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对于西厂的影响力了,而魏槐的成果,却又要比赵俊臣的期望更加多出几倍。
面对这份远远超出期望的成果,虽然一向很信任魏槐的能力,但赵俊臣依然有些不可思议,总觉得不可能控制这么多
,担心其中大多数都并不可靠。
然而,听到赵俊臣的回复后,魏槐却回答道:“回厂督大
的话,这份名单,总计有二百三十一
,全都是西厂档
以上的官职,这些
不仅全都可用,更是可以完全控制,他们今后只会对大
您唯命是从,大
您让他们往东,他们就绝不会往西,甚至……”
说到这里,魏槐微微一顿,嘴角闪过了一丝意味
长的冷笑,缓缓补充道:“甚至,大
您想让他们做一些会违背陛下旨意的事
,他们也绝对会执行!”
赵俊臣又是一愣,依然有些不信,皱眉道:“当真如此?但怎么可能?恐怕就连如今的户部与工部,也没有多少官员会对我如此忠心!西厂的
手全都来自于锦衣卫、禁卫军还有内廷太监,他们或是陛下的身边
、或是因为皇权而世代继袭,又怎会为了我的命令而违背陛下的旨意?”
说话间,赵俊臣直视着魏槐,目光之中满是探寻。
魏槐做出的成果,固然远远超过了赵俊臣的期望,但这也就意味着,魏槐在办事的时候,必然是做了许多不为赵俊臣所知的事
。
果然,听到赵俊臣的质疑后,魏槐却是面色不变,只是缓缓答道:“实际上,当初卑职受大
所命,在组建西厂的时候,曾暗中动了一些手脚。”
“什么手脚?”赵俊臣眼微微闪动着,但表
不变,只是轻声问道。
“西厂之所以会重建,是因为陛下他觉得东厂与锦衣卫近些年来办事效率低下,又渐渐有些不可靠,所以才会另择忠心
锐组建西厂,但如此一来,在初步组建的时候,
手的筛选就显得尤为重要,而这件事
,大
您是
由卑职去办的。”
赵俊臣点了点
,说道:“确实如此,我对厂卫的结构并不熟悉,当时朝中又有许多其他事
需要我去处理,所以只是从三法司中挑选了一些辅佐官员,至于从禁卫军、内廷太监以及锦衣卫当中筛选
手的事
,我则是全都
由你去办了……”
说到这里,赵俊臣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魏槐,缓缓说道:“难道,你在筛选
手的时候,竟是反其道而行了?”
“厂督大
英明,一猜即中!”魏槐微微一笑,但不知为何,这种笑容却让他的形象愈加
鸷可怖了:“当初组建西厂的时候,
手的筛选本应该以对陛下的忠心为主,然而卑职在挑选
手的时候,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利用筛选时的调查之权,找到了许多表面上看似忠心耿耿,但实则在私下里做过许多欺君枉法之事的锦衣卫、禁卫军、以及内廷太监,并把他们调到了西厂任职,又趁机掌控了这些
的把柄,在他们进
西厂之后,则是威
利诱双管齐下,如此一来,他们除了向厂督大
您效忠,也就再没有其他选择了。”
听到魏槐的解释后,赵俊臣目光微微闪动,叹息道:“是啊,这些
的把柄落在你的手中,就好似毒蛇被拿捏住了七寸,自然是不敢违背你了,否则一旦被你揭露了罪行,恐怕皆是难逃死罪,反倒是跟着你还有一条活路,更还可以谋求到一些好处……魏先生当真是好手段!我也是一向自诩多智,但这般手段,却是从未想到过!”
说话间,赵俊臣色间满是赞叹,仿佛之前对魏槐的质疑压根没出现过一般。
但赵俊臣的眼
处,此时却有忌惮与杀意一闪而过。
…………
当初,赵俊臣之所以会把西厂全权
给魏槐,一来是因为魏槐有这方面的能力,二来是因为赵俊臣对西厂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三来也是因为赵俊臣相信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住魏槐这个
。
毕竟,不谈赵俊臣对魏槐的再造之恩,最重要的是,魏槐在西厂的权力影响,全都是赵俊臣给予的,一旦赵俊臣收回给予魏槐的权责,魏槐也就没了立足之处,更不会对赵俊臣产生任何威胁!
