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匆忙回到家之后仍然心惊胆颤，在戏院里所发生的令羞愧，但更令我害怕

的是身上这套衣服，踏上归途之前我在戏院厕所换回原来的穿着，至于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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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泡在浴缸里，这里彷彿是我最安全最隐蔽的避风港，不管遇到什幺不

愉快或烦恼，都可以在这里洗掉沖掉，当然也包括罪恶感。

这是一个属于相当私

的习惯，自从获悉小杰偷看我洗澡之后，沐浴再也不这幺令安心，我望着朦

胧的灯光，团团雾气中似乎藏有恶魔，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心里有鬼。

妳觉得自己蕩吗？

耳边传来黛华的声音，摇晃抖顿的公车上两各有所思，在沉默的回家途中

她突然这幺问我。

要面对自己的慾真是困难啊，这个社会教导要对所有加诸于身的束

缚照单全收，但比男更敏感的身体却要我们放开这些。

她喃喃的说下去：脱离社会的规範就是蕩？唉，大家不是都在提倡男

平等的现代价值观吗？大多数的并不想了解自己，慾这东西只有在床上被

另一子挑起才算数，除此之外，看起来十足是个附庸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以前是正常或者是现在……

我心里何尝不陷挣扎，我不得不承认，在戏院被色狼侵犯那当下我感到自

由，至少生理方面是这样。

男喜欢他们的乖巧安份，但偏偏更喜欢不安份、不乖巧的骚，

怪吧？或者，男自己更做些离经叛道的事，强姦、偷窥、骚扰甚至是外

遇……

妳恨男？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喜欢满嘴仁义道德专唱高调的男，与这种相比，

一脸下流龌龊的男实在多了。

她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我心里不由得在咀嚼这番话。

下流龌龊的男却又不及单纯腼腆的男，这种男应该是普世的珍

宝，因为『单纯』并不永恆。

之后又是漫长的沉默。

在家门，她笑的很秘：妳有没有想过……如果小杰看到妳穿这样，妳

想他会不会……呵，好了，妳现在需要洗个澡，回见。

裹上浴袍走出浴间心里还是很疙瘩，并没有预期中脱胎换骨的清新感觉，难

道是我这阵子所累积的罪恶感已经不是洗洗澡就可以忘记的。

从手提包拿出今天这套骯髒秽的新衣，我应该把它丢到垃圾筒去，想到小

杰可能会发现只好打消这个念。

看着丁字裤私处的贴身部位布满晕黄污渍，思绪霎那间又被拉回令惊心动

魄的座位上，男猛烈的碰撞，下体火辣的酥麻，剧烈摇晃的座椅还有眼前难以

聚焦的电影剧。

我使劲摇晃着，想把这一切从我脑里驱离，但浮现的影像却

更清晰。

唉，我变得不像我自己，刚离开浴缸的身体感觉还很骯髒.

妈──

听到小杰的呼喊，我慌的把衣物连同高跟鞋塞进衣橱，瞬间又想起黛华说

的那句话。

如果小杰看到妳穿这样，妳想他会不会……

要命！我到底在想什幺。

妈，原来妳在这……咦，妳脸好红喔！

呃……大概是刚泡完澡，你先把制服换掉，晚饭很快就好。

不……不用了……他顿了顿又说：我等会要去小良家……做功\课，晚

饭在那边吃就好了。

我知道他在隐瞒些什幺，但天知道我现在也没作饭的心。

好吧，那……不要待的太晚。

他雀跃的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一会儿就听到门开关的声音。

我全身倦怠也

不想管他们到底是怎幺回事，趁这个时候把那身衣服洗乾净脱水烘乾，然后放进

衣橱，折腾一会儿，还真的感到相当疲累，我不禁瘫在沙发上自嘲：老了做

不得亏心事，心虚还真让疲倦啊。

伸个懒腰耸动肩膀紧绷的肌，想着接下来要做什幺，想着，想着……

张开妳的腿，来，快张开！

朦胧中，听到父亲熟悉的严厉吻，他托高我大开的双腿，用手指玩弄我敏

感的下体，我不由得害怕的闭紧眼睛。

生过小孩还那幺紧，不错不错……想要了吧？妳跟妳妈一样，外表高尚脱

了衣服还不是一副欠男玩弄的婊样，吶，妳说对不对？

妈妈！妈！妳在哪里？快救我！

妳喜不喜欢爸爸的硬棍？还不睁开眼瞧瞧吗？好，老子就让妳图个痛

快！

我想呼救，但怎幺也叫不出声来。

我感到爸爸的东西进我的身体，好大好粗，但却一点也不痛，下面好像要

溶化一般，那里溼漉漉像是水龙忘了关上。

怎幺样？小生玩大子舒服痛快吧？我要妳记得现在是谁上妳，吶！给

我睁开眼仔细看好，喂，我叫妳睁开眼！

不要！我不要！

他妈的快给老子睁开眼！

忽地眼前一片漆黑，藉由窗外的月色我慢慢看清楚这里是客厅，脑袋逐渐恢

复清明之后，才想起刚刚一定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没开灯所以黑漆漆一片。

唉，又作恶梦了。

最近梦到父亲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也让我慢慢唤起小时候悲惨的记忆。

童年充斥着黑暗，我因为父亲不敢接近异，到了青春期生理方面快速的发

展，很快胸前就隆起，但是我害怕这种变化，更怕男同学异样的眼光，在外衣

下用绷带缠紧上半身，过了一段压抑的求学时光。

难道，就是因为这影造成我现在的堕落？黛华大概会说这只是转为正常而

已，对，没错，也有慾表现，我没有堕落，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有血有刚

开始不习惯而已。

我说服自己只想让自己心里舒服点，不过，这种自我催眠只能治标。

不管

了，总比没有好吧！刚想挺起身，突然感到胯间一片凉飕飕，难道是因为刚刚的

梦……

伸手往底下一摸，下体竟真的因为梦境……湿了，审视眼前手指间的黏，

鼻子不由得凑近嗅着指间的味道，这是期望的前奏……我稍一犹豫，心

里冒起怪异的念，然后将手指往嘴里放双唇一抿，味蕾传来滑溜溜的滋味。

怪？什幺味道也没有？那幺男为什幺总喜欢舔那个地方？然后看看自己

的手，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做的蠢事不禁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