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抽烟之外，我一向是个正直的。”我说：“我喜欢正直的。”

我将记中提到的值得怀疑的名都输电脑中，这些都是记作者所观察到的“失踪”。虽然不排除一切因为职位变动或者出院之类的原因不再出现，不过让我在意的是，这些多少在作者中是“不正常”的。这种不正常的原因并没有具体阐述，不过，如果以作者是先知这个前提来考量，有必要调查一下。

因为病院当时的资料所剩不多，所以要查明这些的身份还是一件麻烦事。一些的资料在网络球的初步调查中已经罗列出来，但在数量和详细报上都有所不足，毕竟并没有花费大力气去追寻。

时事变迁，这些早就散居世界各地。他们甚至拥有了不同的国籍，职业也和当初有所不同，甚至有一些是死亡和失踪。

要找到这些资料，说不定要亲自上访，还得搜索不同国家和部门的数据库，这些数据库所需的安全等级不一，需要队长申请相关权限。根据国家建设水平的不同，也很可能并没有建立详细的个档案。

不过，早一步着手总是好的。

我和富江整理这些的档案的时候，我开始向她解释我的推测。

“这一切都是以记作者是先知，并且在当时发生了怪事为前提。”我说：“通常说来，怪事的产生除了有装弄鬼，那就是确有其事。而其中又分为无意触发和有意引导。当年的大火发生得蹊跷，那所病院在他看来有一些秘。虽然不排除第一印象的误导，但也可以说明那所病院的确有点问题。病院的质决定它本身就是对‘异状’最好的掩护，末真理教也在利用这一点。”

“你怀疑当年的病院就是末真理教的一个分部？”富江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就算不是末真理教，我想，也是其他邪教或者某个组织用来掩饰自己在做的事。统计学很能说明问题，每一个先知周围都会产生怪事，并非他们想要如此，这更像是他们的命运，末的一切都在环绕他们展开。如果记作者是先知，那么他被送抵那个病院，并在病院发现蹊跷，本身也可以当作命运的作证。”

“所以，无论管理病院的是哪个组织，都是在应用末的力量。”富江配合地说。

“应用末力量的方法我们已经见识过不少，一种是超现实的科技，一种更贴近于宗教的秘力量，更常见的是两者的结合。就概率来说，涉及秘学的可能很大。想一想，邪教使用秘学的时候，最有可能发生什么事？”

“献祭。”富江点点，说：“越是强大的力量，越要求严格的献祭，对祭品的质量也有相应的要求。邪教一般采取祭的手段，而在各种秘学的记录中，祭所引发的力量也是最强大的。你怀疑失踪中有被当作祭品？”

“如果真是被当作祭品，那么对比起他们的身份、种族和相貌来说，他们当时的绪和生辰或许更加重要。”

“初步调查的时候，只是调查了部分的身份、年龄和种族，但是并没有发现其中的规律。”富江拿过一旁的资料复印件翻阅，“一共六个，各种肤色的都有，五个欧美，一个亚洲，一个非洲，年龄差距很大。”

“这只是初步的印象，如果要发掘其规律，就必须进行度剖析。既然是世界上第一个先知遭遇到的事，那肯定不同寻常。”我说：“这些中有病，也有工作者，我觉得应该按照他们的生，之前从事的工作，以及导致他们生重要转折的经历进行归类，并对其进行心理侧写。”

“工作量很大，不是一时片刻能够完成的事。”富江摇摇，她突然问道：“虽然目前没有末真理教活动的迹象，你觉得他们会手吗？”

考虑到组织的复杂，这个事件的重要，以及组织内对此事件的保密程度，我觉得可能很大。对方没有出手，并非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只是他们决定将我们放在明面上。

“他们肯定也知道什么，说不定已经在暗中有了布置。”

“我觉得应该关注他们的行动，他们有庇佑，也许对当年事件的了解比我们更多。”富江如此说到。

“是否要进行监视工作，以及花费多少气力去进行监视，这需要队长来决定。”我伸了一下懒腰：“我会将这种考量告诉他。”

“如果他接受了，那还真是麻烦。”富江坐在我的大腿上，环抱着我的脖子，咕哝道：“本来手就不够了，我可不想将所有的力费在这些工作上。”

有敲门。因为富江将办公室的百叶帘都放下来的缘故，所以看不到究竟门外是何许。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

我站起来，富江已经走到门，没有直接开门。她通过猫眼向外看，警惕似乎已经烙印在她的细胞核里了。我不清楚这是她的格本，还是那个身体中潜伏的本能。

“不认识，似乎是我们的优秀先生。”她回对我说，然后将大门打开了。

门外的男西装革履，稍微有些卷的发梳得整整齐齐，昭显其一丝不苟的格。五官刻，嘴紧紧抿着，没有表，看不出绪，显得十分严肃。面相显得年轻，三十岁上下，但是沉稳的气质却让觉得是四十多岁，一看就让觉得是个职场英，而不是一个战士。

他迅速而隐蔽地打量我和富江，和我们的视线对上时没有丝毫闪躲，虽然让感到职位上的威严，但并不气势凌。

我见过许多久居上位的，不过眼前这个男给我的印象十分独特。

“是乌鸦和bt吗？”虽然是疑问句，但却用着肯定的句式，他的声音很平淡，仿佛没有音节起伏似的，轻轻的，仿佛述说着床前故事，他说：“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你们的队长，你们可以叫我荣格。”

尽管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却并不让觉得失仪。他主动和我们握手。他的手很温暖有力，给不过不失，不亲近也不疏远，却又十分诚恳的感觉。

“同样很高兴见到你。”富江礼节地微笑，“荣格，那个心理学家？”

“我很崇拜他，所以取了这个代号。”

“我也一样。他是当代最优秀的心理学大师。”

“有空我们可以探讨一下。”他稍微露出笑容，仅仅一闪而过。

“不过，我听说你是体工程学博士。”

“那是专业，心理学是好。”他解释道：“我曾经的工作需要大量的心理分析应用。当然，我认为现在的工作也一样。”

“和我想的一样。”