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宋医生回岳城之后，去拜访艾诺德，在艾诺德家中遇到了王起，彼此报了名字才记得是儿时同伴，相谈甚欢。

王起是个反中医的领。

“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宋医生心想。

一个美国权威西医，一个反中医的西医，他们俩都是江南西医界举足轻重的物，却一齐到了何氏百堂，不用说，一定是这家药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宋医生看到艾诺德和王起进去，又想着自己上次去拜访艾诺德时，艾诺德态度很冷淡，心想：“这也许是个结艾诺德的好机会。”

艾诺德这个，对他的病是慈父般的关，对同行和学生却很严格。

宋医生是英国知名外科医生，照样不艾诺德的眼睛。

然而宋医生想要在岳城站稳脚跟，就需要这个有美国教会背景的老支持。

既然艾诺德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跟着进去，说几句话，也许就拉近距离了呢？

如此想着，宋医生进了何氏百堂。

他一进去，就听到艾诺德用极其流利的中文感叹：“中医真是博大，看看这些药柜和药材！”

宋医生微讶。

听这气，是真心赞美，不是反话啊。

难道不是找事的？

紧接着，宋医生又听到艾诺德用一种很谦卑的吻对军政府的少夫道：“少夫，您当得起医这个称号。我一直想要了解中医，正好您这里收学徒，就先收下我吧！”

站在门处的宋医生，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句话！

他只感觉被当打了一，整个都在发懵。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对其他医生很倨傲的艾诺德医生，为何如此谦卑？

“还有我！”这时候，宋医生听到他的发小王起也道，“少夫，我也想来当个学徒！”

宋医生只感觉下要掉下来了。

上次见面时，王起还大骂中医，那些话宋医生言犹在耳。不过短短半个月，王起怎么变成了如此谦恭的态度？

宋医生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子。

他目瞪呆看着艾诺德。

上次自己拿着介绍信和履历，艾诺德看一眼就放在旁边那冷淡的模样，宋医生至今记得。

这前后判若两的姿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江南这般有名望的两位西医，对骗子中医如此恭敬，还说要做学徒？

“我是不是在做梦？”宋医生下意识扇了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