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去，尉家门禁的时间就要到了。”

尉家之，男可以夜不归宿，却要三从四德，事先要是没有说明原因，晚上十点前一定要回家！

王燕回今夜也并没有归来很晚，现在不过是九点。

不过从这里赶回尉家山庄，也要耗费一些时间。

王子衿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王燕回不疾不徐坐下，这才挥退左右，两得以独处，王子衿道，“你后来追上镜楼后，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还能怎么说，这么多年过来了，他都没有清醒，也不会一天之内就幡然醒悟。”王燕回应道。

王子衿蹙眉，“他今天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为了一个霍云舒，竟然拿别的命自己的命来玩？直升机在天上飞，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他竟然还敢去找尉容对质？说了那么多胡言语的话！”

“霍云舒活着的时候就不太平，死了以后怎么还这样让不得安宁！”王子衿声愈发冷然，“今天只是争吵，还没有动手。下一回，指不定要闹成什么这样子。他这样公私不分。到时候闹起来，王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尽！”

“恐怕他早就不在意王家有没有脸面。”王燕回道，“他今天明确对我说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趁早把他除名！”

“他是疯了吗！”王子衿大惊：王镜楼竟然为了一个死去的，要和王家脱离关系？

王燕回笑了笑道，“他疯了那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样下去不行！这么多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在那里胡闹，可是再放任他，只会害了他！”王子衿冷声说。

王燕回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再继续疯下去？”

“霍家不能留！”王子衿道，“把惠能全部吃进，让霍家直接从王家面前消失！不管霍止婧要去哪里都好，总之只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在镜楼面前，他大概也就会不再这样发疯！”

王燕回不曾出声，似是在沉思中。

“来之前我已经打电话问过父亲，他同意了。”王子衿催促道，“大哥，你不要再犹豫，也不要再仁慈了！继续这样下去，会毁了镜楼，也会毁了我们王家！我们大可以给惠能一笔可观的资金，让霍家从鹏城消失就可以！”

实则这个提议，王子衿先前不是没有提出过，只是王燕回始终都回绝，并没有同意。

只是今，王燕回在沉思过后开，“那就这样办！”

他已经点应允——吃进霍氏惠能！

……

夜里边，蔓生洗过澡，她将发吹，拿起拨下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是打给霍止婧，那接起后蔓生直接道，“我想告诉你一声，我们都很平安。”

其实在离开鹏城后，蔓生和霍止婧就不曾再见过面，偶尔有联系，也不过是有关于最后总结的报告。

霍止婧没有多言，依旧骄傲的声说，“我不是担心你，只是不想再看见有被王家害了！”

“霍止婧，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或许不是王家害了你姐姐？”蔓生不禁问。

一提起霍云舒，霍止婧显然绪激烈，“不是他们王家，还会是谁！”

虽然对于霍云舒之死经过始末并不清楚，可是连警方最后都判定为意外，王家到底有多险恶，蔓生更不知道，可她唯有一点看得明白，王镜楼是真的对霍云舒念念不忘！

“林蔓生，我姐姐的事，不需要你过问！”下一秒，霍止婧厉声警告，直接挂断。

收起，蔓生走出卧室，她来到那间书房前。

站在书房门，蔓生知道今夜尉容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

她想要抬手叩门，却又怕会打扰他。

因为蔓生知道，今夜恐怕许多都会难以好眠。

“咚咚！”

“进来。”门内是尉容的声音传来，蔓生推开门进，迎面一阵呛的烟味飘来，她看见他正坐在云雾里。

蔓生上前去，将窗户打开，通风过后已经好了许多。她来到他身边，将他手中的烟取过。

尉容抬眸瞧向她，见她朝自己问，“看你抽了这么多，借我抽一？”

“你敢！”尉容立刻怒斥。

蔓生还记得之前在鹏城住在他安排的别墅里静养的时候，他翻遍了她所有的包，都没有找到那包烟，气急败坏的询问她，蔓生当时并不愿意理睬他所以回以沉?。

那个时候，他也像是现在这般说，“你要是敢再抽烟，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敢。”其实那包烟后来直接给了曾若水，蔓生也没有再碰过，“今天你也不要再抽了。”

蔓生说着，将烟掐灭于烟缸，“我们来聊天吧。”

尉容坐在椅子里问，“聊什么？”

蔓生也在他面前坐下，她的手叠放在桌面上，望着他说，“不如我们来聊聊云舒。”

“聊她？”尉容有些诧异。

自从离开鹏城后，他们鲜少会谈起霍云舒，她也没有再问过，只是此刻蔓生开道，“聊聊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平时喜欢做什么。”

尉容却沉?着不开，他仿佛并不愿意提起，“你为什么想要知道？”

“我就是想认识她，尉容，和我说说吧。”蔓生知道他的子，一向都是不愿意多谈，她又是问道，“有些久了，所以不记得了吗？没关系，你慢慢想，就先告诉我，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

许是在她的反复询问下妥协，许久的?然无声里，尉容像是陷过往回忆，他这才开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留着长发，走到我面前来跟我说话……”

“等等，多长的发？是这么长，还是齐肩？还是过腰？”蔓生和他聊着，就像是谈起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

这之后蔓生静静坐在他面前，询问着他，引导着他，让他慢慢开。听着他诉说有关于霍云舒的一切，用最简单却最直白的话语，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开始讲述，从初相识到记忆里的点滴，从她喜欢的音乐到她吃的甜点……蔓生才发现，原来他记的这样清楚，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一般。

蔓生仿佛感受到，霍云舒就好像真的在自己面前，她依旧还鲜活着，就像是那一年最美好的年纪。

霍云舒，你是否知道，哪怕你不在世上，离去这么多年，可依旧有这样清楚的记得你。

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

隔天，蔓生拿了一份报表前往财务部。

正要离开财务部，却遇见了另外一个，正是昨最先离去空航所的王镜楼！

显然王镜楼也是前来财务部提申请，蔓生和他擦肩而过后，走到外边的回廊里站着静等。

不过多久，瞧见王镜楼低看着文件而出，蔓生上前喊，“王督导。”

王镜楼忽而抬眸，发现林蔓生就在前方，她明显是在等待自己，“看来有话要和我聊。”

“如果方便的话。”蔓生回道。

两也没有离开大厦，更不需要喝上一杯咖啡，只是来到财务部楼层的转角尽，这里没有旁经过，安静的唯有阳光晒下光影——

“林副总是想要和我聊什么？”王镜楼侧目，他还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来等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