然而,赵俊臣却没想到,魏槐竟是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
!
如今,这么多的西厂官员被魏槐抓住了把柄、受魏槐所控制,这也就意味着魏槐在西厂的权力不再是由赵俊臣所赐予,即使没有赵俊臣,魏槐通过这些罪证与把柄,也同样可以控制西厂,从某方面而言,这意味着魏槐已是脱离了赵俊臣的控制。
赵俊臣刚才的这一番话,看似对魏槐赞叹有加,但说话之间,只言魏槐而不言自己,却是在试探魏槐的心思了。
若是魏槐接下来表现了脱离控制的倾向,那么赵俊臣也只能施展雷霆手段,让魏槐从此
间蒸发了!
毕竟,魏槐掌握着赵俊臣太多的机密,
子又一向
鸷
沉,这样的
若是脱离控制,对赵俊臣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也不知魏槐究竟有没有猜到赵俊臣的心思,在听到赵俊臣的试探后,却是色不变,只是从
椅靠背处,又摸出厚厚一本册子,说道:“大
言重了,卑职只是为您办事而已,这些西厂
员的把柄与罪证,自然是由大
您来保管,卑职不敢越俎代庖。事实上,卑职在威
利诱这些
的时候,已是让他们明白这些全都是大
您的意思,而卑职只是一个代言
罢了。他们如今真正惧怕的,是大
您,而绝非卑职。”
说话间,魏槐又把这本册子
给赵俊臣,赵俊臣打开一看,内中所罗列着的皆是诸般罪名与罪证。
看到这些罪证后,赵俊臣心中微微松了一
气,只要魏槐把这些罪名罪证
出来,就代表他还没有打算要脱离赵俊臣自立的意思。
虽然赵俊臣并不确定魏槐
给自己的名单与罪证究竟是不是全部,但
皆有私心,些许的藏私,也还在赵俊臣所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
赵俊臣略有放心之后,却也不再试探魏槐,只是细览着手中册子。
锦衣卫、禁卫军、内廷太监,皆是帝王身边的紧要
员,而这种
一旦欺君枉法,就绝不是小罪。
魏槐查到的这些罪证,也正是如此,或是私通外臣、或是欺君罔上、或是谋逆不忠,种种罪行一旦揭发出来,名单上的这些西厂
员,恐怕不仅仅只是死罪那么简单,即使株连九族也是很有可能。
而只要拥有了这份名单与罪证,赵俊臣即使
后离开了西厂,也依然能够很大程度上影响西厂的动向与走势!
这般成果,却要比赵俊臣原先的期望高出许多了。
想到这里,赵俊臣若有所思道:“这些罪证,林林总总,又涉及到二百余
,也亏你能找出来……”
魏槐依旧是色平静,淡淡说道:“卑职不敢居功,内廷本就是糜烂之处,没有多少
底子
净,当初重建西厂的时候,大
又赐予卑职调查与筛选之便利,细查
究之下,总能查到一些。”
赵俊臣摇了摇
,说道:“虽然内廷糜烂,而你又有调查与筛选之权,但能收罗到这么多的牛鬼蛇、魑魅魍魉,也不是任谁都有这般本事,却也不必自谦。”
说话间,赵俊臣看着手中的名单与罪证,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自嘲一笑,说道:“世
皆言我是贪官、弄臣、
邪之辈,但如今看来,这般评语倒也不算是错的,我在外朝的那些朋党门
,自不用说,一个个皆是朝堂中的害群之马,为内廷重建西厂衙门,竟也是收罗了一大堆的欺君枉法、
鸣狗盗之辈……”
对于赵俊臣的自嘲,魏槐却只是淡声说道:“刀兵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