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将眼睛凑在缝隙前说。

“你从那边看不到，在这儿也看不到。”我说。

“不过我知道里面还是有空位。”

富江将之前撩起白丝的木棍进去，搅动了一会，拿出来时不仅缠上更多的白丝，还有一个吊在上边的纺锤状物。

“好像是虫蛹。”她边说边将虫蛹装进准备好的塑料袋里。

忽然，富江的动作停下来。我还想说什么，她却对我打了个噤声聆听的手势。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尽力去听。果然，除了水声之外，寂静中隐约传来某种杂声。

富江敏锐地判断出声音来向。

“在前方。”

我知道她指的是这条暗道。

“是……类？”她的语气不太确定。

隔着厚厚的泳镜，似乎仍能感觉到她的诧异。不仅她如此，我也觉得心脏忽然加快起来。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其他？他们当然不是从我们来时的进来的。

有一种复杂的感觉。就像在沙漠中遇到陌生，他们或许有水，或许带来危险，或许正陷困境。他们是哪一种？不知道。

“去看看。”我说。

富江没有异议，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击水声在甬道中哗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