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带着些涩：「不要去。

」她抿了抿嘴唇，艰难开：「你会死的。

」林玄言握着她的手，「没关系。

我不怕。

」陆嘉静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喜欢我么？」林玄言眼睛渐渐湿润，他握紧她的手，颤声道：「我对陆宫主一直是敬仰而慕的。

」「呵，陆宫主。

」陆嘉静侧过，靠在墙上，发丝微，粘在秀靥之上。

林玄言想要伸手帮她理一下发，再次被陆嘉静一把推开。

林玄言心中苦涩，一时间不知言语。

陆嘉静声音幽幽，气若游丝：「我等了你五百年，你误了我五百年。

你根本配不上我。

」林玄言如遭雷劈，呆滞道：「你……你说什么？」「曾经追求我的那么多，我在海长龙之中偏偏挑了你这么个负心汉。

我的眼光一直很不好。

」陆嘉静扭过，似哭似笑地看着呆若木的林玄言，酸涩的感觉瞬间充斥整个胸腔，顷刻间，佳满脸泪痕。

她声音哽咽而沙哑，像是冰原上初融的溪水。

「叶临渊，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仿佛五雷轰顶，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嗡得一声，所有的思维都在刹那停止。

沉寂良久，林玄言才回过来，他怔怔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天我见到羡鱼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陆嘉静面色淡然，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

「我一直在等你啊，一年又一年，虽然后来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执念还是喜欢，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陆嘉静的，你也不是那一年的你了。

但是再见到你，我依旧很开心。

你呢？」那一年，少一身青裙，美丽而骄傲，山门的花海之间是他们的初见，少提着罗裙掂着脚小心走路，处处怜芳。

那一年，少十六岁便在无涯峰顶，云海之间，结出漫天青莲，赢得天下仰慕。

那一年，少清雅如玉，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脑袋，说笨蛋啊，你资质这么愚钝，以后一定会被欺负的，不如就跟着我吧，姐姐罩着你。

你想修炼么？姐姐偷秘籍养你呀。

清秀的少年傻乎乎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少，痴痴点。

那时满山花开，瀑布轰鸣，流烁的阳光里融化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那一年，那一年……五百载山河变幻，白衣苍狗，冷暖消尽，不复。

少年视线模糊，他颤抖着伸出了手想要去抚摸她的面颊，却被陆嘉静一把握住，她伸出了手，用尽全力弹了弹林玄言的额，时光流转，似梦回当年，她樱唇亲启，哽咽道：「真是笨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