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念到名字的，我希望今天的事能给你们一个刻的教训，以后的巡捕生涯，多点实事，少搞些歪门邪道。”

“好了，解散！”

陈乐道不再多说，说完便走下高台离开训练场。身后不少双眼睛看着他，有想追上去的，但始终没敢迈动自己的脚步。

方山拿着那两张三组之的解聘书，直接跳下高台，大步走到两面前。两低着，不敢看他。

“你们两个混蛋！都瞒着我了什么！！”

方山沉着脸两份解聘书摔到两身上，狠狠地踢了两一一脚。仍旧不解气。

两低着一声不吭，牙齿紧咬着，他俩双眼通红，眼中噙着悔恨的泪珠。

方山顾不得怒骂两，赶紧朝陈乐道追了上去。陈乐道刚走进办公室，反手就要关上门，方山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挡住门。

陈乐道看了他一眼，松开门让他进来。

“巡长，我——”

陈乐道挥手打断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坐。”说完，他走到靠着墙壁的长桌上给方山到了一杯水。

将水递给方山后，陈乐道才说道：

“你是为你们三组的那两个来的？”

方山敢紧点，着急快语道：

“巡长，我不是怀疑他俩是冤枉的，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了什么，他们在三组一直都很老实——”他双手捧着陈乐道给他倒的温水，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

陈乐道对他摆手，道：

“你这不还是觉得他俩是冤枉的吗！”

说着，陈乐道起身走向后面的办公桌，在桌上一堆资料里翻找了下，拿出两份资料来，走回沙发处递给方山。

“看看吧。”陈乐道没有多说。

方山赶紧放下手中水杯，拿着资料看起来，看着看着，他眉渐渐皱起，脸色沉了下去。

这资料上所有的东西都写得有理有据，不是胡编造能写出来的。

“画画皮难画骨，知知面不知心，他们两个被辞退，可没被冤枉。”陈乐道翘起二郎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对不起，巡长，是我没管教好他们。”

方山放下两份资料，低下不再为两辩解。这上面的东西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伪造的。他第一次在陈乐道面前露出如此正经的脸色。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陈乐道弹了弹烟灰，平淡说道，“这次那些没被辞退的中，不敢说全都是净的。但被辞退的，肯定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

“巡长，你放心，我下去后立马对三组展开自查，只要有过那些脏事，我就绝对把他揪出来。”方山声音坚定。

他平时在捕房看似很平常心，不争不抢的。但只有了解他的才知道，他并不是如此。至少在对三组之的要求上，他不是这样。

他不要求三组的什么好事，但他也绝不允许三组的坏事。这样的要求并不高，但他没想到还是有没做到。

陈乐道对他的话没肯定也没否定，而是说道；

“方山，我来这里担任巡长的任务，便是把捕房上下全都整顿一遍，将霞飞路捕房变成一个真正的巡捕房。

我了解过你，在你成为三组的组长后，三组的风气便开始好转，没再那些七八糟的事。

这两年，霞飞路捕房过的案子有七层都是你们三组的功劳——虽然案子很少，也都是些毛蒜皮的小案子。”

手中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燃到尽，陈乐道将其熄灭在烟灰缸里。

方山此刻又急又羞，陈乐道这话夸奖不像夸奖，批评不像批评。自己明明还在为手下那俩混蛋气急来着。

“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他拍了拍方山的肩膀，“现在捕房面临大整顿，正是用的时候。如果你想当个好巡捕，想在捕房好好奔个前程！那就好好！”

“至于这两个，就当是个教训吧。回去好好训一训你手下那批。巡捕不作为，比作为也好不到哪里去。

拿着纳税的钱，就得保护好纳税的利益。以后他们要想在捕房好好下去，现在就得把偷懒耍滑混子的风气给我改了。不然下次走的，就到他们了！”

陈乐道声音很轻，很平淡，但却是跟两个响亮的掌般狠狠地甩在了他脸上。

这下他是真的又急又羞了。他之前还一直感到自豪来着。在别的巡捕都坏事的时候，他管理的三组一直很老实来着。

“是，巡长，我保证，三组绝对会改变现在的风气！”方山一下站了起来，绷着身体大声说道。

陈乐道根本不像年纪比他还小的年轻，这根本就是一个从事多年的捕房老巡长。说话的艺术让他又羞愧又感激。

“行了。喝水润润喉咙，下去工作吧。这些被辞退后，只有你们三组的最多，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三组暂时辛苦些。”

陈乐道温声说道，绝不提三组那两的事。

方山在看完资料后就绝了为两求的心思，这俩出那些欺负平民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捕房了。

放下资料走出办公室，透过走廊上的窗户看到训练场上的那些，他忍不住长长叹了气。

早知今，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