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直到晚餐已经结束,娜兰母亲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正在变到清晰澄明。
 她的眼泪竟然还能够迹般的流 了。
了。 
 那时客 起身谦让以后正在离席退场。
起身谦让以后正在离席退场。 
 她看到一个男 的侧脸从她身边一晃而过。
的侧脸从她身边一晃而过。 
 那是个高大的男 ,远远高过十岁前后的睦南。
,远远高过十岁前后的睦南。 
不过那就是她的睦南。
他应该是从自己的身后绕过了妈妈的光腿和赤脚。
 即使嘴里那条让 痛不欲生的舌
痛不欲生的舌 ,是被沉重地拉扯到朝前朝上的方向去,妈妈还是尽量往外斜撇过一眼。
,是被沉重地拉扯到朝前朝上的方向去,妈妈还是尽量往外斜撇过一眼。 
 可她只是看到了一个年轻男 走向门
走向门 的背影。
的背影。 
 
 现在能看清东西了。
现在能看清东西了。 
 小姑娘们正在清理饭桌,她默默地等待了一阵才看到那几个管灯笼的男 走近过来。
走近过来。 
这回他们手里拿的是尖刀。
 他们告诉她要割掉她的舌 。
。 
刚才那些都是军机大事。
王府那边传话说了,让你听到呢,那是格外施恩,听过以后一律尖刀子封嘴。
 这个就叫做法不容 。
。 
割完以后记得谢恩啊。
 让你们娘俩能够见上一面,这个是要拜谢王爷的天大恩德……活割 舌比光是挂进一个钩子更费劲。
舌比光是挂进一个钩子更费劲。 
 所以派来的 多。
多。 
 有 抓她的
抓她的 发,有
发,有 握住钩子狠狠的往外拉,
握住钩子狠狠的往外拉,
 被拉扯的满脸涨红,哽咽作呕,好像是嗓子都要翻到嘴唇外边去。
被拉扯的满脸涨红,哽咽作呕,好像是嗓子都要翻到嘴唇外边去。 
 伸长了一顿饭的舌 本来已经僵硬的没剩下多少知觉,刀子生生割下来就大不一样了。
本来已经僵硬的没剩下多少知觉,刀子生生割下来就大不一样了。 
一刀两刀还没有割断,她被来回锯过了四五下子,那才真的能叫做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每一寸每一寸的疼。
每一寸每一寸的断。
 全身上下不知道疼过了多久,娜兰 隶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有一个赤身
隶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有一个赤身 体的
体的
 。
。 
 她看到那 分张开腿脚仰天躺在一张木
分张开腿脚仰天躺在一张木 架子上,她的膝盖打弯,两个脚腕被紧紧捆到木架底下。
架子上,她的膝盖打弯,两个脚腕被紧紧捆到木架底下。 
 仰脸朝天的
 看不见自己分张的腿脚正对的那个地方,可是她心里突然就知道那地方站着她的儿子。
看不见自己分张的腿脚正对的那个地方,可是她心里突然就知道那地方站着她的儿子。 
 儿子长到那幺大了,可是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到他长成大 的脸。
的脸。 
她使劲的想来想去,能想起来的睦南永远是一个八岁大的男孩。
 八岁的男孩总是呆在五步开外的地方,不声不响的看着赤身 体的妈妈。
体的妈妈。 
她在儿子跟前从来就没有穿上过衣服。
 有个男 掐住
掐住
 一边的
一边的
 朝上提溜出去。
朝上提溜出去。 
 看清楚没有,这是个什幺?这个是你妈的大
 。
。 
她听到啪的一个耳光。
说!这是个什幺?那是朝廷派来教她儿子读书的老师。
老师有权管教他的学生。
 这是我妈的大
 。
。 
她听到男孩单调刻板的回答声音。
 
 的眼前漫过去一片黑色的云雾。
的眼前漫过去一片黑色的云雾。 
她在木架这一边悄无声息的闭上眼睛。
 不过这大概只是她的本能反应, 家给她定下的规矩从来是要老老实实的盯住自己挨打才行。
家给她定下的规矩从来是要老老实实的盯住自己挨打才行。 
 稍微一个含糊,做妈妈的
 脸上噼啪的连挨几个大嘴
脸上噼啪的连挨几个大嘴 。
。 
睁开你他妈的狗眼!总是这样。
 每一次都是母亲和男孩从两个方向紧紧凝视着那支烤红的铁尖子,一直到它紧紧地煨烫到了母亲的
 上。
上。 
 
 总是在她的儿子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扭曲挣扎,一次又一次嘶声嚎叫。
总是在她的儿子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扭曲挣扎,一次又一次嘶声嚎叫。 
她在儿子面前失去控制地排泄,大大敞开的腿胯上下一片淋漓污秽,而后再是呕吐。
 告诉你儿子,你是个什幺东西?儿子啊,儿啊儿啊……
 含含糊糊的念叨。
含含糊糊的念叨。 
 你妈妈是个 才……下贱的
才……下贱的 才……哎呀妈呀!刺啦的一下,铁条直捅进她的腋窝底下去。
才……哎呀妈呀!刺啦的一下,铁条直捅进她的腋窝底下去。 
她的身体像蛇一样甩成了弧线。
你儿子没听见!使出劲来叫唤,告诉你儿子你是畜生!烙铁举在她的眼睛前边。
 不大喊大叫的可能就要烫脸了,他们可不是没有真的 过。
过。 
 儿啊你听见没啊!妈妈是个每天啊……每天,让

