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自己鼓气加油，问道：“别耍无赖，你……你当真没有瞧见，没有听见？”

叶锋举手向天，伸出四根手指，一本正经道：“叶某对天发誓，倘若叶某所言有半句是假……那俺就生儿子没眼！”

噗嗤一下，袁紫衣轻笑出声，旋即妩媚地白了叶锋一眼，道：“什么荤话也说！”

叶锋嘿嘿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要没啥事，我就先回去刷牙了。”

袁紫衣忽地凄苦道：“我知道你已瞧见，也已听见，我……我的心思，你也全都知道啦。你这……你这小贼，当真这么狠心？”

叶锋轻轻叹一气，道：“袁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嗯，或许我该称你‘圆’才是。就算我知道，就算我接受，那又如何？”

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你又何必拆穿。

袁紫衣蓦地呆住。

她先前痛苦，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答应过师傅，此番前来中原，仇怨一报，立即返回，接了师傅衣钵，自此以后，六根皆断，尘缘尽了，再不理间凡事。只是叶锋忽地出现，扰了她的心绪，心中只觉委屈、酸痛之极，才会说出这番话。

说罢，叶锋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袁紫衣心脏猛地酸痛，似被紧紧攥住一般，脱问道：“这便走了么？你已被朝廷通缉，势单力薄，不如加咱们红花会……”

叶锋也不回，洒然笑道：“叶某独来独往惯了，受不得约束，更受不了诸多规矩。我虽杀贪官污吏，但跟你红花会反清宗旨不符。我杀，单纯是因为喜欢，心里爽罢了。”

袁紫衣还欲说话，却哪里还有叶锋的身影。

她眼空，脑中空白一片，心中只想着一个念：他走了。

两行清泪便无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