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将它埋进一处风景美丽的地方,那就是这个倒霉家伙的坟墓。这种连样子都不记得,只知道姓名和生
的家伙,你认为能够在墓碑上写出什么?”
他的语气如此淡漠,没有抱怨,没有生气,明明是如此悲伤的事
,却让
觉得他在炫耀着一种难言的荣誉。他的
感就像是一座被压在海底
处的火山,随时会
发出来,但是大海表面却仍旧是冰冷的,只是站在大海上,就无法能够感受到那
灼热的沸腾。
我看向富江,她也看着我。我似乎承载着四个
的意志:一个死掉的亡灵,两个真正的战士,以及……
无法消弭那
来自灵魂的灼热的自我。
我想起了在山羊工会的分部听到的悼词:
血
如
木,荣耀如昙花,
会枯萎,花会凋零,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可这绝对不会是让被他们杀死的亡灵们安息的墓志铭。他们誓死抗争,燃烧灵魂和生命,便是为了和这些如悼言般燃烧自己的疯子们战斗。他们知道自己会这般看似渺小地死去,但仍旧义无反顾地投
战场,和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力量战斗。
并非无法撤退,也并非没有机会保全自己。
可是,是否会在某个关键的时候,为了坚持某种意志,而去主动拥抱死亡,这才是战士的分界线。
如此真诚,坚定不移,也许渴求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祈求死后有个美好的墓志铭吗?
他们的生命,已经如此璀灿得令
无法直视,根本不需要死后那些美好的花环。
如此令
羡慕,如此令
妒忌,生如夏花,也许无
认可,但却是自己选择的荣耀和死亡。
“他无法选择如何诞生,却选择了如何死亡。如此,他支配了自己的生命。”我将所有的
感压缩成这句话,将死者徽章贴身放进衣内
袋。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将它埋在风景秀丽,平和幽静的地方,并祈祷着自己死去的那一天,也会被
带到那样的地方,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上类似的话语。
“听起来不错。”比利露出一丝笑容。
“选择自己死亡的方式吗?”富江也笑起来:“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