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尝试放倒他。她依偎在他怀里，缓缓阖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司行霈觉得，假如顾轻舟的思维像钟表那样慢慢走动，那么现在指针肯定滴溜溜转。

他们俩并肩坐着，司行霈的脚浸在清凉的水里。

他跟顾轻舟说他偷飞机的事。

“在飞机到达昆明之前，早有五十名美国飞行员到了程稚鸿的督军府。我虽然不通英文，手下的参谋却通。

别说五十个，就算是两个之间也会有矛盾，有纠纷和不满。我跟程家关系很好，我的参谋就不停的挑拨离间，最后我说动了其中五。

我只需要五，这样他们每个都无可取代。这种无法被替换掉的身份，让他们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存在感和归属感，所以他们心甘愿跟我走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沉默。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道：“你缺德不缺德？美国给程稚鸿提供飞机，肯定也会给他威胁。你偷走了，程稚鸿怎么办？”

司行霈依旧觉得，程稚鸿的飞机会误事，他迟早要成为汉。

况且，程稚鸿跟英国关系也不错，他儿已经嫁给了英国在香港的督察。程稚鸿这种两面倒的格，早晚误事。

司行霈帮他做了个选择。

“他没事的。”司行霈笃定道，“轻舟，你居然这么善良！”

顾轻舟冷笑。

居然？

难道她一直很恶毒吗？

说了半晌的话，司行霈起身去烤鱼。

他捡了很多的木柴，一点点架起来。

顾轻舟望着碧波漾的水面，再次陷迷茫之中。

她这一生，所有的缺点似乎都用在司行霈身上。

遇到他，她变得懦弱，变得瞻前顾后，忘记自己的本心。

当然她也不否认，他同样为她改变了很多。

“过来，帮帮忙！”司行霈喊。

远处的老农，早已拎着水桶和锄回家了。出而作，落而息，他们生活得艰苦又有规律。

顾轻舟走了过来。

司行霈让她帮忙搀扶树枝，这样他才可以架起一个支架，再用树藤绑好。

顾轻舟默默做了。

“司慕他有了姨太太，你是不是很难做？”司行霈突然问。

顾轻舟不想和他谈这种事，故而沉默。

“那个魏清嘉呢？”司行霈又问，“很久没听到这个了。”

司行霈的报网是很发达，可他的报员只留意值得关注的和事。像魏清嘉这种，自以为有点能耐，足以把司家两位少帅玩弄掌之间的，司行霈觉得她天真又可笑，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他关注司慕，所以知道司慕没有再跟魏清嘉来往，才有此一问。

顾轻舟淡淡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