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子一定会好好用这些东西！”

李小折又掏出青蛇，让清瑶将红漆木盒内剩下的材料，石炉法器，坩埚法器，铁锤和铁砧尽数收储物蛇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哈哈！走，去前铺瞧瞧，看看是哪个混小子在吃独食，居然不想着老夫！”

看着李小白将那些东西悉数收起，甘老就像压在心多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莫名一身轻松起来，罕有的开起了玩笑。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烤炙，堆在火炉边的叫花在转了三四个圈后，已经熟的不能再熟。

虎力这吃货也不嫌烫手，直接扒开了一个泥球，迸开第一条裂缝时，一浓郁到不能再浓郁的香从缝内吱吱作声的出来，转眼间便弥漫了整个铺面。

甘老的三个徒弟起初还不以为意，当闻到令食指大动的香味儿时，不自禁的脸色变得了，他们从未闻到过如此诱的香味儿。

“弄个盆来！”

虎力一句话将他们的魂儿唤了回来。

大徒弟王锤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从厨房端了碗碟和菜盆儿，将还沾着些许泥点儿的整只叫花装了进去，此时香味儿已经飘到了后院。

师兄弟三哪里还禁得住叫花的异香诱惑，正待下手却听到师傅的声音传来。

“你们几个真是好大的胆子，不好好活儿，竟敢偷食！”

老儿一句话就将准备大块朵颐的三个徒弟吓得一哆嗦，险些将手里的筷子都扔到一旁的火炉里。

虎力倒是不在乎，依旧自顾自的扒着泥球，又是一只热气腾腾的叫花露出了鲜的，当真是骨酥烂，异香扑鼻。

没有理睬被吓得直发楞的三个笨徒弟，甘老自顾自走过来，扯下一条肥壮的腿往大徒弟王锤面前碗里一塞，紧接着又是一扯，二徒弟铁牛碗里同样多了一只腿，很快三徒弟孙刀的也得了师傅的赏。

最后一只腿谁也没给，老家伙狠狠咬了一，脸上露出享受的色。

“好，好！老夫活了这么久，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

被夺了四条腿，虎力也没在意，冲着跟在甘老后面的李小白招呼道：“公子！叫花好了！”

反正炉边的泥团还多，又扒出几只叫花，给自家公子留出一只后，他当即甩开腮帮子啃得满嘴流油。

噤若寒蝉的仨徒弟彼此对视一眼，大徒弟王锤鼓起勇气，试探着问道：“师傅？”

自打被师傅认了徒弟以后，他们三个师兄弟就很少见过这个脾气躁的师傅笑过，然而眼下，师傅就像变了一个似的。

“楞着什么！吃！吃啊！哈哈哈，老夫无憾矣！”

甘老已经彻底放下心里的担子，心愉快的大大撕扯着腿，仿佛脸上的皱纹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不少。

“哎！师傅！”

大师兄王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与两个师弟彼此换了一下目光，三脸上不约而同的浮起喜色，放下手中的筷子，齐齐向李小白行礼。

“多谢公子！”

能够让师傅得偿所愿，也算是无量的功德。

“不必谢我！在下也是得益匪浅！”

李小白从甘老那里的收获可不止是炼制飞剑那么简单。

师兄弟三相视一笑，跟师傅一起，直接抓起腿啃了起来。

带来的叫花终究还是少了些，甘老师徒四与李小白一一只叫花权当了午食，剩下的全进了这个虎力的肚子，即便如此，他依然有些意犹未尽，琢磨着再去哪里加餐。

午后，李小白待在甘记剑匠铺的时间就此结束。

事实上，自打甘老的衣钵传承毫无遗憾的转后，以后来与不来，全凭李小白的心喜，毕竟这份衣钵虽有师徒之实，却没有师徒之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儿并没有多少门户之见，只想着把手艺能够传下去便心满意足。

想到这里，师兄弟三却有些不舍。

“甘老，不如去小子那里养老吧！这里还是简陋了些。”

李小白在临走之前，犹豫再三，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已经将自己在太平坊的宅邸告诉给了甘老的师兄弟三，后也好互相走动。

“哈哈，老夫心领了，不过咱这把老骨可享受不起上等的细子，与这里的烟火为伴，反而更自在一些。”

甘老却摇了摇，一点儿也没有想跟李小白去享福的意思。

一转看到三个徒弟满脸遗憾的模样，当即板起脸喝道：“楞着什么？想等老夫走了就能够无法无天吗？吃饱没？吃饱了就赶紧活儿？老夫可养不起你们这些懒虫！”

熟悉到骨子里的骂声又回来了，老家伙故态复萌反倒是让三个徒弟变得更加劲十足，或许不骂上一顿，他们反而会不痛快，连饭食也吃不香。

李小白不再劝这位执拗的老，向着老一揖，在身后剑器铺内再次响起的锻打声与老喝斥声中，带着虎力一起走向巷。

埋在火炉中烧灼已久的九只泥炉已经完全变成了胎质细腻坚硬的瓷炉，表面甚至还出现了釉变，黑底表面五彩缤纷，无比绚烂，没有了炉前的黑不溜丢模样。

从炉火中取出后，便焐在沙内，重新放回了虎力的挑筐，任由其渐渐自然冷却。

“去铜井坊！”

登上马车后，李小白没有让虎力驾车返回太平坊。

“是皇家秘司吗？”

虎力对铜井坊并不陌生，这座在帝都有些荒僻的坊里并没有多少住户，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皇家秘司。

“没错，找他们借点东西！”

前些子与皇家秘司的矛盾刚刚消停没多久，李小白又在对方身上打起了主意。

“好嘞！走起！”

虎力抖起赶车大鞭，在两匹挽马上空甩了个响鞭。

这辆罕见的四马车一进铜井坊，某些立刻开始紧张起来。

不仅仅是皇家秘司，帝都内城再次被李小白毫无征兆的举动挑起了波澜。

“你来作甚？”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小白刚下马车，就看到秘司刚刚修好的大门突然朝内打开，极少现身的指挥使大戴着金面具没好气的拦在他身前。

“借几本书看看！”

李小白摊开双手，无辜的表示自己并不是来搞事的。

“借书？”皇家秘司指挥使全然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个理由，明显怔了怔，随即语气不善地说道：“这里是皇家秘司，想要借书，请出了坊门往左拐，去国子监！”

“术道秘笈有么？”

李小白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依旧契而不舍。

“你！”

戴着金面具的指挥使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术道珍秘，哪个不是视若命般严防死守，谁会吃饱了撑的借予他。

强压着怒气，再次开：“凭你的本事，还会看得上别的秘术吗？”

一指“碎岳”百慑，兵甲马车尽碎，却毫发无伤，即便是他自己，恐怕也未必能够做到。

指挥使实在想像不出，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