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气气道。

马冼的徒弟愣住，马冼自己也有点失望。

在徒弟面前吹牛，当场被打脸。

“再去两天的房钱。”马冼咬牙，对徒弟道。

他脸色不太好看。

徒弟也不敢说话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二点，朱家并没有来接马老先生去看病。

“不可能啊！”马老先生自己也有点吃惊，“他们家老太太的命不救了吗？昨天温补，今天应该发作，不可能拖这么久!”

他又想，“是不是朱大老爷没听清我住的地方，或者找过来，楼下的忘记告诉他？”

马老先生饭也顾不上吃了，对小徒弟道：“你去趟朱公馆，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的命，他们如此不当回事吗？”

小徒弟道是。

这一去，来回要一个半小时。

马冼的心也慢慢平复。

“哼，温补治痢疾，荒唐！”马冼再次笃定道，“肯定出事了，是不是老太太死了？”

若是死了，朱家肯定不会再来找他了。

马冼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去把这件事闹大，证明就是顾小姐治死了朱老太太。

想到这里，马冼坐不住了，带着另一名徒弟：“走，我们也去朱家。”

等他们到了朱家时，路上和之前的小徒弟错过了。

“马老先生，您徒弟回去了。”佣告诉他道，“大老爷说了，辛苦您跑一趟，诊金还是会给您的，您不必来催，大老爷现在在老太太跟前服侍，晚上抽空去见您。”

马冼见这佣从容，没有半分焦虑，问：“你家老太太的病怎样？”

佣一听就大喜：“全好了！老太太昨夜里喝了药，只起了两次夜，平时要起十七八次的。从早上到现在，一次也没腹泻，真真全好了！”

马冼只感觉被当敲了一。

全好了？

怎么可能全好了？

温补的药治痢疾？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医术？

不可能！

马冼眼前直冒金花，只差要晕倒，他不敢置信。自己学医从医几十年，从未发生过这等怪事。

痢疾，他少说也看了七八十病例，怎么会有差错？

“那个顾小姐呢？她是哪里？”马老先生色惨白，问佣。

好像他要去找顾小姐拼命一样。

佣被他吓一跳，退后一步关紧了大门，骂道：“发经啦，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