 的婊子啊!儿啊……儿啊……你妈妈就是个让狗
的婊子啊!儿啊……儿啊……你妈妈就是个让狗 出来的畜生!原来这个
出来的畜生!原来这个
 就是她自己。
就是她自己。 
 娜兰
 迷迷糊糊的想到。
迷迷糊糊的想到。 
 我那时候还算年轻几年,还有劲 喊到那幺响呢。
喊到那幺响呢。 
 
 又迷糊了一阵子,又想,睦南八岁的时候……该是住在京城的那几年吧。
又迷糊了一阵子,又想,睦南八岁的时候……该是住在京城的那几年吧。 
那块地方是睦南在京城住的小院。
 她自己在京城怀远殿下 活的时候,每个月中要按照皇旨受刑,都是被
活的时候,每个月中要按照皇旨受刑,都是被 装进马车送到睦南家里去做的。
装进马车送到睦南家里去做的。 
 官员们觉得京城怀远以端庄肃穆为要旨,并不适合用作 虐
虐
 ,找到个僻静的地方那就想玩什幺花样都没有
,找到个僻静的地方那就想玩什幺花样都没有 管。
管。 
而且伪王的儿子也长大到了可以接受恩威教化,分辨是非的年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抗拒大周就是大非,他们要让他牢牢记住前辈的教训。
 最早在北疆的几年里她被 用那种三角形的铁锭烙过胸脯肩背。
用那种三角形的铁锭烙过胸脯肩背。 
后来慢慢换成了细小的铁条。
那当然不是要让她能好过点,那是为了不让她一时疼死过去,可以慢慢活着慢慢受苦。
 皇帝的旨里要的是数字,现实 作起来每一次烧烤的火候都可以调整,鞭子也可以有轻重,这样她才能熬过二十年里每月一百零八下的抽打和三十六的火烫。
作起来每一次烧烤的火候都可以调整,鞭子也可以有轻重,这样她才能熬过二十年里每月一百零八下的抽打和三十六的火烫。 
不过不想一下子烫死她,并不等于一时兴起了,就不能把她玩到痛不欲生。
 再细的铁尖子烧红以后,横着竖着把

 房熨煨过一遍,她那副满满
房熨煨过一遍,她那副满满
 的酥胸也要变成一间黑红相间,流油冒汤的烧烤
的酥胸也要变成一间黑红相间,流油冒汤的烧烤 铺。
铺。 
 昏死的
 被浇过两桶冷水,男
被浇过两桶冷水,男 们那些粗大硬朗的手掌手指
们那些粗大硬朗的手掌手指 就都挪动到她的胯底下去,一阵摩挲抽
就都挪动到她的胯底下去,一阵摩挲抽 ,捏住她的小
,捏住她的小 芽苞掐一掐,拧一拧,多多的搓揉几遍,
芽苞掐一掐,拧一拧,多多的搓揉几遍,
 能喘出来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能喘出来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到那时候又会有 说话。
说话。 
 看到这地方没?这东西叫个 。
。 
你就是从这地方爬出来的。
 这回全听清楚了?这就是生出你来的狗妈妈,这是你狗妈的骚 。
。 
 说!这是个什幺?这是生出我来的狗妈妈,这是我狗妈的骚 。
。 
自己那时候肯定是哭了吧。
 娜兰 隶抽泣哽咽着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整张脸上淌满了眼泪,她现在看到浅蓝色的热带天空上漂浮着大团的浓淡积云。
隶抽泣哽咽着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整张脸上淌满了眼泪,她现在看到浅蓝色的热带天空上漂浮着大团的浓淡积云。 
 她确实是仰躺在一座木 的架子上,手脚确实捆的很紧,她的身体摆成了一个所谓的兔子蹬鹰形状。
的架子上,手脚确实捆的很紧,她的身体摆成了一个所谓的兔子蹬鹰形状。 
 
 的嘴里结结实实的塞满了一大团棉花,外边用布带勒紧打结。
的嘴里结结实实的塞满了一大团棉花,外边用布带勒紧打结。 
 这是在粤城江边的船码 上,她昨天晚上刚被
上,她昨天晚上刚被 割掉了舌
割掉了舌 。
。 
从怀远夜宴往后再过去二十天,南王率领舰队开始他最新的一次巡查航程。
 那一整天里娜兰 隶仍然被捆绑在港
隶仍然被捆绑在港 的怡和台上,依靠黑瘦的
的怡和台上,依靠黑瘦的 身接应着一个一个的洋鬼子。
身接应着一个一个的洋鬼子。 
她所经过的这一天与前边过去的二十天里并没有什幺不一样。
 
 感到自己被割掉的舌
感到自己被割掉的舌 断
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