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难道你就没有对她做过伤害她的事?”顾席原一想起来,只觉得又气又急,更夹杂了无数的妒忌恨意。
他的蔓生,在另一个男
的身边,她是他的
!
而且,她还有可能为他怀过一个孩子,甚至是流产了……
流产是什么什么概念?
就算顾席原不学医,可他也知道,晚期流产的意思,那已经是一个成型的孩子。竟然就这样没了!
这一刻,面对顾席原的质问,尉容也是一怔。
思绪纷杂,原本才刚刚沉定下来,又立刻惊涛骇
,永无休止一般。
但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
他和她在一起,每次欢
都几乎有做措施,他们的开始本就是一场
易,不用明说也知道有些牵绊不该有,比如说孩子。
偶尔时候,他也会看见她床
柜里的避孕药。
就算他失控强行要了她,也没见过她有怀孕的迹象。
后来,自从他们正式在一起后,也因为彼此之间的约定,不结婚不要孩子,一直私下也小心避忌。
所以,更不可能晚期流产!
“自己造的孽,自己都不知道!”顾席原又是一声斥责。
尉容幽幽回,冰冷眼眸一下定睛,“你又知道!”
……
当下,他们两
之间的争锋相对也夹杂了许多不明因素,更因为她晚期流产一事愈发
朔迷离。可是却也仿佛瞧出一丝端倪,比方说——承认谁是孩子的父亲!
顾席原在想,如果是尉容,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他连自己是不是孩子的父亲都不清楚,简直荒唐可笑。可他究竟是真不知
,还是根本不是他的?
尉容却也在想,如果是顾席原,那么他何必要否认。他对她的心思,早已经公布天下,孩子真是他,他大可以认下。哪怕有一丝迟疑,都不会这样坚决否定。
这个刹那,两
都沉默了,不甘示弱的对视,却半晌没有话语。
直到金警官到来,他是来请两位去警署,“尉先生,顾先生,听说林小姐已经从急救室里平安出来了,恭喜两位,那两位可以随我回警署一趟吗?”
却是沉默转身,两
迈开步伐,前往警署。
金警官眼中愕然,立刻跟上,“两位慢些走……”
前往警署的路上自然是分开两辆车,但是这两
再也没有说上一句话,哪怕是到了警局后亦是。
金警官分别安排两
分开做笔录。在两间不同的审讯室内。
警员依照惯例询问着,顾席原沉默的紧,好半天才回答了一句。
这一间审讯室内气氛凝重,金警官来到另外一间,发现有过之而无不及!
根本就是没有进展。
警员一连问了许多问题,但是尉容就是不肯再开金
。
金警官没了法子,他上前好言道,“尉先生,如果犯罪嫌疑
顾淮北向我们警方提出控告,那么你可能会被控告
身威胁!你知不知道今天已经是
例让你探视,可你怎么能持枪恐吓?而且还带了仿真子弹,如果开枪,你会要了他的命!”
关于这件事
,金警官也是疑虑忧心,虽然说可以理解被害
家属的心
,可法律不能徇私舞弊。对错应该与否都有一个衡量尺度,他此番做法实在是不妥。
“尉先生,您有没有听见……”金警官还在喊。
然而,尉容却忽然道,“给我一支烟。”
金警官愣了下,还是将烟递上。
点燃抽上一
后,尉容终于开
说了来到警署后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要告就告,我无所谓。”
……
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现在警署这边还真是遇上了难题。
慈恩康复院还在被调查中,恒丰顾总先前虽然在探视期间有威胁
,可并没有造成危害。然而这一次,那位保利尉总却是实打实的真枪对峙。
后边那位“大佛”才是真正难相送的一位。
而尉孝礼这边,也得知了林蔓生曾经有孕一事。在诧异的同时,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何佳期回到何家后,笔录还没有成功录
,因为她一直在休息。
医院里边蔓生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了过来。
这一次,她清醒的很快。
会意识不清,也只是正如医生所说,是因为被浸在冷水里所以着凉受寒而没有办法承认痉挛痛苦。
等缓解疼痛后,蔓生就醒了过来。
“副总,你吃些东西吧……”余安安一直陪伴着,程牧磊也在。
对上他们两
,蔓生微笑点了点
,她捧过粥来喝,又是问道,“怎么没去工作?你们都陪着我,谁接手项目?”
“是尉常务说,让我们来陪着您……”余安安下意识回道。
“牧磊。你去尉常务那里报到,安安陪着我就可以了。”蔓生立刻吩咐。
程牧磊点
离去,只留下余安安一个
。
蔓生还在喝粥,余安安安静坐在一旁,她有些局促,更是在诉说这几
以来的恐慌,“副总!您不知道,您失踪那几天,我们都担心坏了,就怕您出事!那个顾家二少也真是好变态,他怎么能把自己的仇恨,发泄在您和何小姐身上?幸好,你们都没事……”
“副总,这几天顾总一直在找您,他也是着急坏了……”余安安说着,自然也提起了另外一
,“还有尉总!”
听到他的称呼,蔓生明显一怔。
“尉总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一直都在找您!”余安安不断诉说着。
蔓生也沉默在聆听,听着余安安告诉她,他是有多着急,他究竟派了多少
来找她,最后找到顾淮北之后,又是怎样在警局吓唬顾淮北……这一切听来,有些遥远,却全和自己有关。
蔓生对于尉容的记忆,最后一幕是他和顾席原在酒店附近打架,无论如何她也喊不住他,根本没有办法相劝。
如今一想到他,蔓生捧着粥碗的手也是一紧,“他现在在哪里?”
“今天商会有重要议程,尉总脱不开身。”余安安回道。“不过我已经告诉小泉,副总你醒了,大概一会儿尉总就会过来的!”
蔓生却是凝眸,她在想一件事
,在思量之中,她缓缓道,“也好……”
他们终究要见面,终究要面对。
面对那一件,从来不曾谈及,但或许是她一直想说却也无从提起的事
。
这一天,也终究要到来。
更或许她早就等了多时,等着有一天,终究可以和他坦诚不公。
……
“尉总,余秘书打电话过来,蔓生小姐已经醒了……”议程刚一结束,宗泉迎上报告。
尉容没有再和商会要员在议程过后多聊,径自离去。
后方,霍云舒看着他的身影离开,目光远远相送。
车子往医院开的路上,整座城市好似恢复了以往的安静。那些连绵不绝的细雨天气,也迎来久违的晴天。
医院里,蔓生已经下地。她坐在阳台前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外边的天空。
天空是微微的湛蓝色,这个夏季真的来临了。
门原本就是敞开的,好像是为了等待谁的到来,所以不曾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