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闫鹏飞与刘诠安却是眉
微皱!
通过审问,两
身为黄有容的门
,却郁闷的发现,淮河水灾的案子,正如他们之前所收集到的
报一般,果真只是工、户两部的一些中层官员私自行事,与赵俊臣并无关系!
也就是说,想把这个案子牵扯到赵俊臣身上,已是不可能了!
若是就此结案,最终也只能治赵俊臣一个不痛不痒的“疏于职守”、“用
不当”的罪名。
到那个时候,也不过是吏部记过一次、德庆皇帝再半真半假的训斥几句、然后罚俸一年半载罢了。
不过,闫鹏飞与刘诠安也不失望,像是赵俊臣这样名满天下的大贪官,即使这个案子与他扯不上关系,也总有别的案子能牵连到他身上!
而吕顺德等
身为户部的郎中与员外郎,是户部的中层官员,一向为赵俊臣跑腿办事,赵俊臣的许多龌龊事
,也根本绕不开他们!
如今吕顺德等
已然成为了阶下囚,那些涉及赵俊臣的事
,只要想查,就能查到!
所以,闫鹏飞与刘诠安如今要做的事
,就是继续挖掘出一些与赵俊臣有关的案子罢了!
…………
于是,等到吕顺德等
苦着一张脸画押认罪之后,虽然案件已结,但闫鹏飞并没有宣布退堂。
“本来,在你们画押认罪之后,这个案子也就算是完结了。”闫鹏飞看着堂下的吕顺德等
,缓缓说道:“然而本官身为此案的主审官,又是刑部侍郎,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之事!却不能就这般敷衍了事!你们这些
,既然敢犯下这么大的案子,本官很难相信你们这是初犯,并再没有其他的罪行,正所谓惩恶务尽,说不得还要继续
究一番,也好为陛下分忧!”
听闫鹏飞这么说,一旁的督察御史刘诠安,也是微笑着连连点
表示同意。
而另一旁的大理寺少卿秦怀远,却是面色一变,显然已是想明白了闫鹏飞与刘诠安的心思。只是,看到闫鹏飞与刘诠安两
完全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秦怀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反对劝阻,只是在接下来的审案过程中再也没有开
发言,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至于堂下的吕顺德等
,听到闫鹏飞的这一句话后,却是纷纷色变!
他们很清楚,“淮河水灾案”已是罪证确凿,由不得他们抵赖,若是继续死撑,只会遭受皮
之苦,更何况他们还有赵俊臣的暗中照拂,即使定了罪,他们这些
也不过是贬官流放的惩罚!
所以,在审案过程中,面对三位主审官的审问,他们只是稍稍犹豫后,就在“杖刑”的威胁下供认不讳了。
然而,若是再牵扯出别的案子,他们的罪行只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连赵俊臣也要受到牵连,更别说是暗中照拂他们了!
如此一来,吕顺德等
自然有所反弹!
吕顺德当先出列,指责道:“你们身为主审官,又是朝廷大员,岂能食言而肥?刚才明明已是说了只要我等画押认罪,这次的案件也就算是完结了,怎么如今又出尔反尔?更何况,这次的淮河水灾案,确实是我们的初犯,除此之外我们也再没有其他罪行,你们问也没用!大不了我们受一顿皮
之苦,总好过受你们冤枉!”
随着吕顺德的指责,他周围的一众工、户两部官员,亦是纷纷呼应。
闫鹏飞冷笑一声,说道:“本官身为朝廷大员,又岂会说话不算话?淮河水灾的案子如今的确是完结了,但本官现在问的是其他的案子!”
“你有何凭证,说我们还犯有其他的罪行?这般无中生有,我们不服!”这一次抗议的,却是一位工部的员外郎。
闫鹏飞身为刑部侍郎,办案经验丰富,这个时候应该从哪里下手,自然清楚!
只见闫鹏飞面无表
,只是拿出了吕顺德等
的供词,看了两眼后,缓缓说道:“凭证?审案的时候,总是拔起萝卜连着泥,事到如今这般地步,你们真以为本官会找不到凭证?”
说到这里,闫鹏飞的笑容更冷,挥了挥手中的供词,继续说道:“按照你们的这份供词,在去年的淮河水灾案中,共贪墨了朝廷八万七千两白银,也就是说,每个
只是分了三千到五千两银子不等。然而,依本官猜测,各位的家财,恐怕绝不仅仅只是多了三五千两这么简单吧?”
另一边,刘诠安也笑眯眯的说道:“如今,我等身为本案的主审官,又在各位已是认罪的
况下,有权查抄各位的家产、并追回被贪墨的赃银,所以各位的家产究竟有多少,只要我们有心,很快就能查清楚了,到了那个时候,各位家中大量来历不明的银子,就是我们三
继续查案的凭证!然而,我们三
与各位毕竟是同僚一场,却是不忍心在各位落难的时候,再去惊扰各位的家
啊!”
听到闫鹏飞与刘诠安的话后,吕顺德等
的面色不由又是一变。
而刘诠安则接着说道:“不过,若是各位能坦白
代自己的其余罪行,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再兴师动众的去查抄各位的家产,到时候只要把贪赃的数目查清楚了,再让各位往家里传个
信,把赃银
出来也就行了,也能让各位的家
少了一番惊扰。否则,去抄家的衙役们粗手粗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各位在这个时候还想要硬顶,却也要先为家里
着想想啊。”
闫鹏飞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冲着户部的一位郎中,表
看似关怀实则
狠,
森森的说道:“是啊,尤其是户部郎中张大
,听说你府中连生了三个
儿之后,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儿子,正在襁褓之中,若是在抄家的时候,家里
心慌意
之下,把你的小儿子摔了一下,那你可就要绝后了!”
本来,大理寺少卿秦怀远已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说话,但听到闫鹏飞如此明显的威胁,还是忍不住轻咳一声,低声道:“闫侍郎,我等是陛下钦定的主审官,还望慎言慎行。”
对于秦怀远,闫鹏飞很是客气,展颜一笑后,说道:“本官随
一说罢了,秦少卿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闫鹏飞虽然表示自己只是随
一说,但吕顺德等
却不敢真信。
事到如今,他们已是被闫鹏飞、刘诠安二
到了墙角,却再也没了抵赖的资本!
…………
利刃悬于颈,却不知何时落下,这时候的利刃往往才是最有威胁、并最让
害怕的。
若是利刃真的落下,正所谓“早死早安心”,却反倒不用那么担心受怕了。
们在失去所有之后,只会“
罐子
摔”,但若是在还尚未失去的时候,却只会想尽一切办法保全。
如今,闫鹏飞与刘诠安二
,正是利用
们的这种心理,来
迫吕顺德等
坦白
代!
——我可以向你们用刑,我也可以查抄你们的家产,我甚至还可以在抄家的时候动些手脚让你们的家
受到伤害!
这些手段我随时都可以用,但我还不打算用它们,一切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如此的手段之下,吕顺德等
或是为了保全家
、或是为了免受皮
之苦,已是再无抵抗之力,在闫鹏飞与刘诠安的追问下,把各自的原本还打算隐瞒的其余罪行,也大都供了出来!
其中,有不少罪行,在闫鹏飞的提示与暗示下,终于还是与赵俊臣牵扯上了关系!
如此一来,闫鹏飞与刘诠安的最终目的,也终于实现了!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
ps:恩,今天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