说道，“虽然不可否认，这片大陆的一切都与魔族有关，但我们并没有因此失去类的自我……”

“每一个魔化病在病发之前都是这么以为的，他们的表现也的确和正常毫无区别。所以当我们斩除根的时候，就仿佛是在屠杀自己。”赵沉露说着，面上浮现出极度厌恶的表，“所以每次执行这种斩除根的任务，都只能拜托我们这些熟练工。”

听完了这些，宗主的确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见识和经历的差别，让他没有办法真正理解九州时代的一些做法。

“但是，剑灵前辈认为事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赵沉露说道：“是的，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并没有将相州大陆当作魔化病，只是有这个嫌疑而已。而我们虽然对魔化病手下不留，却毕竟不是不问青红皂白。”

“但是磨剑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疑似病患发病的时候，我们能立刻斩除根。”赵沉露说道，“现在的天外剑并没有恢复鼎盛时期的力量，所以才要去磨砺剑锋。”

宗主不由紧张了一下：“会不会是他认为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强，不足以斩除根，而等他磨砺之后……”

赵沉露说道：“两回事，他的力量的确还不够强，但涉及魔化病，一定不能等到你准备万全，因为那个时候对手一定已经膨胀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夜长梦多，天知道魔族还有什么手段。所以，就算力量不足，该出手的时候也一定会出手。何况，若是天外剑真的将相州大陆视为敌，以他现在的力量，也足够毁灭世界了……呵，别不相信，天外剑到了必须的时候，是可以通过血祭活来强化自身的。他虽然现在还敌不过一些最强大的修仙者，但只要潜伏起来，杀上几千几万，就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恢复力量。”

听到这里，宗主简直不寒而栗：“杀上几千几万……”

“那曾经是仙魔大战的最终方案，天外剑虽然出世的那一刻就所向披靡，但没有和魔皇正面决战以前，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它的力量就足以压倒那个灭了万界的大魔，所以，当事真的到了绝境的时候，比起所有一起送命，以牺牲换取胜利才更为明智。不过，好在事没有走到那一步。所以，感到庆幸吧，他苏醒以后，尽管也很想要恢复剑世界的荣光，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以类为代价，一丝一毫都没有考虑过……不然的话，就算专门去杀一些罪大恶极之，也能加快恢复进程的。不过那也就意味着，在他眼中，这片大陆上的居民，并不是值得他守护的类了。”

说完，赵沉露也站起身来：“但是也不能太过于乐观，天外剑决定磨砺剑锋，就意味着他认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需要他全力以赴的风险。而这个风险既然需要天外剑都这么认真应对，我们如果大意的话，会死无葬身之地。”

吓唬完了宗主，赵沉露离开了万相园，快步赶上了前面没走远的天外剑。

“亲的，况并没有那么糟吧？你已经确实感受到了什么威胁吗？”

对于磨剑的决定，赵沉露其实也有些意外。

虽然圣录中的发现的确有些惊天动地，但毕竟也是两千年前的历史了，总不能因为过去的历史，彻底否定现在的和平啊。

何况圣宗的创始虽然是魔族，但那两位魔族其实并没有留下太多东西。

按照圣录后半部分的文字，它们在意识到自己被类世界刻同化之后，的确在努力维持着自己身为魔族的立场，包括编写迷天卷也就是魔文词典，也包括努力产下魔族的后代，以传播魔族血脉。

关于这一点，其实又是一个新的故事，过程相当彩，但再彩的过程也没能改变结果，魔族的血脉在历经数百年的苟续之后，终于彻底断绝，隐藏在圣宗中的魔族文化，也失去了实际意义。

现在的相州大陆，是纯粹的类文明，虽然还有些稚，却生机勃勃。外部环境方面，混沌虚空中虽然有数之不尽的魔，以及未知的其它生物，但至少在可见的范围内，并没有能够威胁到类文明的概念存在。

“磨剑，并不是因为感知到了确定的威胁。”王九开说道，“而是感知到了我身上确实存在的缺陷，沉睡之后，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赵沉露皱起眉，说道：“因为指魔剑的失灵，你就对自我产生了怀疑？亲的，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王九解释道：“这是必要的谨慎，试想一下如果是在仙魔大战的战场上，指魔剑忽然失灵，你要我如何应对？”

赵沉露顿时哑然，如果真的在实战中出现这种事，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九仙尊也不可避免要陷恐慌，然后第一时间归队修整。

“但是……”赵沉露争辩道，”也没必要直接进磨剑阶段吧？一旦开始磨剑，生勿近，而且以现在的相州环境，谁也说不准什么才能磨砺完成。我好不容易才和你重逢，不想再守活寡了。”

对于这种有些违背理的感要求，王九此时也已经学会了认真对待，考虑了一番后，说道：“你如果无法忍受寂寞，可以考虑将自己冰封起来，当我苏醒的时候你再醒来，就可以回避掉期间的漫长岁月。”

“……谢谢你为我考虑，不过冰恋还是作为备用计划吧，也就是说，磨剑的决定不会撤回了？”

王九说道：“除非你能给我一个撤回的理由。圣录上的记载，直接打了我在指认魔族上的权威，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确保魔族的灭绝，甚至……没有办法确保魔皇的死。”

魔皇二字，终于让赵沉露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亲的，如果魔皇不死，死的就是你啊！”

“常理来说的确如此，在那种烈度的战斗中，不存在平局，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气，我们都会用于绞杀对手，我活着就意味着魔皇的死，但这只是基于常理的推论，现实并没有拘泥常理，就连圣宗的创始都可以是魔族，再发生什么都不怪。”

赵沉露说道：“那也只是存在可能，不至于为此……”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就值得全力以赴的应对，这是我生来的使命。”王九认真说道，“对于一般而言，这种与世隔绝的磨砺是一种折磨，但对我而言这却是本来的常，相反，与之间的际，才更像是折磨。”

“……”

“我拥有高达9点的智力指数，在当年的九州大陆，乃至已知的所有世界里，也只有一有可能凌驾我之上，但这份智力并没有适用在世故上，在处理问题上，我甚至有可能不如沈轻茗。”

“突如其来的名字，让你我之间的对话变得有些喜感了。”

王九却没有欢喜的意思：“勉强我去做不擅长的事，就是一种折磨，所以我宁肯为了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