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小白的时候，王九总觉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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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非常怪，因为和小白又不是第一次见，但之前几次见面，都没有这种微妙的既视感。
“唔？是不是感觉今天的我，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小白一边说着，一边用孩童似的蹦跳步伐凑到王九身前，结果还没等继续开
说话，就被赵沉露一剑给
退了。
“几十岁的老妪就不要惺惺作态了。”
小白柳妹倒竖：“几十岁的老妪？难道你自己是二八少
不成？”
“二八少？”赵沉露说道，“的确已经过了二八年华，没那么年轻了，我今年已经是17岁的大龄青年了，请老妪多多指教。”
“谢谢你重新定义十七岁顺便侮辱了大龄青年！不过你挡路了，我要和王九先生说话，你别碍事。”
赵沉露说道：“王九院长
理万机，没时间搭理无良老妪。”
“刚刚才说要给我做切片研究，现在就没时间搭理了？”
“切片这种事用不着他本出手，我这里有几钝刀，可以把你千刀万剐。”
赵沉露一边说，一边用更加严厉的目光审视着小白。
和王九一样，她也在这个剑院修士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既视感，而且，是那种并不怎么让舒服的既视感。
小白耸耸肩，对于这种敌视的目光不以为意：“院长大怎么说？”
王九拍了拍赵沉露的肩膀，子坚持了一秒钟，便无奈地侧身让出了位置。
于是，王九终于可以和小白面对着面，片刻后，王九问道：“关于青莲之心的研究，你是怎么参与进来的？”
小白说道：“说真的，我的确不是来旅游度假的，我是跟着你们过来的，毕竟要做的研究和我也息息相关。我想的是，如果你们能找出我的剑道天赋的奥秘，那么或许也能找回我失去的记忆……那场海难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失忆也算是一种减轻负担，但我都已经是几十岁的老妪了，也想要叶落归根啊。”
赵沉露在旁边听得实在忍不住：“你还能再恶心一点么？”
“你去把那个瓷瓶捡起来就知道了。”
“……”赵沉露那完美无瑕的脸上，硬生生拧出一个扭曲的表
。
小白则继续说道：“后来发现这些拿了你们辛辛苦苦带回来的样本，却像是无
苍蝇一样胡
研究……”
话没说完，再次被打断，之前那个秃非常不服气地反驳道：“这可不是没苍蝇胡研究，我们只是为了充分拓展研究方向，所以才在各个领域都展开猜想。俗话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如果没有第一步，那么后面小心求证也就没有了意义……”
可惜这番慷慨陈词完全没有感动到听众，众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对话。
小白说道：“对于我的天赋问题，其实我自己也做过一些研究，虽然没办法像书院那么专业，但毕竟我这边素材足够丰富嘛，所以还是做出了一些合理假设的。然后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随便指点了他们几句，谁曾想真的让他们拿出成果了呢。”
“原来如此，是个合合理的解释。”
相较于完全没有依据的天启迹，小白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更加符合逻辑。
“不过，看起来好像反而给你们添麻烦了？”小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我也没想到，最后会被误会成天启迹，以至于一贯注重程序稳妥的青莲书院会完全忽视了试验风险。不过，最终结果真的会有那么糟糕么？我看那两还是活蹦跳的很啊，刚刚还在商量要去哪家青楼过夜来着。”
“
毙之前，通常不会有明显的征兆，法则层面的崩溃只有到最后一步才会完全反馈到
身上，但是他们的生命活
的确高的不正常。”王九想了想，“或许应该对那两个做组织切片研究。”
事实证明，青莲书院的确无愧于相州最顶尖的研究机构，无论是研究员的个能力还是规章制度，都有着其他同类机构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优越。
根本无需王九提醒，在那两名实习生抽到上签，拿到青莲之心的时候，就已经被定期取过样本了。
“从样本上看……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负责样本分析的研究员满脸无奈，怀里抱着好大一摞文件资料，“命关天的事，我们虽然试验决定的激进，但做起来还是按部就班地做的。所有规定的检查项目都做过了，大部分指标都是标准值，少数有偏差也在合理区间，只有这个剑意适应有略微下降的趋势，但这并不是命攸关的数据啊。”
看着手中的样本分析报告，王九逐渐拧起眉。
赵沉露问道：“数据……不太好？”
恰恰相反，数据非常好，王九当初是和陆金瞳一道进行试验的，所有的数据都还记忆犹新。
试验体在接受了天外剑的力量后，虽然外表上看不出反常之处，但法则的崩溃早已开始逐渐瓦解修士的五脏六腑，从元到经脉根骨逐一崩坏，最终再反馈到肌骨骼，无药可救。
然而这两个实习生的体检报告却完全没体现出这种崩溃的预兆，相反，按照王九的理解，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与幽冥海中的游
剑气
度融合了剑意适应的下降正是融合的结果，将自己无法容纳的力量舍弃在外，只保留下可以融合的部分。当初陆金瞳在进行融合试验的时候，最希望的结果，就是获得了剑力量的能够自发地降低适应，以避免全盘崩溃，但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找到合适的方法。
想起陆金瞳当初的呕心沥血，书院这个青莲之心简直完美得不可理喻，甚至可以当做是一种**
的嘲讽。
如果陆金瞳还活着，看到这份分析报告，怕是要再吐几升真血，因为这等于说他当初在绝望之中推演出的结论：类至少是绝大多数的类不可能适应得了天外剑的力量，这个结论是大错特错了。
可问题在于，那个结论，王九也是参与了验算的。
现在，这个结论快要被推翻了。
除非十天之内，那两个实习生毙当场。
十天后，两名抽到幸运签的实习生死亡。
准确地说，是社会死亡。
幽冥海研究所外，两个衣衫褴褛，形如枯槁的年轻，正跪在门外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师兄，救救我们啊！”
“师兄，你们不能放着我们不管啊！求求你们出手救啊！那些讨债的说要把我们当成养殖一辈子抽血割！”
“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求助于师兄了啊！”
“一夫妻百恩，师兄你们不能不管我们！”
两在门外一阵哭嚎，终于将研究所的大门给哭出了一条缝隙，缝隙中，两颗光秃秃的脑袋反
着清晨的阳光，晃得两个眼圈发黑的年轻睁不开眼。
“你们两个……唉，我们能怎么管你们，那小额借贷虽然放款快，但利息滚的也快，这十天过去，本金加利息都快翻倍了，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这个级别的修士，一个月的津贴是多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两个实习生却仿佛见到了救世主，高度兴奋起来，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道：“两位师兄误会了，我们不是求你们借钱给我们，毕竟此事不能怪两位师兄，你们一开始也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